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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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诺看起来比所有人都还要兴奋。
李被船长叫走了。只见瓦诺迫不及待地来到他们身旁坐下。
“我要不把胸脯挤到那群男人面前,他们是绝不会让我拿两碗的。”她殷勤地将其中一碗拿到赫多面前,“献给你,勇士。”
她无视艾琳诺的眼神,转头便将另一碗递给黑比尔。“瓦诺,你知道这会让我一整夜都无法歇息”嘴上虽抱怨着,黑比尔还是一鼓作气将整碗汤干完。
瓦诺轻勾大块头的下巴:“我很迫不及待回到房间里…”
他们喜欢旁若无人的调情,毫不顾虑将所有人最美好的欲·望分享展现。黑比尔无条件臣服于洒脱野性的瓦诺,也许他就是喜欢她不服管教且不惧他人目光的个性。
艾琳诺见赫多仿佛像饿极了的模样,汤汁居然一点也没有剩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听见说是海龟汤。”赫多手背抹了嘴巴。“怎么了?”
艾琳诺摇头,只将脸转开,她眼里的波动被他轻易捕捉。
“是里面还加了什么东西吗?”赫多又问,他回味了一下,这汤做得很粗糙,甚至又腥又鲜,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异样。
这下瓦诺和黑比尔在一旁爆发出了恐怖的笑声,特别是瓦诺,她可真是太喜欢看一副认真的艾琳诺害羞的样子了。
“不,恰恰正是什么也没有加,原汁原味才最有效…”瓦诺语气暧昧,歪头看向两人。
“这是给今晚的勇士最好的酬劳”她的手指又绕到了艾琳诺的下巴上,“是吧,勇士的女人?”又是那幅邪恶的模样,不由让艾琳诺想起她在房间里曾对她说过的话。
有些画面仅靠想象就能够让脸生热,即便是在寒冷的甲板上那张小脸看起来就想让人欺负。
李在这时走了过来,他神色有些严肃。他只看着赫多和艾琳诺:“船长让我给你们带话。”
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了地下船舱。
他们来到了狭窄灰暗的廊道。
“多勒格船长看到了你。”李对艾琳诺说,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多勒格船长最喜欢掠夺女人,就如每一位船长都有偏好喜爱的物件那样。但于多勒格船长来说,金钱以及珠宝,全都不及难得的美色能让他感到兴奋以及舒畅。
这也就是为什么黑比尔在女孩们一开始上到这艘船的时候就百般叮嘱,毕竟意外发生,仅凭他一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护所有人周全的。
“旺卡顿是个不错的盟友,他喜欢女人,就好像任何人喜欢宝物,和任何人喜爱金光闪闪的钱币是一样的道理。”这是黑胡子的原话。
他曾警告赫多,如若让多勒格船长知道这船上有女人,对方若想出手得到,他不会为了他们与多勒格海盗开战。
“但是对于你今日在谈判桌上的魄力以及智慧,让船长感到钦佩和满意。”李说,“所以他决定给你们一句忠告”
“他让你们明天一早就乘坐小船离开。”
“旺卡顿最迟明早才会有动静…”黑胡子当时只坐在烟雾缭绕的座位上,李甚至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在他来向我讨要这个女人之前,最好让他们消失在这艘船上。”
黑胡子搁下自己的烟斗,望着窗外甲板上那对来自陆地上的男女。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再多的,就全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
在忽然就要分别的情绪里,黑比尔选择用朗姆烈酒来与他这段日子里相识的好友告别。
“有一天我会踏入你们的西里镇子”黑比尔从看管酒库的船员身上撬来了酒库钥匙。此刻他人瘫坐在地板上抱着酒瓶仰头豪饮。
“不是为了找你们,而是为了你们所说的裁缝铺里的粉色头巾,我都弄不见好几条了…”显然他是真的醉了。
“还有小火药桶威尔总说他妈妈做的土豆炖牛肉是最好吃的…”他声音渐低模糊,“所以他就回去了…”
“杰瑞也说想见他的老母亲,也是想去就去了…”
瓦诺似乎已习以为常,只拉起衣衫,在一旁怜惜地为他抹眼泪。
又听哭得不成样子的大块头说,“他们至少还有妈妈…呜呜”他捂着脸大哭:“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
起先还以为他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直到那压抑低沉的嗓音随着最后一声呜咽,再次缓缓停下。
“ihatefarewell(我讨厌分别)”他最后冷静总结。
黑比尔变化无常的情绪只将所有人带入感伤沉默的氛围。
察觉身旁的男人也很安静,她转头看他。
学着黑比尔海喝朗姆酒,也难怪他脸色微微泛红。他是属于喝多了酒就会安静下来的人。
艾琳诺伸出手替他将额前的碎发拨开,去看他的眼睛。
他原先垂眸盯着盘在地上的腿,听着黑比尔的“控诉”和宣泄。
察觉额上擦过一双冰凉的手,他轻轻抓下。
他用他温热的手覆盖她两只微凉的手,艾琳诺只听见他回复黑比尔,“我们明明很快也会再见的。”
“那起码要两个星期以后!”黑比尔哭诉,实在是舍不得,“我还要回到你的国家替你送信,才会再次停靠在这个码头!你好绝情!”
瓦诺只像哄孩子一样将这个醉汉拥入胸前,轻声安抚。
这短暂的离别本不会太伤感,只是来得太突兀。
无法救出其余兄弟的无力感,接连失去染病的挚友,过命交情的伙伴也回乡去了…现在,就连难得与他投契的兄弟也要离开这艘船。
大比尔可真是太委屈了!他回抱瓦诺,呜呜咽咽地在她耳边说,只有你还在我身边。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只听瓦诺轻轻回应他,哼着她自己语言的歌谣,就像在施展催眠的魔力,将他悲伤的心灵和愤慨的情绪安抚下去。
明明是海盗,最自由最不受拘束的灵魂和个体。但这漂泊四海的生活于重感情的他来说,只是一场不断患得患失的漫长过程。
本就是渴望安定的人,可偏偏他选择将自己的命运带到这望不见尽头的海上航行。
这首歌谣以及这场氛围让他们沉默感慨。
举起手边黑比尔执意塞给她的酒,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喝掉了一整瓶。
黑比尔坚决不说再见,也没有再看他们。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就要回房去睡觉,瓦诺在一旁搀着他。
酒库的门大敞,黑比尔和瓦诺的声音和身影渐渐消失在廊道上。
艾琳诺从坐着的酒桶上站起,也许是太高估自己的酒量,脚下一软,她连忙扶着其余的酒桶好让自己站稳。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显然这幅蠢模样已被某人尽收眼底。
“是海浪。”她据理力争,“我真的不习惯海上的生活。”这是真的,颠簸的浪涛时常使她被撞得东倒西歪。
赫多没有拆穿她,也没有过来帮她。看她扶着接连摆在一起的酒桶,缓缓挪动脚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挺有骨气的,明知道他要看她笑话,也没有出声让他过来搀她。
她真的很难相信这群海盗是怎么喝了酒还能在船上保持正常行走的。
她走到了门口,身子忽然悬空,才察觉被人从身后抱起。“小心门槛。”他提醒,也许迟一秒她就会在他面前跌个狗吃屎。
“是海浪。”喝了酒的女人坚决认为一切只是船身摇晃不定所造成的。
只听身后的胸膛发出轻笑,又听他喃喃道,“你每次喝酒后的模样”
“怎么?”她不满地抬头,他抱着她走出了酒库。
“很可爱。”他毫不掩饰地看着她,
“会让人产生想欺负你的欲·望。”
她仰头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酒精使她大胆,在皇城里他就见识过。
也许不是使她变得大胆…他看着怀里逐渐坐起抬高身子的女人。
耳上顿时传来湿漉、温热的触感。
也许酒精使她正视自己的欲望。
那柔软的触感大胆地闯入他耳边最脆弱的境地,将他的耐性全数逼退。
而天使变成了恶魔,在助长着火苗,
“thendoit(那就付诸行动。)”她轻声在他耳边说。
她像任何一个物件,被人粗暴地推到了廊道边。双手被钳制在头上,任来人禁·锢她的下巴,长驱直入。
她的意识混沌得让她差点忘了此刻他们正在哪里。
他们要找到自己的房间。太慢了,如果他们一路上不松开彼此的舌头和牙齿,也许能够更快回到房间。
她依稀记得他们回去的路上,船身像遭遇大浪,忽然剧烈颠簸,使他们不受控制地双双撞到了壁上,再相视而笑。
壁上的一盏油灯被打碎,灯火灭了,他们对彼此渴望的火焰却燃烧得愈加旺盛。
他将她抱上了房外廊道角落的一扇窗户,她挪动位置稳妥坐上窗台,让他站向前,好让他们捉住对方激烈拥吻。
不管是罗林达、还是女孩们、还是巴克,都已经不在了,这一处的角落终于只剩下他们。
廊道里没有任何火光。
外头忽然传来阵阵雷鸣轰响,只听着狂风骤雨忽然就砸在了甲板上。
剧烈的风暴声响使她心跳加速,却掩饰了这个角落里不为人知的声响。
他再将她抱起,回到了房间。
她陷入了柔软的床,觉得这一切就好像船身在波涛汹涌中茫然颠簸。
但身后的人是她心安的所在。
赫多侧躺下来,凑过来亲她。她不自觉伸出手去碰他的脸。
她喜欢真切触碰到他的感觉。
她小声地说,“你让我感觉你随时会离开。”
赫多停下亲吻,重新躺回她身前,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里。“我就在这里你刚才没感觉到吗…”最后一句他故意说给她听。
艾琳诺看着他的脸,酒精使她眼眸清澈,但她很认真地看面前的男人。
“你总是离开我,去到危不可测的地方…”
“像你离开我去到码头区,离开我去和海盗谈判。”
“我知道这是你必须做,也是你想做的事”
他轻轻顺着她耳边的头发,听她继续说:“但你每一次,性命都会受到威胁…”她时常都在想,为什么她所爱的人都肩负着重大的使命?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赫多,他们都忠诚地为国家效命。
她害怕这个男人凭空消失,就像所有人口中的瑞佛将士那样。
她想她注定要爱这个不平凡的男人。
“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我的母亲那么勇敢,我其实很胆小,我不喜欢失去任何东西…”任何轻易要她交付感情的事她都不会去做,她不会再袒露自己的恐惧和弱点,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生命之前,她将所有东西都屏蔽在外。
他的模样在很早的时候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他是唯一一个,那么大胆且决绝地踏入她布满荆棘和孤独花园里的人。
“艾琳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执起她的手,去触碰自己左胸上的位置,
“那些你失去的,会换来我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承诺。”他们闭起眼睛,鼻尖相触,感受彼此的呼吸。
“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不会再是一片孤叶轻舟,他会成为她最终的归宿。
外头风雨交加,她瑟缩地钻入他的怀里。
“在等你的时候,我给他们说了汤米琼斯的故事。”
他拉起被单,盖上她的肩头,“那群海盗?”
她闭着眼轻轻点头,“我想我回去就可以给汤米琼斯一个结局了。”
“你可以猜猜看汤米琼斯最后和谁结婚了。”
赫多顿时语气揶揄,“看来他的笔者愿意让他开窍了?”早先的版本艾琳诺甚至不愿给这个可怜的男人一个向心爱的女孩告白的勇气。
“对,他开窍了。”她看着他,“因为有人说过,爱情也是汤米琼斯生命里必不可少的部分。”
“那我可真是太期待成品了。”他伸手要捏她的鼻子。
她拿开他的手,“可是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宝贝你喝了酒思维真的很跳脱”明明他们上一刻还在说着汤米琼斯。
她没有理会他,“瓦诺说,在来时的船上她曾爬上你的床…”
“真的。”他回答。
“她甚至看过你抹身洗澡。”她见他面上丝毫没有慌张的模样。
他不回答,只看着她,“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艾琳诺安静下来。她想说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那也是以前的事,她不会干涉他的过去。
谁知到了嘴边却变成这句话:“女人们都喜欢你这样的。”
“我什么样的?”他有些被气笑。
“满嘴花言巧语的男人。”她毫不犹豫,“我听过罗莎莉曾和莫菲太太说,你是隔壁镇子贵妇太太们最喜欢包养的情夫类型。”
“……”
“所以我现在应该向窗外的闪电发誓,证明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那倒不用。”她背过身不看他,嘴上依旧不饶人,“你看起来可不是那么生疏。”
如果他真的和瓦诺有什么,那么瓦诺现在应该不是在和黑比尔巫山云雨,而是想尽办法来膈应她了,而不是还教她那些…
身后的男人居然开始认真解释,“她的确是爬上我的床,但是我最后让黑比尔来将她带走,然后她就真的和黑比尔在一起了。”
他很焦急地要扳过她的身,发现她极力掩盖的笑意,“你故意的?”
“我只是想听看你会不会因此道出以前的情史。”她可是牢牢记着在麦肯齐的维也纳夫人积极替他张罗的各色千金会面。
“乐意奉告。”他忽然起身站起。
只见他伸手将裤兜里的胸针拿出扔在了桌上,开始缓缓抽解裤上的腰带。
铜扣敲击在桌面上,“毕竟我们今晚还有很多时间。”
她见状要退后,他轻易就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扯回。
她早知道这男人锱铢必较。
他面上越是无事,内心的坏水越是深不可测,所想做的事越发无所顾忌。
他将她的腿盘绕在腰上,“礼尚往来,我也有东西要问你。”
“什么?”她将手肘往后撑在床上,仰头问他。
“罗林达和巴克要下船回镇子的那一天,我听见有人在甲板上对罗林达说…
一开始觉得我很讨人厌?”
他趁机攻城略地。
“是。”她坦然承认,克制声音回答,“那又怎样?”
“我还觉得你,自大、狂妄”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是他愈加恶意的。
“还有吗?”他耐心等待下一个答案。
她点头,“还自以为是,嗯,伪君子”
她知道这般恶意不会轻易停止。
“再有呢?”
“蛮不讲理、嗯!”他伸手扣着她的下巴,她不再忍耐。
“还喜欢”她毫不认输地回视他,
“多管闲事!”她去咬那只手,将他给的力道全数奉还,那股野蛮的劲在他手上就宛若不知死活的小猫。
他很快离开,将剩余的衣衫褪去。
“看来今夜还很漫长”一道闪电划过窗外,照映他背后的伤疤,沿着他的背脊匍匐到腰上。
他转回身便见艾琳诺在床上站了起来。
随后,便有衣裙跟着落到了地上。
两人真正坦诚相待,眼神胶着。
势均力敌的拉锯,只需要看谁先臣服。
当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喟叹。
他的手用力地按在她的背脊上,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唇上彼此毫不示弱地啃咬对方。
她忽然将他推靠到床头,睁开了眼睛,像是昭示她接下来的意图。
“艾琳诺…”她见他眼底的波动如窗外暗涌。
只看她渐渐往下,抬起头来看他的模样。
他的手不自觉触碰她的头发。
她愿意的,是荷尔蒙作祟,是爱情使然。
她臣服于这个男人,她愿意将所有爱意献给这个男人。
赫多只得仰头,那感觉就像海水漫过胸膛,使他呼吸急促。
又何尝不是情之所至,无法自拔。他着迷一般地看着她所有动作。
是对心爱的女人持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征服感,又或者说,是他心甘情愿想被她所征服。
她是骑乘所有海上将士的女妖、诱导船员入海的人鱼、是深渊里让人甘与她共享贪欲的女神。
他后来如猎豹一般猛扑上来的架势,她就知道今晚将是无穷无尽的。
在这艘满载暴雨与情·欲的海盗船上,他们直视裸露的野性和需求,她像点燃了这恶欲的火苗,那场大火一直燃尽在她身体里。
她只记得船身沉浮,飘摇。她记得舱房里的地板磨砺膝盖的触感,她的指甲断了一小截在上头…
她颤动得就像风雨里的叶片小舟,没有登陆、没有靠岸。
他就在那片汪洋里,将她拖进欲海沉溺,直至天明才浮出水岸。
…
这场暴雨在黎明破晓的时候终于停歇。
廊道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有人轻轻叩门。
“小船准备好了。”李在门口轻声道。
彼时艾琳诺替赫多纽上了前襟最后一颗扣子,将他的大氅递给他。
他也将她身前的氅毛扣紧,他轻抚她的面庞,牵起她的手,将门打开。
黑比尔没有来送他们,正如他们所知道,这不会是永别。
“我很高兴认识你,李。”赫多再次与李握手。
“希望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汉字。”李笑说,握紧他的手。
“祝你们一切安好。”
他们走出船舱,见到了海平面上的日出。昨日暴风骤雨,橘黄冬日浸染大海,照旧升起。
他们回过神,才惊讶地发现船竟然开到了西里小镇河流出口的海上。从甲板上眺望过去,甚至能看见西里小镇染色厂烟囱发出的烟气。
见他们的神情,李耸肩道,“是船长的意思。”
赫多望向二楼船长室的紧闭的门窗,只道,“替我向他说声谢谢。”
李替他们放下了小船。赫多先是登上去,再接住从船梯口跟着跳上来的艾琳诺。
小船飘摇,这却是载往他们回家的路。
“谢谢你,李。”艾琳诺望着站在风口处的李,由衷地道。
只见他拿下了头顶上的帽子,轻轻向她行了告别礼。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段旅程,一段冒险。这段日子里,她经历过所有煎熬、恐惧、无助以及茫然。
这些义气血勇的狂徒,待他们真正接触了这些才知道。也许并没有真正邪恶的派别,他们只是站在各属的利益秤砣那方。
她不会忘记,这些人也曾加入他们英勇奋战。要她来说,他们的歌谣以及精神早已长存于她的脑海和心中。
他们没有想过,在离开的时候,海面竟是如此地平静,昨日的暴雨像全数洗刷去了他们曾在这里渡过的危机。
黎明的信天翁高飞在海平面上,只听李爽朗的声音,在甲板上回响,“这回将是个大晴天了!”
船头的calypso女神雕像指引着他们接下来的航程方向,那在此之前,所有的悲喜都将重新归零,他们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在重新踏入西里镇子的时候,闻见熟悉的鸡鸣以及狗吠,但镇民们都还在睡梦中沉睡。
就像他们离开的时候没人发现,回来的时候也无人知晓。
一切都像在静悄悄地进行。
他们十指紧扣,从镇口的桥边上岸。他们一起走过空无一人的镇街中心、喷泉、小桥底下、还未鸣钟的教堂
回到了艾琳诺角落里的小花园。
所有的家具和摆设就像他们离开之前那样,安静完好地在原地等待着主人回来。
他们相互依偎在门口,望着门外的花园,好似在那里,可以重新眺望到大海,见到伙伴,以及那所有如梦一般的冒险。
要问风尘仆仆的两人当下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经历一整夜不眠不休地做·爱,疲惫于清晨重雾之中航回西里,
他们默契对视,再次相笑。
当然是抱着臭烘烘、沾满海水味的彼此倒在床上,相拥而眠了。
清晨阳光照耀进房间里那幅画上温婉的女人。
她嘴角挂着轻笑,看起来更像是在偷笑。
笑这两个仿佛偷跑出去玩了些天,一回来就倒头大睡的小孩。
安宁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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