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都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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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从东边升起了。就在旁边，一颗红色的小星星在闪闪发光。
“一定是火星。”
“看起来像一颗卫星。”
“不可能，那应该是火星。”
今年是火星离地球特别近的一年。萧凌云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他和一个高中朋友的一段记忆。
“那个红色的星星有时很近，有时又很远，真的很神奇。”
即使上了年纪，他也会时不时地想起这段对话。
“想起那个老师就有些后怕。”
“啊……我也是。”
韩伟和万和阳叹了口气。他们似乎并不讨厌杨玉莹，但绝对不同意她的教学方式。
“拜拜。”
“再见。”
萧凌云穿过街道，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家。他原本应该带手套的。太阳落山了，天气真的很冷。
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经过。那是一辆公路自行车，黄色的。
“姜言旭？”
他一直在这里吗？此时，姜言旭正好停在路中间。他有话要说吗？好吧，男孩什么也没说，萧凌云只能骑着车从他身边经过。但几分钟后，姜言旭追上来并排骑行。
“怎么，你有话要说？”
“”
姜言旭没有说话。不过，他确实想说些什么。萧凌云看了眼时间，停了下来。姜言旭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
“”
“有事吗？”
“妈的……我真的不喜欢你。”
姜言旭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那些衣服。”
“衣服？”
“都修补好了吗？”
“你朋友损坏的那些？”
“朋友？狗屁。不说他们，我听说是裙子之类的戏服。”
“我们尽可能多地修复了。别担心。”
【卧槽，我什么都不担心。】
一个字幕泡冒了出来。
“我担心狗屁啊。”
姜言旭沮丧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又骂了几句。
“既然没问题。那我走了。”
男孩骑着自行车转身离开。
“你就是来跟我问这个的？等一下？”
“滚蛋。”
姜言旭踩着踏板走了。自行车很快就从萧凌云的视线中消失了。
“他最近一定有很多感触。”
人在独处时往往会想很多。上周，姜言旭独自一人呆了很长时间。至少在萧凌云看来是这样。他从未见过姜言旭与任何人聊天，即使是在午餐或休息时间。就连他的老朋友也不再搭理他。
“这就是报应。”
如果他花时间帮助别人，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不过……如果萧凌云决定帮忙的话，他的情况可能会好转。
萧凌云又想起了姜言旭。这孩子不是坏孩子。也许他应该帮忙？
……
萧雪在看电视时听到前门打开的声音。
“妈妈？”
进来的是萧凌云。冷空气和他一起进了屋。
“快关门，太冷了。”萧雪说道。
萧凌云一声不吭地关上了门。着实奇怪，他不应该是这种人。通常他会说“你关了”之类的话，或者会使劲关门。当然，他也有表现和善的时候。但那通常是在他拿到零花钱之后，或者是有东西吃的时候。如今的他，竟然如此和蔼可亲。这真的很奇怪。
“你吃晚饭了吗？”
这可不像是萧凌云，他应该向妹妹要吃的！在她吃方便面的时候咬一口！
“没有。”
“我来做吧，你先等一会儿。”
他走进厨房，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萧雪看了他一眼，才拿出手机。开始给她的朋友发短信。
【咦，你哥哥开始变乖了，很奇怪吧？】
答案出奇的快。
【100】
【如果他一直对你好怎么办？】
【那他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
就像萧雪担心的那样，但她的哥哥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有时甚至会给她零用钱。
【但如果他没有做错事呢？】
【绝不可能。】
这是相当坚定的回应。她所有的朋友都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那就是：哥哥就是死对头。萧雪完全同意这种看法。
“发生了什么？”
萧凌云正在厨房做饭。他是从哪里学会做饭的？还做了汤，这完全不像自己之前的哥哥。就连妈妈现在也开始少做饭了。她希望萧凌云从现在开始做饭，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哥做的菜其实很好吃。
“要炒肉吗？”
“要啊。”
他立刻找到了冰箱里的肉。这很奇怪。他怎么知道肉在哪里？这几乎就像……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他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叫她胖子呢？就在这时，她向提出问题的女孩发来了一条信息。不过并不是自己现实中的朋友。
【听起来像我哥哥。他很好。】
“……不可能。”
哥哥不就是为了欺负弟弟妹妹而存在的生物吗？萧雪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萧凌云。
“她怎么了？”
几天来，萧雪的表现还算正常，但现在她看着他，就像萧凌云偷了她的玩具一样。看起来完全被冒犯了。他做错了什么吗？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这么糟糕吗？
“我想这就是她没有告诉我她离婚的原因。”
萧凌云前世对妹妹太不关心了，哪怕他们是一家人。他深感后悔，这也是他决定这辈子对她好一点的原因。成为这个可怜的姑娘独自面对社会时可以依靠的哥哥。
“我会对你更好的。”
萧凌云以温暖的笑容回望妹妹。
“他肯定是疯了。”
她的大哥？无缘无故冲她笑？肯定有问题。萧雪决定为此做点什么。
“喂。”她叫道。
“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什么？”
“说实话，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原谅你。”
这应该够了吧？至少萧雪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完全错了。哥哥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然后……
“以后肯定多给你吃肉，我保证。”
……
当女孩端着碗走到电视机前时，萧凌云看着萧雪。正如他所想，女孩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测。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从做父亲的经历更是看的清楚。
“我回来了。”妈妈说着提着东西走进来。
“我做了饭。”
“我告诉过你我会成功的。”
“以后你做饭，我帮你洗碗。”
妈妈笑着进了厨房，看着他做的猪肉菜，惊喜的叫了一声。萧凌云只是笑着回应。他不能告诉她“妻子不在的时候我经常做饭”之类的话。
萧凌云回到房间，用脚尖启动了电脑。他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高中生活。他通过与高中生的交流重新了解了年轻人行为方式，并且完全习惯了当下的时代。不管别人怎么看，萧凌云都只是普通的高中生。
萧凌云用鼠标打开了聊天软件。他真的不喜欢玩游戏。上一辈子玩得太多了。在打开网络浏览器之前，萧凌云在聊天软件上问候了朋友。
“那时候搜索引擎太多了。”
那是所有搜索引擎爆发的时代。萧凌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在搜索栏中输入了“剧本”二字。第一个结果都是关于大学戏剧的。也还有一些博客。当下博主并不多。萧凌云看了一圈，决定自己开一个博客。
并不是出于任何原因。
他只是想为自己的第二人生写一本日记。萧凌云想了想，给博客取了个名字。
重生。
还有他的第一篇文章：
让我们过上有趣、充实的生活。
……
万和阳在打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距离他和朋友们玩游戏已经过去了大约两个小时。
老实说，他很享受。可就在他要再次抓起鼠标的时候，他想起了杨玉莹导师的吼叫。她那叫声让万和阳整个人都僵住了。
“万和阳。”
“你死了吗？”
他的朋友们都在问，因为万和阳的角色不动了。万和阳看了一眼屏幕中的画面。他在游戏中投入了太多的金钱和时间。
“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已经让他感觉很不好了。为什么他的生活不能像游戏一样？为什么他在生活中付出的所有努力没有很快得到回报？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的话继续让他玩这个游戏吧。可不知为何，这个念头让他更不想玩了。给朋友们打了声招呼，他关掉了电脑。
显示器变黑了，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想想刚才，他和朋友们玩得很开心……万和阳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了，韩伟告诉他，他需要多锻炼。于是他穿上运动鞋，开始准备动身。
“你要去哪里？”他妈妈一边做夜宵，一边问道。
“我要去跑步。”
“真的？”
万和阳瞬间意识到，妈妈的表情变成了微笑。一个让他觉得自己更糟的笑容。所以妈妈也讨厌看到他胖。
“我会回来的。”
“别太晚了。”
万和阳拿着手机和耳机走了出来。
……
“别睡得太晚。我知道现在是周末，但熬夜可不好。”
“行！”
韩伟向妈妈道了声晚安，然后进了房间。他拿起了从老朋友那里得到的一张光碟。一段熟悉的横幅出现在视频的开头几秒。
“我猜fbi也看这种电影。”
刚打算跳过片头。他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
“万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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