第19章 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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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到尘土会踩吗？
好像不一样了。
吴远看到。
新闻确实被放送出来，正如别人的戏言，出道出道原地出道。酒店服务生摸鱼时刷到一则视频。
标题：【大火燃画——时代的艺术品由谁守护？】
迟早枝的影像在那里。
别人转发这个新闻给吴远，知道他们的关系。
发新闻的人比较鸡贼，第一弹是【嘿！你的小可爱忽然降临，那些绝美的画！新时代美丽！】
其中，用了网站滤镜，一个个光点汇集，啪一下特效变为彩画。
那些画的结果在视频里很明显，一个个小人通通灰飞烟灭。
画是晴天。
＃
吴远还是有迟早枝的联系方式，他准备探问一下，最近两天联系互动多，所以很正常。
吴远：【还好吗？最近——】
吴远：【你还在画画吗？】
迟早枝按着手机。
两秒钟，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后座。
司机听到什么，他往后看。
年轻人的手苍白唯美，像一个个彩画，如此生动。她按着黑色的屏幕，色彩对撞出不平凡的经历。
没有什么比漂亮更动人心。
后座的人开口，“师傅，去那里开慢一点，路不好走，怕出事，小心点吧。”
司机也说，“姑娘什么在警局？是家人出了什么事吗，或许可以找找人帮忙。”
迟早枝盯着她自己的一双手，也开了聊天服，她抬头说，“没，什么事也没出，就是看看。”
司机自顾自理解了，“没事没事，不要担心，别怕。对了，你说干什么呢？”
迟早枝笑了一下。
她纯开心。
司机也说，“嘿！”
迟早枝回复说，“真没什么。人在，手在，脚在，会有什么呢？”
今天的案件不多，人在车上，跟着既定的目的地行走，一摊烂事儿被留在身后。十几个围观的打赌都没吭声，人都跑了。
而车上的迟早枝看向裙子，那边的人来了通电话说，“刚才没过去，听说你醒了。”
迟早枝撇开干系，“醒得不晚。”
她说话很轻松。
江巷也不当真，跟她唠嗑，“诶，世界上有很多人。你说，今天的你是哪一种人呢？”
迟早枝首先说，“不是挟恩图报的人。”
人认识是有因果的。
江巷这就放心，他的声音变慢了很多，“嗯，不是暗号就行，以为你怎么了。”
司机听到零碎的字符。
窗外已经是下午，进局走一趟耗了不少时间。迟早枝。想到门口那群人说，“你叫来的？”
江巷说话跟卡壳儿一样，“不是我，造成这种误会可别了。”
迟早枝没回家。
也没有去围观所谓的主角团。
“司机，这儿下车吧。别往前走了。”
那边电话里也重复这个句子了，“下车？可不是来我这边吧。”
迟早枝下车，举了举手机示意已结单，一边回答着，“也不至于，一事毕。”
司机也说，“行吧。”
对话简直错乱了，司机等车门关了就跑远了，电话还没挂断，迟早枝发出短促的笑声，她说，“没事，刚刚对你说……嗯，一句话。”
江巷也顺着问，“什么？”
迟早枝说，“估计你是明白的。”
唯独这句话庄重起来。
迟早枝说，“下车了，不要再等。待会儿我有事，那现在说明白吧。”
江巷嗯了一声。
迟早枝短促地说，“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或者说，曾经两清了。今天的那通电话是我以为自己要死，一些事交代清楚。如果没有，那就算了。”
江巷没说什么，他啊了一下，“那——”
电话被挂断了。
公路一望无际。
距离目的地堪堪一半路程，迟早枝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地方，路上半小时才会有一辆车路过。她不太顾及这些，只是说，“到了。”
就站，站出个风水味。
江巷不重要。
站，一直站下去。
工作和别的也不太重要。
外面的眼睛不该是幻想中的错觉，如果不出现……没关系，但请不要一直埋在那里无人问，这样不行。
迟早枝一身很上升水瓶的着装，她戴着斜卡的小银链，整个人显得很有精气神，在那群人面前不落风头，这群人也一样。
在无人的街头……
空旷的家里……
迟早枝当场拿出一张折起的a4纸，她手起范了，拿着那根铅笔上下描绘。
一辆车凭空现身。
监控她的人无语了，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不知道。不是这个人有神经病，就是他们被发现了……望一望身后。
迟早枝画完，收拾好动作停了一分钟。
路上太清静了。
一个人站得跟郊游似的。
没人理她，迟早枝就对着空气鞠了个躬，身影逐渐远去。她再也没有说别的。
一个年轻的新鲜的落魄的异能者，组织如此认定。
跟踪她的人拿起了对讲机，原样复述了走向和目的地，包括一连串奇怪的行为。
“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到目的地看看，先当她好心。”
检查组很奇怪。
检查组还能行。
而当几个人到达那里的时候，只发现遗留在地上的铅笔。
旁边半藏着一个小纸条。
或者说功能介绍书。
迟早枝，一个主动贡献的人。她留下了这个东西，相当于制造一个谜团，而这与别人无关。
跟踪的人不知道怎么说，往上汇报起来就是单调的形容，“就像我们检测到的异常行为一样，这支笔看上去，如她所说，功能是实象化。”
对面敲了一下桌子，“真是不可思议！带回来，等等，她是送给我们了？她发现了？”
跟踪的人表示，“应该没有但已知条件和推测结论是相矛盾的。如果她不知道……”
对面停了声息。
xx市。
最新案件：昔日英雄失去……
他们没有时间管这个事了，拿走东西就走起来。毕竟，跟踪不是名正言顺的道理。
＃
警察局门口，迟早枝戴着一个帽子，指尖夹着一片香水，这个行为让她露出颈边的锁骨。她说，“够了。”
而回到疗养院之后，又有一番天地。
这是十几个人作出的结果。
他们想要用投资之名完善这个赌约，甚至和迟早枝本人携带的各种因素无关，仅仅是赌约两个字。
戒赌有利于社会健康。
但事不遂人愿……
十几个人用银行卡一笔可观的钱问的时候，市面上这样回答，“不。我们是为了大众的利益。”
他们堵在门口。
一辆辆跑车都是鲜活的颜色，黄色带红，各类人间现眼的，倒不丢人。
他们说：“给点钱不要上脸，就那么多。”
院长助理：“你好，这与我们创建疗养院的初衷相违背。我们是为了病人的健康和整体的安全。”
他们说：“真的吗？我不信。”
价钱又涨了一半。
院长助理说：“建议你们上个学。”
他们说：“不要开嘲讽。我不相信你们没钱能活下去，我不干涉你们的工作，只是为了完成一点事情。我们想要追一个人。”
没什么谣言比桃色更方便。
院长助理说：“不必，我们拒绝蚕食战术。请各位离开，我们并无这种意愿。无论是哪里听说的，引荐的，想必是虚假信息。如果你们乐意，我开除那个人。”
他们说：“啊？”
院长助理戴了戴眼镜说：“想必各位还有事，我这边不打扰了。送客。”
他们面面相觑。
院长助理最后说：“做人心眼不要那么多。再见。”
他不信。
＃
门口他们等跑车一个个运作，才开始了愣愣的接话。一个个都不在状态，甚至发了朋友圈。
【今日迷惑，有人给我上了教育课？我三观不正，开玩笑。不过好奇怪……】
他们不是那么没有商业细胞的。
现场几个人也开始交流，尤其是多话那几个人说得起劲。
“这个公司真得劲，不知道的以为找到我们了呢。”
“什么公司？果冻也太小家子气了。”
“我想找我哥，搞它！”
“气死，搞！”
朋友圈倒是小事，赌约之后大家心气下来，想到迟早枝理都没理他们说，“艹特么的一天，日了狗了！”
果冻疗养院的牌子悬在背后。
一波人中一个还拍照。
当作纪念。
下午，几辆车陆续离去，逐渐移出视线。院长助理抱着一堆报告找院长。
院长头发苍白说，“很好。”
院长助理低着头，看到乌黑的夜和无人的风。
他们一致认为。
“要出事了。”
＃
离去的十几个人当个玩笑，对迟早枝记恨上了。回去还故意说一些闲言碎语。
“最近火了一个人。”
“谁？”
“迟家小公主。”
“奇怪。”
而各种消息渠道下，迟原平也知道这件事，他给迟早枝通了一波电话，也在很多人面前说。
路人：“你认识迟早枝吗？”
迟原平端着被子，半是躲避地说，“很好一个人。”
前几年的亮相不是笑话，现在的说法不是玩笑。
他面对着众人说，“不是我家的，她很好。”
二十三岁。
迟早枝。
＃
果冻疗养院的会议室里陷入沉默，他们列出所有女生的名字。有人反驳，“万一是男的呢？”
院长助理说，“不太可能。”
有人的人继续说，“小说里这么写的。”
他说漏嘴了来源。
院长助理请示院长。
院长摆手，“肯定是个女的。”
这个人不敢怼院长。
而……
疗养院没有想象的那么干净。
＃
最新消息已经在搜索里成为这样的热点，迟早枝的消息来了一串。最新热门是人鱼洇着蓝，下水的故事在发声。
那是一波调色。
【当你在欢笑，我便动容——】
【当你在感谢，我就发声——】
【长河日落】
【九下而已】
＃
迟早枝样子却比音乐专辑好看些，从视觉观感上是这样。但这个剪辑视频大火特火，搬运和剪辑纠纷的事情也不了断。
原博主说：【赚我的钱，吃她的颜。做人不要太嚣张，没有劳动成果凭什么？请各位撤回信息。另外，主页看到就关注迟早枝吧！我的宝藏微博——】
早年，迟早枝搞事情的小号也被扒出来。
由于没有本人介入，热度适中，无人故意扩大。讨厌她的人看待＃人鱼小姐姐转生成人类＃的热搜只能说，心肝疼。
圈子里是偃旗息鼓的平淡。
外界称赞她的美貌。
也有人干别的。
江野望刷到了信息，眼睛动了东风，先是划过，再点开。神情呆呆，他在夜风中捕捉潜水的鱼，竟然在几小时内完成一幅画。
缪斯。
他想给劳务费了。
＃
迟早枝先回了疗养院，一边销假。她在门口提交的报告是：【顺利归来，处理了房屋的事情。】
院长很宽容，他表现如此，app端的批复是：【行，急事可以。】
两个人的交流倒是顺利。
除了实习生。
我要用你的喜爱背刺别人。
你的容貌令我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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