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房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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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书房中暗了下来!
战林见到屋里的惨状愣住了,坚硬的檀木桌椅书架,都已弄得四分五裂,他知道,这不是平常人能做得到的,这是练武之人用的“重手法”。难道爹和那老乞丐都会武功,
老乞丐的功夫不值得一提 ,连狗都打不过。可现在,见爹的精神状态,明显占了上风!功夫肯定超过了老乞丐。可是这些年,怎么没见过爹练过武功呀!
“战林,怎么才回来了,又去河里洗澡了?”房耕耘见他愣在门口道。
"嗯!”战林答了一声。
房耕耘指着赵打狗道:“战林,这是你大爷赵打狗。以后你就叫他赵大爷”。“赵大爷!”战林听到这儿心中暗笑,“狗咬的大爷还差不多!”。
赵打狗见救自己的少年回来了,一脸羞愧,站在房耕耘身后,忙冲着战林摆手,一脸恳求之色。战林明白,这是不让自己透漏出密林中的事。
战林心想:“也好。这么晚了,看父亲的表情,可能还不知道我和柴贵打架的事。咦!今天这柴火棍怎么没来告状?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我和你打狗大爷呢……是多年的好朋友……多年不见了……今天相见,就高兴得摔了一顿跤!”房耕耘断断续续的开释道。
“多年不见就摔跤?这是什么道理?有那么好的交情吗?”战林心想。见房内书案摔裂了,椅子摔碎了,书架也扭曲了,笔墨纸砚书籍扔的满地都是,墙上的字画也毁了,尤其是那张美人图,父亲的最爱,现在也污了。
对于这张图,自己曾问过父亲,这是母亲吗?父亲当即摇头否定了,只是说,从书画店买来的,再问,父亲便怒了。也曾问过父亲:母亲哪去了?父亲说,生我之后便死了,再问便是又怒了。后来曾听附近的乡邻说,我是一两岁时,和父亲到这儿的。那么,我们之前又是在哪儿住呢?
房耕耘看了看屋子,道:“嗯!这屋子今天就不用你收拾了,待会儿我自己收拾。你拿钱去到镇上买些酒肉回来。”回头又望了望赵打狗道:“再给你打狗大爷买身衣服,他的衣服已不成体统了!
“嗯!”战林答应一声!赵打狗插话道:“多买些酒肉啊!”“嗯!”战林又答应一声。转身赶快离开了,他实在不愿在这种气氛中呆着。
望着战林的离去,房耕耘僵硬的笑脸慢慢变得阴沉了,转身对赵打狗道:“小菊现在再哪?”
“现在我不想说了。”
“你是不是想找死?”房耕耘眼中闪动着寒光。
“你现在杀不了我了。”赵打狗腰板挺了挺,自信的道。
“你想怎么样?”房耕耘语气不由的有些缓和。难道自己真能将他杀了吗?现在儿子已经知道了,若是将他打杀了,真的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最主要的是自己要知道小菊的下落。
“我想在你这住上一阵子,走之前我再告诉你,”
“缓兵之计!你想趁我不注意,逃回丐帮去报信?”
“缓冲之计?”赵打狗冷哼一声,道:“回去告密,对我有什么好?我要有那么好的人缘,这些年就不必在外面东躲西藏了,唉!”说到这赵打狗不由得叹了口气,接着道:“帮里老的不待见我,小的又不熟悉。孽徒展风早已是开封舵舵主了,他我还不知道吗!心黑手狠的主,不达到目的,是绝不罢手,现在终于当上了舵主,更是要置我于死地。即使把你出卖了,也换不来我的人身安全。”
房耕耘讥笑道:“赵打狗,你说你这一辈是怎么混的呢?”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住在东厢房的战林便起床了,今天是老师张合授拳的日子。到院中打了一套长拳,又拿出一个用长绳系着的沙包,当做流星锤使,耍了起来。练流星锤最吃功夫,来不得半点虚假,不像刀枪棍棒等硬兵器,怎么练都不能伤自己,而流星锤等软兵器却不同,功夫不到不但不能伤人,而且还容易伤到自己。果真战林身上挨了几下,打得啪啪作响。
忽听有人说道:“张教师终于肯教你流星锤上的功夫了!”
战林停止手中的“流星锤”,回头望去,见父亲背着手,站在廊檐之下,望着自己,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战林道:“爹自打你上次出去后,张师父便开始教我流星锤了。”
房耕耘笑了笑,道:“好好学,将来能用得上!”样子显得十分开心。
战林见父亲的笑容,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诡异,感觉心里有些发毛,但到底是小孩心性,没有理会。
练完功夫又到厨房做好了早饭,这时天便已经大亮。
转身来到西厢房,赵打狗的住房。见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屋内赵打狗是和衣而卧。身上的泥土抹脏了一床崭新的被子,地上是吐了一堆的污物。
战林心想,:“这是一个讨厌的家伙,昨晚,非要把剩下的酒肉吃光,撑着了吧,吐了一地不说,还把一床崭新的被子也给弄脏了。”
正在厌恶间,突听背后有人道:“你大爷 他 从不吃早饭,以后就不用叫他了。”
听声音是爹的说话声,忙转过身来 叫了一声“爹!”
只听房耕耘接着道:“哼!若是他能按时吃早饭,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战林听得有些不明白,不吃早饭和落得如此下场有何关系!
只听房耕耘又接着道:“后院的狗训得差不多了,你 再喂一段时间,过一个多月便是柴粮长的五十大寿,给他做寿礼,他一定喜欢。”顿了顿又道:“我还要出去几天,再给他买几条好狗。”
战林奇道:“爹你怎么刚回来便又要走?我赵大爷可在家呢!你不陪他吗?”想到爹不在家,自己陪这个叫花子,真有些作难。
只听爹道:“就他这个样子,叫我怎么陪!”说罢转身迈步欲走,想了想,又回过头来道:“今天是张教师的闲班,别忘了到林中跟他去学拳,好好学,找一个真正教你功夫的人不容易。”
战林突道:“爹你会武术不?”
“我怎么会武术?我是读书人。”房耕耘摆手道。说罢, 转身快步出了院子。
“这孩子大了,开始怀疑我了!以后最好少见面!看来老天爷真的要我离开这个家。”房耕耘心中竟充满了不舍。
他的出走,不单单是因为赵打狗的到来和儿子的怀疑。还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感到有一种深深的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难道是自己在外面游荡,被仇家看到了。以后尽量躲避陌生的面孔,以免给自己招来麻烦。想到陌生面孔,突然想起,听人说柴府新来了一位武功高强的路姓教师爷。我这几天要找机会暗中进柴府, 见见这位教师爷,若真是冲我来的,那么便要尽早的想办法。房耕耘心里做好了准备。
昨天他还以为这种不安是来自赵打狗,经过接触,便打消了他的怀疑。否则赵打狗便不能活下这个世上,更不能让他住在家里。
但现在他觉得这种不安,仍在他身旁 徘徊!
他的大脑高速的转动着,想着多种可能,找出这种不安的来源。
是丐帮吗?不可能!虽然丐帮的弟子遍布天下,当初为了躲避丐帮的人,自己躲进了少林寺,做了一年的哑巴杂役。风头过了才出来,直到现在不见丐帮有什么动静。
是少林寺吗?也不可能,自己在少林寺罗汉堂老老实实地做杂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虽说临走时偷抄一药方,但并没留下任何痕迹啊!不至于过十五年才被发觉。
是杭州群英馆吗?也不可能,群英管中只有两位馆主,五位管事,凭七个老头子的功夫,不可能前来江夏郡。群英馆平时冷冷清清,只有每年的三月三群英会,天下的青年才俊到杭州一聚,比武展示,戴花贺号,才有一番热闹的景象。若是传下绿林柬,令他们前来拿我,怎么现在已近五月,还没有动静!
难道是枯草山?想到这,身子不由得冒出了冷汗。枯草山三位寨主手下,有五虎 八骠,十二能人,另外 招贤馆中还有众多的能人,这柴家崴子离枯草山不过百里,难道自己的行踪被山上的探子发现了
想到这,不由得心中后悔,自己不该当初酒后反出枯草山。凭自己和军师的交情,好好和他们唠唠,把面子给足了他们,也不至于有今天 的后果。
这些年,自己最不愿回忆的便是在枯草山上的所做所为。“往事不堪回首”房耕耘心中苦笑道。
在河边一望无际的树林中,有一片宽敞的空地,地面略高于四周围,上边的草已被修得干干净净,地面上被踩的有些发亮。
上午到阳光很足,林内微风拂动 ,使人感到既温暖又凉爽。树上的鸟儿“啾啾”地叫声,和河水“哗哗”的流淌声,更加地使人身心愉悦。
林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穿黑衣,十三太保钮扣的短衣,腰扎着板带,阴沉的脸上多少有点儿笑容。在他对面是个黑少年,正在扎马步,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一条大短裤。此人正是战林的师父,柴府总教师 张合。
战林早上收拾了一切,包括赵打狗吐的那些污物后,便到了与张教师会面的地方——河边树林中。一见面二话不说,张教师便让它扎起了马步。
只听张教师道:“听说你又和柴贵打架了?”
“是的”战林老老实实地道“当时没有忍住,恐怕要连累老师了!”
“你真的不怕祡贵报复吗?”张合没有理战林 的话茬。
“弟子当时只想救人,没想那么多。若是将来老财找你的麻烦,你便往弟子身上推。”战林有些孩子气地说。
“呵呵,真是孩子话,放心吧!老财还不能把我怎样”张教师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模样,“你这孩子,天生的一副侠义心肠,这也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希望你将来能不忘初心,行侠仗义。练武之人,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降魔卫道。”
“弟子终生谨记老师的教诲”
“很好很好”张教师满意地点点头,“要想路见不平,必须有一身好功夫,否则你拿什么拔刀相助,上去被人家三拳两脚给打死了,还怎么行侠仗义?”
“是,弟子一定勤加苦练,有老师一样的功夫。”
“呵呵,有我一样的功夫?”张教师苦笑道,“我的功夫三流都不是,要不然也不能像狗一样,给人看家护院。”
“老师,您别这么说。”
“孩子,的确如此。我这一生,酷爱武功,可惜没有好的机缘,始终得不到提高。”张教师痛惜地道。顿了顿又道:“你不一样,以后还要拜名师,访高人,要学得一身惊人艺。”
“是的!老师,武林中都有哪些高人?”
“这可多了,五大掌门,五方侠首,乃至六大魔头。”
“六魔,那不是武林中的旁门左道吗!公认的邪道至尊!势与正道为敌的魔头。难道还要向他们学习吗 ?”
“向敌人就不能学习了?”张教师 严肃地道 。
听了老师的话, 战林的身子颤了颤,腰随即塌了下来。他不明白一个正道的剑侠,怎么要向敌人学习呢?
张教师抬腿轻轻的在他腰上点了点。战林随即领悟了,忙抻直腰板。只听老师道:“谁规定的不能向敌人学习了。心正则邪法也是正法,心邪则正发也是邪法。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战林还想问一下他们的故事。被张教师看出来了,正色道:“闲话少说,办正事了!”又是一脸严肃的面容。
战林随即身子一正,恢复了标准的马步。是提臀收腹立腰,含胸拔背定心。
张教师点了点头道:“最近你的马步功夫进步很大,可见你没有偷懒。”
“师父,弟子不敢辜负恩师的教诲,每日早晚勤加练习。师父我爹不在家,你到我家去。弟子给你弄些酒肉,孝敬你老人家。”战林讨好般地又转移了话题 。
张教师被逗得露出了笑意,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些,道:“战林,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可师傅不能去你家。”
战林姿势稳稳地道:“师父你为什么不到我家去?”
张师傅 笑道:“因为你家狗太多了,汪汪乱叫,我听了就烦的很。”
战林故意的生气道:“恐怕不是吧!”
“那你说说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我爹。”
张教师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孩子,我不是嫌你爹,反倒是我应该感谢他。”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那时你还小,我也是刚到柴府当教师,一次病倒在柴府,开始柴老财还能给我买了几副药,看不见效果,便不再理我了,令我自生自灭。是你爹花钱请的郎中,又买了药,将我救活。自那以后我便主动收了你这个弟子,以报答你爹对我的救命之恩。”
“那你怎么不到我家去呢?”
“不想去,总感觉和你爹没话说”张教师正色地道。
战林不明白,睁大了眼睛望着张教师。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林内一棵大树后,一双狡黠的眼睛正望着他们!心道:“这个人就是黑小子的师父啊!见识恐怕还不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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