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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起调皮少年误事 第一节 书房内斗


江夏郡,柴家崴子镇,清水河畔,一座四合院,黑色的大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院子中绿树成荫,正当中三间正房,左右配着厢房。

在正房的西屋  书香弥漫,是主人的书房。墙边巨大的紫檀木书架上,摆满了三教九流的经典,五花八门的杂书。书架上方挂着横幅,上写李白的诗句“闭门即是青山,读书随处净土。”

左边的墙上挂着岁寒三友图,是不老的青松;君子似的翠竹;冰清玉洁的梅花。

旁边是一个小条幅,上写:有朋自远方来不不亦乐乎。

右边的墙上挂着一面条幅。是刘禹锡的《陋室内》上写: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正当中是幅美人图,既无名称,也又无落款。画上的美女一袭白衣,鸭蛋型的脸,长得标致,端正,凤目中带着冷峻,干练,泼辣。手持宝剑,正在垂柳之下,抬头望月。正应了那句诗“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书房的正中,一张紫檀木的书案,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书案上放着文房四宝:胡州的笔,徽州的墨,宣州的纸,端州的砚,件件价格不菲。由此可以看出,主人是一个非常注重品质的人。

但现在这紫檀木的书案上,却放着一双露着趾头的脚。

书案后,紫檀木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个老乞丐,在椅子上是半坐半躺。他将双脚上下一搭,放到书案之上,舒服得将身子向后靠着,双手相叠,放在胸前,是即悠闲,又自得,还显得那么心安理得。

老乞丐正眯着一双老花眼,正仔地细观看对面的美人图。许久才自语道:“真的是你呀!十多年了,不知你现在过得怎样?咦!你怎么还拿着宝剑呀?应该是拿一把团扇呀!”

老乞丐正疑惑地望着,耳中忽听“汪汪汪”,一声狗叫,紧接着是一片“汪汪汪”“汪汪汪”……群狗乱叫之声。吓得老乞丐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摔倒,好在身上有功夫,身子往前一起,找回了平衡。心道:“难道老夫真是被那只畜牲吓破胆了?”

正懊丧间,门锁哗啦啦一响,接着房门一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位毫无声息的教书先生。白衣素净,头戴方巾,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低垂的目光却放着寒光。仔细看白皙的手上是十指发秃,显然此人练过铁砂掌;在仔细看,右手的食指中指,二指平齐,又显然此人练过“二指禅”!

教书先生见到老乞丐,眼里放出惊异的目光,显得很冷漠  也很意外  ,愣了愣,道:“赵打狗!”顿了顿,皱着眉又道:“你怎么还没死呢?”

来人正是赵打狗。密林中,被自己设的圈套套住后,是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黑少年战林和黑狗没入滔滔的河水中。

待赵打狗挣脱绳套,呆愣了许久,这才顺水寻找,行不多远,便来到了柴家崴子镇郊。在郊区的一户人家里,要了口吃的。顺便绕着弯子,打听了一下长得黑肤少年。那家人道:“这个黑孩子周围的人都知道,很仗义。他叫战林,是镇子书馆中房先生的儿子,家就住在镇子那边。”说罢伸手指了指。

赵打狗心中一动,“‘房先生’?音怎么跟‘方先生’如此相同?这黑小子长的也和他如此相像,莫非真是他的儿子。”想到这,心中狂喜。当即不动声色,询问了“方先生'的相貌形态。那家人也不隐瞒,滔滔不绝的详细地描述了一遍。赵打狗听罢,终于笑地合不上了嘴,把那家人瞧得  是莫名其妙。

饭后,赵打狗依照指点,找到了这里。叫门不开,便翻墙而入;见房门上锁,便撬窗而入。

现在听教书先生模样的人话音不善,便道:“我怎么能死呢  ?要死也得带上你呀!‘方先生’,咱们可是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盟兄弟  。”

“方先生”三个字像一根针,刺进了教师先生的耳膜。只见他把脸一沉,眉头微皱,眼露寒光,但并未发作,只是鼻子哼了一声,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

赵打狗大咧咧的道:“是你那宝贝儿子引着我来的”。

方先生大怒道。:“这个小畜牲一天不打便给我惹麻烦。”

赵打狗道:“这是个好孩子,有勇有谋,颇有侠义心肠。功夫还不错,是你教的吧?。”教书先生摇摇头,没有回答。

接着二人便是一阵沉默,各在想着心腹事。

终于,方先生开口道:“你找到我了,是抓我回去将功补过的吧!”

赵打狗摇摇头,道:“我还没有那么绝情,再说,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你是怕被你那宝贝徒弟知道你的行踪吧!江湖上人传言,你还被你那宝贝徒弟追杀?”话中当即充满了幸灾乐祸。

赵打狗没有动气,轻声笑道:“我只是被我那孽徒追杀。不像某些人被整个帮派追杀。是吧‘方先生’。”他又一次强调语气中,颇有五十步笑百步之意。

一句话便将方先生怼得哑口无言。

方先生侧目看了看,迈步走到他对面。双手在书案上一支,老乞丐身上的  臭味顿时  熏得他又皱起了眉头,  但他还是仔细地打量,见他身上衣服撕的一条条的,露出了横七竖八的伤口。全是爪痕,伤口上还有血迹。头发乱蓬蓬的粘满了泥土和草叶。放在书案上的两只穿着破鞋的脚,露出两个大脚趾,还相互摆动。让人看了又可气又可笑。

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是被狗咬了吧!而且还是被一只大黑狗咬的吧”!

赵打狗听了大囧,刚才得意的样子,登时全无,道:“你怎知道?”

“我当然知道,那条狗是我弄给老财的!”

“这是什么狗?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到过这么厉害的狗。”

“这大黑狗原名叫做獒犬。是西部高原上的神犬,可食豹子、野猪、狼。”

赵大狗听得,立马感到一阵后怕,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好悬没喂了狗,心里不由得感激那个叫战林的少年。

方先生接着道:“就你赵打狗的德性,我还不知道!你学点好吧!干点正事吧!,一天到晚的,一点正形都没有。走到哪,哪的狗遭殃。这次碰钉子了吧!一辈子打狗的主,反倒被狗咬了。”说罢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个不停,接着道:“赵打狗打狗被狗咬!”

赵打狗见他笑个不停,不由得恼羞成怒,道:“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可是你的结拜的大哥!咱们可是喝过血酒的兄弟。”

听了赵打狗的话,  方先生由笑转怒道:“那血酒我喝了吗?那日,你趁我喝醉了酒拉着我来结拜。你还拿着把破菜刀来歃血为盟。结果那天你也喝多了,手上没轻重,给自己差点儿来个割腕自杀。哈哈哈哈!我虽然喝醉了,但也不至于喝一碗你的血吧?”说着,不由得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赵打狗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由得偷偷看了一下,腕上的伤疤。高声嚷道:“我还在关帝庙救过你的命呢?若不是我,那晚你便已被狗啃了!”说到“狗啃”,赵打狗不由得,身子又是一振。看来是,他已经被那只大黑狗吓出病来了。

“我还帮你夺得开封舵主之位呢。”教书先生一点也不示弱,跟着嚷了起来。

“我还把关帝庙的香主职位给了你呢?”赵打狗又接着嚷道。

教书先生勃然大怒,道:“别跟我提那个破位子!”

赵打狗把眼睛一瞪道:“你也别跟我提帮我夺舵主位子之事,我不欠你的!我不但把香主之位给你,还把  小菊介绍给你,咱们两清了  ”

教书先生啪的一拍桌子  ,脸上的五官已然挪位,道:“你还有脸跟我提小菊  !”

赵打狗道:“兄弟,不就是因为个女人吗!至于吗?为兄想的是让她牺牲一时,保得长久。当时,咱们对付的可是  郉堂的人,真的惹不起!”

“是惹不起呀?还是舍不得你的舵主之位?是让小菊牺牲一时,保你长久之位吧!那小菊的清白怎么办?”教书先生说得是二目圆睁,眼中发红。

“唉!兄弟,小菊就是天香楼里面的风尘女子,你何苦为了她,火烧关帝庙,血溅执法堂!最后落了个你我皆被追杀的下场”。赵打狗惋惜地道。

“你说的是人话吗”说罢,气极了的“先生”,不顾斯文,伸手抓住书案上赵打狗的两只脚,道:“不出头的东西,早看你不顺眼了!你给我出去吧!”说着往上用力一掀,只听扑通一声,赵打狗身子不稳,连人带椅子向后摔倒。

屋内的声音,立刻引来一群狗吠,“汪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赵打狗也是急了,躺在地上双脚用力一蹬书案,道:“去你的吧!老子当时自有妙计”。又是一招兔子蹬鹰,一百多斤的紫檀木书案,立时被蹬起三尺多高,砸向对面的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轻轻一蹦,躲过这一下。书案“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摔的七裂八瓣。  书案上名贵的笔墨纸砚也落了一地。

教书先生见了,心中一痛,”怒火“腾”的一下,冲上了脑门。道:“自有妙计,就是你毁了我的小菊,现在又来毁坏我的东西,我今天将你的脑袋打成狗脑袋”。说完一个“苍鹰捕兔”,扑向了仰面倒地的赵打狗。

赵打狗见事不妙,一个“毛驴打滚”,滚到一边。伸手拽旁边的紫檀木书架,道:“我他娘的都给你毁了。”手中用力,巨大的书架“轰”的一声,倒了下来。

教书先生扑了个空,见书架砸向自己,忙伸手擎住。一时间,脱落的书籍在漫空飞舞起来。

赵打狗看他不能抽身,见有机可乘,腰上一用力,往前一滚,滚到近前。道:“兔子蹬鹰绝户腿”。双脚连蹬,对方的小腹,裆部,大腿。

沉重的书架压得教书先生缓不出手来,只好抬腿扭腰,勉强躲避。“嘭嘭嘭”小腹,大腿,裆部被连踹几脚。

尤其是裆部被蹬,疼得他“啊”“啊啊”地叫了几声,两腿一夹,痛得汗水湿透了全身。心道:“不好,我的裆部又被踢了,怕是要旧伤复发。

也是急了,双臂用力向上一掀,将巨大的书架掀翻,撞到了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的岁寒三友图,登时撕为数块;“有朋自远方来”的条幅也被扫为两截。

教书先生掀翻书架,转身向赵打狗扑来。赵打狗躺在地上,像对付大黑狗似的,又接连使出“几个兔子蹬鹰”,但都被方先生一一躲过。

只见他身子左右虚晃,躲避的同时也在寻找战机。乘赵打狗几脚都踹空,露出的破绽,便毫不犹疑,扑了上去,抬腿骑在赵打狗身上,举拳便打。边打边骂:“你个死要饭的,让你踹我,我tm的打死你”。说完嘭嘭嘭  ,拳头往脸上乱砸。

赵打狗痛得嗷嗷大叫,也不服输,猛地往旁一滚,方先生被带得滚倒在地。赵打狗伸双手就掐住他的脖子,方先生也不示弱用力薅住对方的头发,二人发力,谁也不松手。

和着后院的狗的“汪汪”叫声,在铺满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地上,二人滚来滚去。

赵打狗正在用力地撕扯对方,腹中忽然“咕咕咕”的叫了起来,顿时觉得气力不支,被方先生乘机翻身骑住,一手薅住他那油腻腻头发,一手是举拳乱打,边打边骂:“让你到我家来;让你毁坏我东西;让你当年袖手不管,见死不救。若不是因为你这老东西,我tm的能有家回不去。”

赵打狗被骑在地上,手脚乱蹬,嗷嗷学狗叫。突然看到墙上的美女图,急中生智道:“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打死我,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下落。”说完往墙上的美女图一指。

墙上的美女图早已被飞起的墨汁污了一片。

方先生停下拳头,看了看墙上的美女图,一愣道:“胡说八道,你怎么认识她?”举拳又要打。

赵打狗道:“这不就是开封府,天香楼上的秋小菊吗!我怎么不认得?”

“什么?秋小菊!她在哪?”方先生猛地听到秋小菊的名字,顿时便停止厮打。

“你放开我再说。”

“你先告诉我。”

“你不放开我,打死我我也不说。”

“好!我先放了你,谅你也跑不了,你若耍我,我打死你”说完方先生起身,退在一边,擦了擦手。

赵打狗磨磨蹭的站起身来。方先生道“快点说!”。赵打狗不答,活动着身子,伴着房外汪汪的狗叫,嘴里发出“哎呦”“哎呦”之声,  。

见他有意磨蹭,方先生怒道:“赵打狗,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还要揍你了!”说完上前,一把又揪住了他的头发,同时举起了另一只手。

赵打狗被揪得,低头弯腰,疼得他呲牙道:“疼疼疼,轻点,我说”

这时,门外脚步“腾腾”声,一个少年的嗓音道:“爹,你买狗回来了。狗群怎么叫的这么急,是在打架吗?”



听到门外的声音,方先生立刻把脸一沉,眼中露出了杀人的目光,道:“请你记住,以后不要叫我方先生和方天风的名字,要叫我房耕耘。”说完顺伸手在椅子的靠背上  一掰  ,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坚实椅子背被掰下巴掌大小  的一块  。

赵打狗吓了一跳  ,他的功夫又有所长进了  ,刚才是手下留情了  。抬头看盟弟的目光,赵打狗心中一寒,不由得想起了,大黑狗咬自己喉咙时的目光。心道:“这目光怎么如此相似!”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浑身黑里透红的少年,道:“爹,我回…………咦!你怎么在我家  ?你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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