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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对战公主


一缕缕金线般的阳光照射在栾承昱玄黄龙袍之上,越发显得气宇轩昂,眸中难以掩盖的幽深若寒潭,秀儿见状心中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意,还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即便她换了一副容颜,他的手也不愿松开苏亦岚的手,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不甘愈发堆积如山,只能用力地绞着手中的丝巾。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栾承昱状似无意掠一眼秀儿,旋即将视线移至苏亦岚身上,温热的手触着她有些发凉的手指,直至她的手渐渐也变得有些温度才会心而笑。

        秀儿跳动的心忐忑不已,紧紧咬着唇角,心下仿佛被无数条小蛇撕咬着,只觉翻江倒海的苦涩难以名状。即便她曾经是秀儿,可现在她这张脸所代表的是苏亦岚,是位居后宫的苏妃,曾经名冠一时的宠妃,来来往往看着的宫人们不在少数,难道栾承昱竟也不顾及她现在的身份吗?

        栾承昱没有得到回答,淡淡地瞥一眼秀儿,虽是不经意一瞥,却也蕴着无尽的震慑之气,随即沉声道,“怎么不回答朕的话,还是爱妃在失踪之后,竟也将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妙雪虽心存抱怨,不知少主为何会性情如此大变,可瞧着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有不忍,径直上前跪在地上扣了几扣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自从回宫后,身子骨比从前弱了些,而且也经常头痛记不起从前的事。就在方才,奴婢不小心将大氅跌落在地,沾了好些灰尘。娘娘要教训奴婢,哑奴姑娘心生不忍想替奴婢求情,娘娘一时心急,才会有方才那样的举动。皇上一切皆是奴婢的错,要怪就怪妙雪,您要如何惩罚奴婢都行,千万别怪罪于娘娘。”

        秀儿心下本是不知所措,低头间余光扫到栾承昱紧锁的眉梢,更是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如今听了妙雪这样一番话,才惊魂甫定,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轻轻捏着丝巾掩面啜泣道,“皇上,臣妾知错。臣妾只恨自己太在乎皇上,恨自己不能没有皇上在身边!”抬头望一眼栾承昱,眸底露出无限的希冀,“虽然亦岚已经身在妃位,可听着那些个下人口中说着什么衣不如故,又见着这大氅,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思绪,止不住泪流满面。皇上若要责罚,只管责罚臣妾,臣妾绝不会有所怨言。”

        苏亦岚一脸波澜不惊,只注目凝视着她,什么时候起她也会用这种在宫中被人使得有些厌烦的招数。看着那张曾是自己的脸如今哭的泣涕涟涟,脂粉也晕散开在脸颊,有些骇人,心中陡然一凉。朝着栾承昱矮身作揖后,伸手比划一通,随即抬眸迎着他的星眸。

        栾承昱似有所领会,微微颌首走上前搀起低头哽咽的秀儿,掏出袖中的汗巾递与她跟前替她拭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罢了,七夕后你受的惊吓不少,如今回了宫就好好养着身子吧!一件大氅也无须如此在意,坏了也就罢了!上次内务府送来一件紫貂缠枝莲纹大氅,想来这宫中也只有你能衬得上此物!朕瞅着你身旁的下人少了些,待会便命小李子差人前去紫宁阁。”

        秀儿闻言美目闪过一丝惊色,粲然一笑,难掩的欣喜朝着栾承昱身上靠去,白皙的手紧紧攥着那玄黄衣襟。抬眸间唇角微微一勾,美目流盼蕴着一丝狠辣之色。

        苏亦岚看在眼里只静静站着,好似方才那一幕没有发生一般。静逸地将十指紧扣,抬眸掠一眼正在注视自己的栾承昱,矮身作揖,碎步离去。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深信他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碍于局势没有戳穿。莞尔一笑,伸手来回抚着小腹,若想让这个孩子安全地降生,或许她应该顺着他的意思继续演下去!

        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苏亦岚碎步走在皇城夹道间,远远地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眉梢之上掩不住的欣喜,欲大步上前与苏晋尧交谈一番,忽而低眸之际瞥见自己的行头,不过是个婢女,便只在远处做了个揖,旋即递了个眼色于他,转身拐进一个冷清的小径。

        苏晋尧今日进宫面圣,正是要与皇上商讨如何剿灭青龙帮一事,每每谈起这个,他都有些难以应付,只觉焦头烂额。因着青龙帮便是自己的爹所创,李啸天不过是一个幌子,他虽不认同也极是不赞成他爹苏振元的做法。可是真要让他手刃亲爹,还真是难以下手。然皇上几次三番将这个重任交托于自己,他只觉陷入泥淖进退两难。

        所以每次都在青龙帮闹出事端之后,赶紧第一个赶到事发地点将一切最明显的线索抹灭,然后又带着不安的心情进宫禀告皇上自己一无所获,有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其实自从苏亦岚进宫了,爹几乎是将一切希冀都寄托在她身上,希望她能凭靠姿色赢得恩宠,让她取得栾承昱的信任,从而掌握各种消息,企图不动一丝兵马从而达到。只是,这招棋恐怕爹用错了!

        最近江湖之上也极少听闻在官道劫皇纲、杀贪官污吏等诸如此类的事情,青龙帮也算消停了好一段时间。可就在七夕之际,竟然还有人借着青龙帮的名号,劫持了苏亦岚,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着这种勾当,不由得心中冷冷一笑。

        早些时候青龙帮没有再犯事的时候,皇上心中牵挂北方战事,绝少再提青龙帮三个字。眼下又因着栾承璟一招借刀杀人之计,青龙帮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皇上心中愤恨难抑,于是便早早地派人来苏府传信。

        自己早间便领命去了建华宫复命,只是此次皇上似乎比从前更加肃然,眸底满是威严之气。他欣慰于皇上心中很是在乎苏亦岚,也担忧青龙帮日后的处境。就在书房之内,皇上下了道口谕:不管是谁若能提供有关青龙帮一丝消息的人,便可赏赐白银十两;若是能够活捉青龙帮教徒,赏赐白银一百两;若能活捉李啸天,赏赐黄金一百两。

        而且青龙帮中若是有教徒被活捉,迎接他的便是种种酷刑。虽知道加入本教的教徒都曾歃血为盟,但还是心生担忧,怕其中有些人为钱财而出卖帮众,为酷刑所逼而撬开口。想到这,只觉后脊背凉飕飕,有一股冷风直朝里灌。

        攥紧拳头的手青筋暴露无遗,自古忠孝两难全,他苏晋尧终于知晓了这种滋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管朝哪一头走都不能让自己心中踏实,长长叹了口气,人生何尝能如自己所愿!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希望那个日子慢些到来!

        好容易出了那个让他觉着压抑的建华宫,可瞧着周围满是红墙高瓦,滚滚思绪若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令他倍感不悦。有些失落地走在离宫的路上,岂料竟碰上了也在夹道间行走的苏亦岚,瞅见她乌黑的眸子流转着朝自己示意,他心下已明,环视四周无人后,才紧紧跟在她身后。

        朱槿花残,片片落红掉落在泥土之上,而一旁的紫薇花开得正盛,还散发着淡淡清香。苏亦岚看在眼里心中一暖,冲着在自己跟前穿着一袭月白色竹叶纹交领长袍的苏晋尧浅浅一笑道,“瞧,这地方虽有些荒废已久,可到底还是有些生机,让人看了心里不会觉着闷得慌。”掠一眼苏晋尧从方才开始就紧锁的眉头,心中一滞,旋即挤出笑道,“大哥,桃李虽好但这个季节早已不见踪影,倒是这紫薇花看了让人赏心悦目。既然来了,何不放下心中愁绪,静下心来看一看!”

        苏晋尧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色,原来她早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怪不得会暗中约自己来这里畅聊一番,当真是个贴心的女子。负手而立静静站着,抬眸望着浅紫色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愈发衬得那四合红墙之上的天空瓦蓝,脸露微笑道,“我一个七尺男儿竟不如你,不过碰着一个小小挫折,便没了主意垂头丧气。”

        苏亦岚与他并肩站着,侧歪着头望着他,脸露梨涡道,“瞧你刚才出来的方向,似乎是从建华宫。发生什么事了?何以让你眉头笼上如此多的阴霾。”苏晋尧淡淡看着眼前这张虽不算倾城但也夹着秀丽的脸颊,轻声道,“没什么,不过小事。”

        苏亦岚不相信,柳眉微挑,定定地望着他,虽只是三年,可对于大哥的习性,她不比妙雪了解的少。若只是小事,那么他也不会眉头拧巴成那副模样。双手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他试探问道,“难道是皇上又派你剿灭青龙帮吗?”

        苏晋尧极力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底早已划过几丝涟漪,转移话题镇定笑道,“你大哥我游历西域两年,也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可是这换脸之术还真是个难解之题。虽然大哥在外也结识了不少术士能人,他们中懂得巫蛊、丹药之术的人不在少数,然真正能够破解这个难题之人,却是一个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苏亦岚心弦一颤,一股凉意袭上全身,想着方才秀儿的举动,不由得暗生恨意,伸手抚着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蛋,黛眉微凝低眸轻声道,“若真没法子,那我此生便只能以这张脸示人!”

        苏晋尧听出她话里的冷涩还有落寞,试探道,“所幸这张脸也是容颜姣好,你也还是苏亦岚。皇上对你如今也是心存爱意,若真没法子,那你只能接受这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苏亦岚目光忽然一凝,思绪飘离,听着他的那番话不知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右手不住地攥紧,也没察觉到指甲刺得手心生疼。即便栾承昱不在乎自己这张脸,她心中终究还是在乎的。她想做回自己,与他好好在一起,如同七年前初遇他时一样。

        七年前,后山相遇,明知他想要摘下自己的面纱看清自己的样子,可是她只是犹豫不决,因为她怕自己若真的摘下便会引来无数灾祸。可就在她想通了一切之后,怀着欣喜之情跑向后山时,他已经不在了。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一切又恢复平静。其实她心中一直有个遗憾,便是没能让他看清自己的模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一丝波澜的陌生男子就那样被她封锁在心扉深处。她不曾想过此生还能与他再见,而且与他之间竟还会发生那么多的波折。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尘世之中情缘之事,一帆风顺终究还是少的。

        在凌府的时候,二娘时常因为一些小事便将自己关在后院一座柴房中,昏暗的小木屋中只能透过几束光线,于是她便经常拿起那块凤凰于飞玉佩仔细观看一番,想着那个自己曾经救过的如烟男子。想着他此刻会在做什么,是否还记得自己?

        很多时候听着二娘说着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时,她都强忍着不悦一股脑儿跑到后山,看着那间有些破败的小庙,想着那个曾经令她有过第一次悸动的男子。时光荏苒,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模样,而她的脑海中关于他的记忆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若不是那日小李子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她似乎也快忘记那段青涩又美好的回忆。那个在丛林中向自己求救的男子,那个在她难过时虽缠着纱布却还是在月夜吹箫给自己听的男子,那个试图扯掉自己带了许多年的面纱的男子。刹那间,唇畔逸出温婉似水的笑,伸手紧紧拉着苏晋尧的手抬眸道,“我想做回自己,做回苏亦岚!大哥,你是这个世上最值得我信赖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

        苏晋尧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神,她的眸中是那样坚决没有迟疑,满怀真挚,他竟有些被震慑,有些没有底气地笑道,“不是大哥不想帮你,只是这事确实有些困难。”瞅见苏亦岚面露难色低下头去,心中不忍接着说道,“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够帮你,那便是西域狂医冷怀石,人称鬼面千刀,曾经效力于匈奴,不过听闻他早在五年前便已经仙逝。”

        苏亦岚闻言咬咬牙,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撑着乏力的身子,低声道,“大哥,您这话倒是从何说起。狂医已逝,难道他还有传人?”苏晋尧微微颌首点头道,“他的名声在整个北方都是无人不晓,一定会有继承他衣钵的弟子。我早已经派人暗中去匈奴查访了,你且宽下心来,敬候佳音便是!”

        苏亦岚淡淡地看着他,一瞬即逝的雀跃之情,如今转为隐隐的哀伤,竭力控制着脸上神情。她知道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自己,也不愿给他太大压力。若真找不到,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晋尧看出她的落寞,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一切会好的!”蓦地想起方才皇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剑眉微拧,接着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也不久留了。瞧着你脸色比从前好多了,我心中也宽慰了些,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也得好好顾着身子。”

        听着这样暖心窝子的话,苏亦岚嫣然一笑目送着他离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石子路的尽头。抬头望一眼湛蓝如洗的天际,唇畔露着笑意,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栾承昱的身边,或许一切真的都会好的!

        这个废弃的宫苑虽极少有人来,可是逗留久了终究不是好事,理顺思绪,苏亦岚便欲离开。可刚转身,便觉着后头有一双眸子凝视着自己,全身立马绷紧,不敢掉以轻心,轻轻地迈出步子。

        刚踏出一步,便闻着灌耳的风声从后头传来,而且还发出了嗤的一声,苏亦岚唇畔微微一勾,立马侧身闪过,只差一分那根无情的长鞭便抽打在冷冷的地面。抬眸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子,姗姗玉骨,白皙的脸好似雪山上初绽的雪莲般。可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她是栾承璟暗中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刚站稳身子,便又瞧着她手中的长鞭若飞蝗般袭来,苏亦岚柳眉微蹙,凝视着前方的女子。她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每一鞭都恶狠狠地朝自己身子打来,索性自己还算敏捷躲过了她的连番逼打。可是一直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对策,再加上自己有孕在身,不能长时间搏斗,否则腹中胎儿不保,苏亦岚伸手拭干额际细而密的汗珠,伸手在前示意停下打斗,清声问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你如此苦苦相逼?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正是幽月公主,自幼她便喜欢呆在安静的地方,然后寻着一棵粗壮的大叔,飞身一跃坐在枝桠之间听着风声。昨日她本好好地呆在听雨轩中,坐在枝头观赏着澄净的湖面,岂料才刚坐在枝桠之间,便见着一男一女在不远处谈话,打破了沉寂。今日她愿想找一个废弃的宫苑,再没人打扰自己,可是就在方才还是有人扰了自己清静,不由得怒气难遏。而且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女子乃是昨日拒绝那个可恶小王爷的奴婢,鼻际冒出一声冷哼道,“无冤无仇,你几次三番扰了我的清修,我还没问罪于你,你倒还有理了!”

        苏亦岚被这样劈头盖脸一说,眸中闪过疑色,仔细打量着她的衣着还有发饰,不是中原之人,而且听着她的语气与一个人很是相似,蓦然间恍然大悟,矮身作揖道,“见过幽月公主!多有得罪,还请公主见谅!”幽月公主听毕唇角露出一丝惑色,旋即扬着脸道,“算你有眼力。”

        说罢美目一直盯着苏亦岚,苏亦岚被幽月公主这样直愣愣看着,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她的眼神若冷刀般划过自己身上每一寸,似乎要将自己看穿。苏亦岚颦眉微蹙,往后退了几步,不料手腕却被她紧紧攥着。她虽是异邦公主,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苏亦岚顺势手臂一绕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公主,承让了。若是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幽月公主清丽的脸颊上逸出不已被察觉的笑,右手食指绞着一缕发辫,状似无意脱口道,“你到底是谁?”见苏亦岚没有止步的意向,声音有些冷凝道,“这到底是谁在你脸上动的刀,瞧那眉毛一看就不自然,”啧啧了几声接着说,“真是失败!看你如此神情,想必不是自愿的。”

        苏亦岚闻言迈出的脚僵硬地停在半空,良久才回过神,转身定睛望着眼前的幽月公主,她居然看出了自己被人换了脸。不由得心中一震,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波动,旁人都没瞧出破绽,而她竟然如此轻易就看清,薄唇紧抿定定地凝视着她。心田淌过一丝清凉,既然她能看出,说不定也能帮自己!

        幽月公主瞧着她如斯激动的模样,早已猜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立马伸手拦在前头,声音冷澈刺骨,“别指望我会帮你,你与别人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与我没有干系。”看着她陷入无尽的黑暗漩涡,随意道,“你如今怀孕三月多,切莫心绪不宁,本公主好意提醒你,否则容易动胎气。”

        苏亦岚闻言,身子一僵,嘴角翕动不知该说什么,心中一滞,似落叶随风吹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公主,淡然一笑道,“多谢公主提醒,奴婢一定会好生休养!”瞧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浑身冒着敌意的公主,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开口求她,那样只会让她更加鄙夷自己。

        淡淡一笑转身欲走,却见她拦腰身在前头指着自己质问,“你究竟是何许人也?方才我无意中把脉,发现你早些时候差点滑脉,如今却又用白绢束腰,你可知长此下去你腹中胎儿不保吗?”隔了片刻接着开口道,“我瞧你不像是个寻常的奴婢,你到底是谁?”

        苏亦岚将她的手轻轻握着放下,良久开口笑道,“方才公主说了这一切与你没有关系,想必奴婢也没有必要告知你。”话毕莲步离去,心口蕴着满腔心事。

        幽月公主眸光顿时变得有些黯淡,背着手在身后淡然凝视那个有些纤弱的身子,瞬间莞尔一笑道,“真是有趣,看来芜国之行不会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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