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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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稚懵了。
承诺?什么承诺?增进什么的关系??
她想问,想抗议,可是她不能。
她的一张巧嘴被钟亚怜一巴掌堵死了。
现在能灵活表达她意见的只有一对眉毛和疯狂瞪大的眼睛。
钟亚怜看出来她眉眼表达的慌乱和抵触,故意扯了扯她的袖子,“你不是不在意吗,那亲一下也不算什么吧。”
白稚自知理亏,这张嘴不用也罢,转而用可怜的狗狗眼看他,眨巴眨巴的,无声地说着“我认错了”。
钟亚怜欣赏了一阵她的表演,才松开手退开。
白稚周身的压迫感散去,捂住的脸重新露出,不由得呼了一口气。
她回头想想,难道钟亚怜是害羞了,才这么大反应吗?
悄悄抬眸打量他的神情,结果被逮住了。
钟亚怜挑眉,“怎么,还不服气?”
“不不不,”白稚连忙摇头,嬉皮笑脸道,“我一定谨遵男女大防的传统,和钟先生保持距离,避免一切亲密接触。”
她说着便绕开他,站得远远的,笑得依旧妩媚动人。
明明白稚说的做的都是根据他的要求,可钟亚怜脸上比刚才更不爽了。
“我不喜欢你站得这么远。”
白稚奇怪,顺从地走近一步,调整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行了吗?”
“过来。”
她再过去一步。
就像是在故意逗弄他一样。
钟亚怜的心被抓挠得痒痒似的,直接大跨步来到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俯身凑近……
白稚顿感自己玩过火了,一把捂住他的嘴。
“钟先生!你要干什么!?”
如果她没理解错,这是要亲她!?
钟亚怜阴鸷的眼眸一沉,拧着眉头,在她掌下含糊道:“我……你……”
白稚觉得掌心痒,干脆改为捂着自己的嘴,再问:“你说什么?”
“我说,”钟亚怜比刚才更为真挚,深深的凝视看进她眼底,“我忍不住想亲你。”
白稚愣住。
靠!好大一个直球!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反应,结果钟亚怜再次问也不问,亲了下来。
她捂住嘴了!很安全!可还是缩着脖子紧紧闭着眼,第一次只想当一个鸵鸟,看不见就当不存在。
钟亚怜的薄唇轻轻印在她眼角下的脸颊,停留了三四秒。
白稚感觉自己颤抖的睫毛碰到他的脸。
脸颊上那一点点温热,定住了她全身。白稚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时间静止,度秒如年。
钟亚怜的唇离开的那一瞬,白稚才睁开了眼。
完蛋,她不敢看钟亚怜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莫名其妙要亲她,她错过了什么东西?
明明心跳如擂,白稚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只是捂嘴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来。
钟亚怜轻咳一声,说道:“这是你之前要的,郑重的道歉。”
白稚抬眸。
他脸色如常,还是那副斯文败类的得体模样,“你替我办事,六年里没有差错。上次误会你,是我不对。”
他终于说了一次人话,白稚惊讶万分。
同时也看到,他耳朵红得要爆炸了。
他是因为今晚在山顶看星星,回忆往事,良心发现了吗?
白稚松开手,心跳平复下来,反问:“所以为什么亲我?”
“这代表我很爱惜你这条、啊,这个得力干将,对你的安抚和奖赏。”
钟亚怜说得一本正经,虽然中间差点说漏嘴。
也就是说,他还是把她当成一条好用的狗吗?
但哪有人亲狗狗后耳朵会这么红的?
白稚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捞点实在的好处,“钟先生,这不叫安抚和奖赏,这叫惊吓和惩罚。真要道歉,起码把你的法拉利干脆点送给我。”
听到“惊吓和惩罚”,钟亚怜表情不爽,可无法反驳。
“法拉利可以送你,”他冷笑,“不过在那之前,先把驾照拿到。”
“当然!没问题!”
白稚兴奋握拳,心心念念的法拉利即将到手,刚才被亲的惊吓都抛诸脑后了。
钟亚怜看她这反应,更加不爽。
“然后还得通过我的考验,不然你这三脚猫功夫开跑车,迟早出大事。”
一盆冷水泼下来,白稚兴致又没了,转身离开,“睡了睡了。”
李希在床上睡着了,小孩子都特别嗜睡,倒省了白稚和钟亚怜哄孩子的功夫。
白稚躺下后,随后进来的钟亚怜关灯,也躺下了。
黑暗中,只有李希的呼吸声,白稚和钟亚怜像是死了一样,声息全无。
白稚感觉钟亚怜躺在身边,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令人神经紧绷。
而且他也像是憋着呼吸一般,甚至不用看,白稚都知道他肯定连眼睛都睁着。
果然还是刚才那一下太惊悚了。
白稚坐起来,从中间的位置挪到李希的另一边,再安心睡下。
钟亚怜叫了她一声,“白稚。”
白稚马上拿话堵回去,“希希睡相比我都安分,我从来没被他打扰过,钟先生放心睡好了。”
说完,她就背向他侧身躺着。
这样舒坦多了。
白稚还是捉摸不透这个反派的想法,难不成是她被外界误会成金丝雀太久了,连他也有了这个错觉?
说起来,豪门子弟多少都会养一些女伴,钟亚怜以前还会出入酒吧,这些颓靡的玩乐他肯定沾染不少。
但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她,好像没见过钟亚怜还有别的女人……
白稚担心地抱住自己。
难不成她还得解决钟亚怜这方面的需求吗?
不行不行,虽然他的脸和身材确实很好,但是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
白稚想清楚后,身心舒畅,歪头就呼呼睡过去了。
过了许久,久到外面的虫鸣都累了,夜深人静时,钟亚怜睁大双眼,在黑暗中搜寻白稚的身影,听着她酣睡的呼吸,一股无名怒火升起。
他伸臂越过李希,扯住一缕弯曲蓬松的头发,但白稚毫无反应,睡得沉沉的。
就这敏感度,还想保护他?
钟亚怜正发泄怨气,忽然发现,李希瞪着眼睛看他。
“……怎么醒了?”
李希糯糯地说:“我想上厕所。”
钟亚怜收回手臂,“去吧。”
李希很独立,可以自己上厕所,钟亚怜也不知道照顾小孩子,由着他出去了。
床上只剩他和白稚两人。
钟亚怜坐起,挪到她身边,借着窗外的微光低头端详她的眉眼。
白稚眉头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掐她的脸,往外扯扯。
“呃……钟……我……”
白稚呢喃着梦话,钟亚怜耳朵凑过去,想听听是不是提到自己。
“钟亚怜你个大反派,”白稚越说越清晰,颇为愤恨的样子,“我要被你害死了。”
钟亚怜神情惊异,拍拍她的脸,“白稚醒醒。”
白稚眼睛抽筋似的,但就是睁不开。
他倒想问问梦到什么了,竟然敢说是自己害死她。
然而下一秒,白稚突然睁开眼,抽出腰上的软鞭,挥向钟亚怜。要不是他躲闪得快,这一鞭就抽他脸上了。
“喂!”
钟亚怜喊她,却被她压倒,软鞭将他双手绑起来禁锢在头顶上。
这姿势……反了吧。
白稚两腿分开跪在他两侧,弯下腰,眯眼凝视他的脸,好像才认出来,“哦,钟先生。”
她不是警惕性不够高,只是启动慢了一些。
钟亚怜气得发笑,“白稚,你睡糊涂了,连我都打?”
“对不起,”白稚松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揉揉太阳穴,一脸宿醉的头痛样子,“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一时没分清。”
他松松手腕,问:“什么噩梦。”
白稚看来是要给他一个解释了,就说:“梦见我老公在婚礼上捅我刀子,说我是钟先生你助纣为虐的狗腿。”
还有一半她没说全。
她那面目模糊的老公还说她是钟亚怜的女人,身心都不纯洁了。
就算只是个梦,被冤枉还是很不爽的。
钟亚怜没说什么,白稚松了口气躺下,结果很快又睡着了。
没多久,李希回来,爬回床上,也没留意自己睡在谁身边,挨着白稚就睡了。
结果,白稚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躺回了中间。
第二天醒来,白稚自己怀里抱着李希,而钟亚怜在她背后抱着她和李希。
好个一家三口的和谐早晨。
……才不是啊!她怎么又睡中间了!
难道她潜意识里,越位都要占钟亚怜的便宜吗?
钟亚怜臂力惊人,代替她的软鞭勒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臂还盖住她和李希,两人都被他牢牢控制住了。
白稚动弹不得,平复心绪,温和地喊道:“钟先生,该起来了。”
李希还没醒,钟亚怜手一抬,他就滚到旁边裹着毯子继续睡。
白稚也想脱身,结果两条手臂将她扯回去。
钟亚怜抵在她颈后,声音磁性沙哑,“陪我再睡一会儿。”
“钟先生,昨晚刚说完男女大防的事,怎么今天就不作数了。”白稚冷嘲热讽道,“看不行,动手动脚就行了吗?”
“我会负责的。”
他状似无意的一句话,惊得白稚回头,“你什么意思?”
钟亚怜眯起眼看她,“你昨晚不是说我害死你了,你老公因为我都捅你了。”
“那是个梦啊,钟先生。”
“如果不是呢?”
钟亚怜半垂的眼眸里流动着诡谲的光,“之前我承诺让你退出这些事情,不只是考虑到你的辛苦。”
白稚更加清醒了,“你的意思是……”
“啊。”李希睁眼,看见钟亚怜和白稚亲密的样子,小小地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双眼。
白稚顿时把话咽下去,钟亚怜的手也松开,她起身拍拍李希,“希希醒了就去洗漱吧。”
李希移开小手,有点害羞地看看两人,点点头,听话地起床了。
她牵着李希去洗漱,钟亚怜才悠悠地坐起,看着两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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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苏染染和李希坐在一起,苏染染小声问他:“我教的办法有用吗,希希?”
李希用力地点头,“很有用!我看见爸爸妈妈关系好很多了!”
联想到她说的办法,苏染染也露出害羞的笑容看向白稚和钟亚怜。
倒是白稚一脸沉思,在想着钟亚怜的话。
她不是毫无自觉,自己作为钟亚怜的爪牙,替他办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外人或许只会觉得她是个金丝雀,但难免不会有其他人起疑心。
如果真的暴露了这一层的身份,她还能安然退休,成为一个普通的女明星吗?
李希很懂事地给白稚夹了一片鱼,白稚回神,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像她这样的人,别说结婚养小孩子,连和人亲近些都会惹麻烦。
她正吃着,钟亚怜也夹了一片鱼到她碗里,“多吃点吧。”
白稚越发看不透他。
他早上说负责,是要负哪门子的责?
导演宣布上午的任务,每个家庭分成两队,一队去抓鸡,一队去钓鱼。
一般来说,抓鸡考验小孩子克服恐惧,钓鱼考验小孩子的耐心,不管小孩去哪一队都可以。
白稚看了一眼钟亚怜,猜他肯定不愿意去抓鸡,就自行分了队,她抓鸡,钟亚怜去钓鱼。
其他男嘉宾好像对钓鱼都很感兴趣,除了小后辈怕鸡,改为大前辈去抓鸡,其他都是女抓鸡男钓鱼。
吴大前辈混迹娱乐圈多年,处事圆滑又不油腻,对女性还温柔体贴,被很多女演员视为妇女之友。
还没出发,他就给小后辈准备了遮阳帽,还给去鸡场的女嘉宾们提供他的防蚊虫喷雾。
在女嘉宾们一片赞赏声中,吴大前辈看到白稚不为所动。
白稚只是看着钟亚怜。
李希跟白稚去另一个山头抓鸡,其实他也挺想钓鱼的,不住地往钟亚怜那边瞄。
因为他们这边里渔场近,钟亚怜先从节目组那儿拿到了渔夫服和帽子,光是看到光鲜亮丽的钟亚怜手上拿着这么土的衣服,白稚就喷笑出来了。
“噗哈哈哈!”
看到她笑,钟亚怜眯眼看她,“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一点也不好笑。”白稚一本正经,接着转头和李希说,“如果我们先抓到鸡,绕过来和你爸钓鱼吧。”
李希点头,“好!”
白稚现在的神情写得清清楚楚,她一定要快点抓到鸡,过来看钟亚怜穿这身衣服钓鱼,还要拍照留念!
但她一看钟亚怜的眼神,就知道,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们即将出发去鸡场时,钟亚怜临别赠言。
“我一定尽快去看你们的英姿。”
李希还高兴地让钟亚怜快来,不管是他来钓鱼还是钟亚怜来看他们抓鸡,他都同样开心。
听出钟亚怜言下之意的白稚,斗志十足,夹起李希,带头往鸡场跑。
她怎么能输给钟亚怜!?
管他负不负责,他们之间的胜负才是最重要的!
白稚一溜烟跑没影了,导演在后面追着喊“这次任务没有限时啊喂”,但另一边,钟亚怜也让快点出发去渔场。两边莫名扯起战斗大旗,不是竞赛都逼出竞赛氛围。
钟亚怜他们先到了渔场,渔场在一片湖泊里,山清水秀的。
有专业的钓鱼高手教他们怎么钓鱼,跟来的三个小孩可以用小渔网去另一边捞小鱼小虾。
教学完毕之后,男人们都开始有模有样地开始垂钓。
节目组没有硬性要求他们得钓到什么,但张律师自信满满地放话,“钓鱼是我专长,钓个十条八条不成问题,你们两个等着被我抢风头吧!”
“你们两个”,说的是钟亚怜和姚序。
这两个人长得又高大又帅气,几乎什么都会的样子,在镜头前发散魅力,哪还有他张律师的生存之地?他这次一定要好好扳回一城!
姚序一向高冷,只是看了张律师一眼,说了声“加油”。
而位置最边缘的钟亚怜坐着看浮标,像是出神了,或者说,是压根没听见张律师的话。
张律师脸上火辣辣的羞耻,卯足劲头非要把渔场钓空了。
姚序和钟亚怜之间是那个小后辈,她从教学开始就听不太懂,到现在开始钓鱼,鱼钩还老半天抛不出去。
然而一左一右的男人都冷漠得像雕像,一点没打算出手帮她。
小后辈尴尬地抛了很久,才终于抛出去,结果又不知道怎么插鱼竿,握着鱼竿,手极其不稳,连浮标都左右摇摆。
姚序看不下去,过去教她。
就在这时,钟亚怜的浮标沉下去一大截,他马上握杆收线!
直到鱼竿都要折断的样子,钟亚怜腰身用力,将这条大家伙给拽出水面!
好大一条鲈鱼!目测有成年男人大腿那么粗!
把鱼钓上岸后,钟亚怜没有放进小水桶里,而是和钓鱼高手合力将鱼串绳上。
串好后,钟亚怜提起大鱼,和节目组说:“带我去鸡场那边。”
张律师听了,抗议喊道:“你怎么钓一条就走了?太没意思了!”
钟亚怜穿得像个农夫,还带着草帽,脸上却依旧神气,说:“我就想快点去见老婆孩子,不行?”
张律师被这话噎住。哪有人这么坦荡荡在节目里说这种话的?
偏偏钟亚怜还感叹了一句,“这大概就是男人对家庭的责任心。”
这一句,和争强好胜的张律师高下立判!
钟亚怜走远了,张律师才回过神来,“他不是最爱跟白稚斗来斗去的吗,怎么现在不斗了!?啊……难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情趣?我不配是吧。”
忽略张律师咬手绢的怨妇模样,姚序现在左右为难。
小后辈一声声“姚前辈”,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她带的小孩子还特别调皮,让她钓鱼时也不断分心照顾。
可是姚序也想要快点完成钓鱼任务,去见他的黎月影。
难道他还不如钟亚怜坚定,不能忽略所有干扰?
可现在他既然插手了,就不能不帮着小后辈,不然只会让人觉得他左右摇摆,不讲道义。
钟亚怜已经跟节目组协商好,让人开着摩托三轮车送他过去。
“钟先生,你不把这个衣服换下来吗?”
钟亚怜只是笑了笑,“有人想看,就不换了。”
三轮车突突突地往鸡场所在的山头开时,白稚还在鸡场里拼搏。
鸡场的任务是,某些鸡的爪子上绑着塑料环,上面写着不同的金额,取下塑料环可以找节目组兑换。小孩子不敢抓的话,可以去鸡屋取鸡蛋。有些鸡蛋上也写着金额。
虽然白稚还有两千块,但钱这东西,谁会嫌多呢?
本来是想快点抓到鸡就去看钟亚怜笑话,现在抓着抓着就丧失初心了。
白稚手上戴着厚厚的棉纱手套,面对有半个足球场大、成百上千只鸡,所到之处,只鸡不留!
不过绑着塑料环的鸡才三十只,拥挤乱窜的鸡群挡住它们的爪子,让白稚不得不弯腰抓起来才能确认塑料环。
相比她的勇猛,其他女嘉宾连靠近鸡都困难,本以为这没什么难的,可鸡比她们灵活多了,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人追鸡或鸡追人的满场跑。
偶尔鸡扑棱着翅膀,飞过白稚头顶,掉下几根鸡毛。
白稚只确认一眼它爪子有没有塑料环,至于挂脑袋上的鸡毛,顾不上了!
目前她找到了六个环,攒了六十块钱。
说实话,她已经抓够份了,五个嘉宾,每人六十,贪多的话,必然会丢失节目形象。
但是……
她看其他人压根没什么进展,便大发善心帮忙了。
“月影,抓的时候别闭眼啊!怕啄你眼睛?它敢就给它一巴掌!”
白稚在旁边口头教学,手下毫不留情地拎起鸡脖子,终于又找到了一个环,提着去给黎月影。
黎月影看着她走过来,眼里冒出星星,“白稚,你好帅啊。”
“我不介意你多夸两句。”白稚将母鸡放她怀里,摆弄她的双臂,要怎么抱,“别怕,仔细看看这些鸡也蛮可爱的嘛,当抱小baby一样摸摸它吧。”
在白稚的引导下,黎月影脸上的恐惧褪去了一些,母鸡在它抚摸下也安分得很。
黎月影笑道:“真的听话了。”
“是吧,去换钱吧。”
两人并肩从鸡群穿过,到边上的导演那里换钱,这时,一阵三轮车的突突声传来。
最外圈的编剧说了声,“是钟亚怜。”
白稚望过去!
钟亚怜比她快这么多!?算算时间,他才钓了不到半个小时吧!
三轮车突突地开上坡,逐渐露出全貌。
白稚扒在铁网的窟窿上,瞪大眼睛。
三轮车在鸡场铁网外停下,钟亚怜三轮车后面跳下来,一身土绿的渔夫服,连着胶鞋,还带着一个丑得要命的草帽,手上还拎着一条硕大的鱼。
如果不看脸,他就像一个劳作多年锻炼出一身腱子肉的农民。
钟亚怜走到她所在的铁网前,打量她松松垮垮的两条辫子,上面还插着几根鸡毛,笑了声,“你现在也很好看嘛。”
他那矜贵的豪门少爷声音一出来,白稚就忍不住了。
“啊哈哈哈哈——”
白稚仰头大笑,笑得眼都眯起来,抓着铁网摇晃,“钟先生!你!你看起来好可怜!”
“呜,可怜到让我觉得超现实主义了……”
钟亚怜被她直率的话气笑,只恨手穿不过铁网,没法给她脑袋摁一下。
李希听见笑声,从鸡屋里出来,看见钟亚怜来了,提着篮子小跑到白稚脚边,举起篮子给他们看,“爸爸妈妈!我找到了好多鸡蛋!”
白稚止不住笑地抱起他走向鸡场门口,“好棒好棒。出去给你爸看看……噗哈哈哈!”
反正只要一看到钟亚怜这身打扮,白稚就忍不住爆笑。
钟亚怜到门口接他们,白稚一出来,就克制住笑意,顺手拉上他往远离鸡场的草丛走。
她还边走边说:“咳咳,鸡场味道太冲了,咳咳咳!”
不过转头一看,钟亚怜身上还有股鱼腥味,眼下空气清新,她又笑起来,“钟先生,这下我们可真是半斤八两啊,谁也别嫌谁。”
钟亚怜伸手拿走她头上的鸡毛,笑了笑,“怎么会嫌弃?我爱惜你还来不及。”
“……”白稚一阵恶寒,想要躲开,却被扯住辫子,只好苦笑道,“倒不必这么爱惜。”
他笑而不语,更有一种阴谋重重的感觉。
白稚本能地想拔腿就跑!
李希看着钟亚怜对白稚的温柔动作,小脸笑得十分幸福,说道:“爸爸妈妈关系真的变好了。”
白稚一怔,想到昨晚的事,一下子笑不出来。
反而钟亚怜笑意更甚,毫不避讳地说:“当然,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他看了眼白稚,笑得非常人畜无害。
……确实。
白稚差点忘了。
这个反派说到做到,比她都要讲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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