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愧疚深藏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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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大鹏走到一个缓坡的时候，脚下一滑，身子就倒向了大妹，慌张的双手也稀里糊涂的抓住了大妹。顿时，方大鹏羞得满脸通红，仿佛自己的胸脯被大妹摸了一样。
方大鹏慌张地收回双手，准备向大妹说声对不起。可方大鹏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大妹胸脯起伏，牙齿打颤，眼睛里也扑闪着让他心悸的凶光。
见此情形，方大鹏条件反射似的想起了几天前，被大妹打的情景。本来，方大鹏是准备着挨打的，可眼前的情景，出乎他的意料。他只见大妹愤怒地扯开自己的衣服，凶巴巴地说：“你来m呀！来q呀！来呀！”
说着，抓住方大鹏的双手就将它扣在自己的xp上。大妹刚才的举动，仿佛不是她做的。当大妹回过神来，发现方大鹏灼热的嘴巴已经贴到她的嘴唇上了。大妹想挣扎，可她反而将方大鹏抱得更紧。她想躲开方大鹏的嘴巴，可嘴却不由自主地往前送。
大妹的眼睛发亮，嘴唇发抖，模样招人极了，“撩”心极了。方大鹏的双手就得寸进尺地向着大妹更深远的地方探伸过去……
大妹对父亲说：“爸爸，我想在家里多住两天，行吗？”
老支书低垂着头说：“行！”
大妹知道，现在父亲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她不能要求父亲太多。只要父亲给她两天时间，让她跟方大鹏再呆两天，她就心满意足了。她知道，现在她能为方大鹏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大妹伤心地扑到父亲怀里，说：“谢谢爸爸！”
老支书望着眼泪汪汪的大妹，紧紧地抱住她说：“大妹，爸爸的好女儿，乖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老支书就狼嗥般地哭号起来。老支书悲痛的哭声，像一阵萧瑟的风，吹进了每一个院落，也吹进了每一颗善良的心。但是，人们对老支书的处境，除了同情，除了叹息，却爱莫能助。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老支书落到现在这种的地步，最愧疚的是方大鹏。要不是为了玉英，老支书不会被撤职，老支书不被撤职，他家就会多出一个正劳力的工分，另外老支书还会有一笔不错的补贴。有了这笔工分和补贴，去年年终决算的时候，他家就不会被队里扣除百多斤粮食了。再有，他不为玉英花了家里积蓄，他也可以救支书一家。
方大鹏忘不了七八年高考后的一个下午，他从医院体检回来的情景。方大鹏来到玉英身边，看见她伤心地躺在床上，以为她还在为落榜的事难过，就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手，心疼地说：“玉英，别难过，这次没考上，明年再考吧！”
玉英没有回答。
方大鹏又说：“如果实在考不上也没关系，你可以想法回城。”
听到回城，玉英还是没有回答，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方大鹏见玉英伤心得更厉害了，就有些急了。他说：“玉英，如果回城不行也不用难过。你就在葫芦坝等着我吧！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你的。”
玉英听了方大鹏的话，非常感动，晶亮的泪水，像璀璨的露珠似的，一粒粒从她眼里滚出来，砸得床板嘀嗒响。接着，玉英把刘大江来到她家，她所遭遇的不幸，以及老支书来施救的经过，伤心绝望地告诉了他。
玉英觉得对不起方大鹏，当老支书被撤职后，她更觉得对不起老支书。但方大鹏安慰她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心中最珍贵的玉英，最圣洁的玉英。”
这天夜里，玉英想，虽然她已经破了身子，但还是想把自己该给方大鹏的全部给他，以弥补方大鹏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她的爱。
方大鹏看出来了，但他没要。他不是不想要，他是不舍得、不忍心。玉英是他心中最珍贵的一部份，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他要在最庄严最神圣的时刻拥有她。他是要伴她度过一生的……
鹅儿是江涛最小的儿子，纪大波第一次注意到鹅儿，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至于哪一天，已经记不起了。反正不是开学的第一天，也不是第二天。开学的前几天，纪大波都注意特别的同学去了。比如好看一点的女生，比如觉得今后会对他产生影响的同学。至于鹅儿这样不起眼的同学，他似乎是把全班同学都熟悉得差不多了，才注意到他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同学在他眼里都成了过眼云烟，可是，鹅儿的形象，还鲜活地留在他的记忆里。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鹅儿会落到这种地步。
鹅儿叫江河水。大概他五行缺水，取了这名字。纪大波第一次注意到鹅儿，大概是在一天下午。那天，他正和几个女生玩石子。本来，他玩得很开心的，可是，不知谁在身后叫了声鹅儿，他就没兴趣了。他当时大概在想，既然有一群小鹅，他还在这里玩什么石子呢？
说句天道话，纪大波很喜欢小动物，他对小动物的情感，有如对女性那么美好。于是，他环视了一圈操场，可是没有见到鹅儿。
纪大波有些纳闷，就朝着叫喊鹅儿的同学走了过去。这同学叫童年，是校长的儿子，开学的第一天，他就认识他了。纪大波问他说：“童年，鹅儿在哪里？”
童年指了指已经走到他们身边的一个男生，笑嘻嘻地说“在这里。”
“这只鹅够大吧？好几十斤哩。”童年补充说。
纪大波说：“他又不是鹅，怎么叫他鹅儿呢？”
纪大波觉得童年捉弄了他，心里有些不高兴。童年大概发现了这一点，就凑近他耳朵说：“他叫纪河水，因为笨，我们都叫他鹅儿。”
纪大波仔细留意了江河水，可是，越看越觉得他不像鹅。他的皮肤黝黑，脸上肉又多。眼睛也像盖了毛玻璃似的，给人一种不明朗的感觉。不过他的样儿看起来倒挺老实。
纪大波在江河水身上花了很多工夫，希望能找到一点儿小鹅毛茸茸的感觉来。可他怎么看江河水都像一头没出息的猪。一点儿不如小鹅可爱，也不会像小鹅那样嘻嘻嘻好听地叫。
纪大波觉得江河水一点不像鹅儿，只有班上那几个好看的女生，才配得上用这样可爱的动物去形容她们。
江河水虽然没有鹅可爱，但有一点还是像鹅的，那就是不好动。其实纪大波也不好动。不过，他虽然身子不好动，可他的嘴好动。况且都知道纪大波有个特点，平时不好动，但一动起来就惊人。
由于纪大波身子骨瘦，年龄又最小，男生们总爱欺负他，他就经常和女生们一起玩。女生们虽然对他很友好，但他毕竟不是女生，在关键时候，她们都会团结起来一致对他。
但纪大波不怕她们，对于女生，他有一个极好的办法对付她们。每当女生们围攻他的时候，他就会勇敢地脱掉裤子，露出自己的身体。并把它像机关枪一样端起来，对准她们格格格地大喊着冲过去。
女生们见了它，就像罪犯见了警察手中的枪，都会捂着脸赶紧跑开。仿佛不马上跑掉，就会被他捉拿归案似的。
鹅儿也经常被女生们围攻。每当这个时候，他也学着纪大波的样子吓唬她们。可他往往裤子还没有脱掉，女生们的耳光就像雨点一样落到了他脸上，打得他像一个旋转的陀螺。
有一次，鹅儿本来脱掉了裤子的，但女生们还是不怕他。有个女生居然还恶狠狠地走过去，在他那小丁丁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还在上面吐了一口粘糊糊的口水。看她恶狠狠的样子，仿佛警告他说：“我看你耍流/氓！看你耍流/氓！我掐断你，看你还怎么流/氓？”
鹅儿大概被拧得很疼，慌忙穿上裤/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看着鹅儿羞窘、委屈而又狼狈的样子，纪大波有些纳闷，为什么他的小/家/伙威力无比，而鹅儿的小/家/伙那么没用呢？他趁上/厕/所的时候，仔细看了鹅儿的/那/儿，觉得鹅儿的/那/儿和他的一模一样，同样非常威风。
女生们都敢欺负鹅儿，可纪大波不敢。他倒不是害怕鹅儿，主要是害怕鹅儿的父亲——江涛。他觉得江涛比《智取威虎山》中的杨/子/荣还英勇。
江涛，一听这名字，纪大波就觉得比江河水威武多了。
纪大波家门前就有一条河，可他一点都不喜欢它。河水死气横秋的，一点不流动，就像他家里吃了就睡着不动的猪。纪大波本来很喜欢小动物，可唯独不喜欢猪。也许是小时候，吃过猪的亏的缘故，而且吃亏不小。那时，他大约三岁，他看见小猪在院子里跑，就兴致勃勃地爬到它背上，想骑它马马，可他刚爬上去，就被它重重地摔了下来，差点儿没把小屁股摔成两半。从此以后，他就对猪有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恨。
可是江涛就不像猪了，他简直像头牛，而且比牛还牛气。
纪大波大姨门前就是长江，他亲眼目睹过江涛的威力，它随便涌起一团浪来，都有簸箕那么大，而且还能把楼房一样高大的轮船推得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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