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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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中,一簇簇烟花窜入高空,绽放出橙红色的花朵,转瞬之间,又很快消失。
静谧的长夜中,偶尔传来两三声孩童的嬉笑。清冷的长街,家家户户紧闭着大门,唯余那屋檐下常亮着红灯笼,能窥探出几分节日的期许。听到烟花声,有那贪玩的小孩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去玩耍,很快就被板着张脸的大人给拦了回去。
栖梧殿的上方的烟火声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才逐渐消失。除夕,季迁在栖梧殿设宴款待群臣,舞姬轻舞,乐器声悠然。站在殿外不远处值守的小太监听得心动,忍不住频频探头望去。
“探头探脑,成什么样子!”
提着东西的老太监,见不得他这幅不正经的模样,板着个脸说教道:“若是让哪个贵人瞧见,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小太监撇了撇嘴,心道:这宫里的贵人都在里面享乐呢,哪能知道外面的疾苦。不过对着大太监他却不敢直言,讨好地笑了两声,瞥见老太监手中的食盒,问道:“公公,这是要去送什么吗?”
“嗯。”大太监应到,“小皇让咱家去送些东西。”
“不予你说了,咱家要早些送到。”说完,他便步履匆匆走人。
安静的宫道,大太监走得飞快,可步子却十分稳当,食盒里的东西没有洒出来分毫。他敲开厚重的宫门,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与那门后的宫人说了几句后离去。
桑鲤见宫人提着食盒过来,让其放在桌上后便没再说话。她指尖摩擦着手中的书页,脸上带着几分忧思,半阖着眼眸思索。
桑鲤几度让人上书,吴婵获封了个定远将军去往前线与西羌的士兵交战。吴婵去后,整顿了军中,不服气的士兵也在她的刀下愿赌服输,之后更是带着一小队人马截杀了西羌的某一支军队而名声大噪。
这场胜利,是大周数十次连败以来第一次获胜,季迁为此再次破额提拔了吴婵,士气大盛之下,一连夺回蓉城。
官场浸淫多年的臣子,早已锻就一副“慧眼”,不少人私下里抛下高枝或是暗里施压,只为拉拢吴婵。好在陆子榆机智,不动声色的全都挡了回来。
前一段时间,西羌发生内乱,如今割据为两股势力,主战派与主和派,主和派的势头越来越盛。桑鲤有种直觉,这是因为封萦秋,吴婵送过来的书信中有提及西羌之中有人泄密,这更加证实了桑鲤的猜想。
知道了封氏灭门的真相。封萦秋自不会再相信紫云。欺瞒、利用,只会让她的复仇心更甚,自然也就不会再助纣为孽,选择暗地里帮助大周的军队也就不奇怪了。
桑鲤暗中祈祷着封莺秋的女主光环足够的厉害,杀死紫云,让其死得透透也就更好了。不过现如今最让桑鲤的犯愁的便是一件事,她没钱!
今天早晨,一封从蓉城传过来的书信,明里暗里都在问桑鲤拿钱。战事吃紧,粮食兵马处处需要用到钱,季迁拨给前线的军饷本就不多,层层克扣下到前方将领的手中所剩无几。
当初是桑鲤诓着吴婵领兵打战的,如今犯了难,她自然不会同桑鲤手软。她想要趁着西羌分裂,疲软之期,一举将其驱逐出大周的边境,更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来供应。
急迫的形式之下,甚至没有多少时间给桑鲤筹钱。一旦西羌内部的主和派成功压倒主战派,向朝廷递上和书,哪怕割地赔款,条件十分苛刻,季迁也会同意……
她获封公主时,得到了不少的赏赐,加上后来积攒的,把所有值钱的饰品全都卖了,看似是一笔巨款,可这对于前线打战所需的银两,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桑鲤将手中的书给放下,烛火幽明,清冷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人。
也不知道徐知善什么时候回来,一大早上的就不见了人影。她走下榻,这才有心思注意到桌上放着的暗红色食盒。
桑鲤掀开盖子,裹着糖衣的山楂晶莹剔透,整齐地排列窜在竹签上。
糖葫芦?
注意到盘子边上压着的纸条,桑鲤拾起一看,尚且稚嫩的笔触却隐约能窥见几分锋利:姑母,这是瑞儿之前答应满满的。
——季瑞留。
糖衣的甜蜜混合着山楂的酸涩,桑鲤吃着季瑞特意给月满满送来的糖葫芦毫无心理负担。月满满又陷入了沉睡之中,也不知何时才会醒来,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她张嘴又咬了一颗。
糖衣化开,山楂碎裂,桑鲤晃着手中的糖葫芦,惊觉自己上一次吃还是陪着封萦郎的时候,那次少年时的徐知善也在,封萦郎缠着死活都要上街——
记忆戛然而止,桑鲤却是猛地立直身子,囫囵将口中的食物给咽下,放下竹签就匆匆朝殿外走去。她怎么就忘了,封莺郎给了她一把钥匙,被她给埋在封府封萦郎的小院的一棵大树下。
若没猜错,钥匙应当是某个密室的开关,封磊会留些什么给封萦郎呢?
她是个俗人,除了钱财想不到其他的。
“去哪?”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
一只手突然出现拦住了桑鲤的出路。徐知善垂眸,看着身前低着个头不认注看路桑鲤,单薄的衣裳让他忍不住蹙眉。抬手想要解开脖颈上的披风,触手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这才让他意识到披风被落下了,悻悻地垂下手。
桑鲤眼睛一亮,抬手就抓住那只修长的手,手心是一片寒凉,察觉手的主人想要收回去,握得更紧了。
“祖宗!”她没有回答徐知善的问题,注意到徐知善的衣裳带着湿气,瞥见其大开着的衣领,□□的肌肤裸露在寒风中,一边理着徐知善的衣领,一边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说好了陪你。”
一阵刺骨的寒风从身后吹来,徐知善拥着桑鲤回屋子,不咸不淡道:“若是在感染风寒,半个月都别想出门了。”
瞥见黑沉的天空,桑鲤这才意思到已经很晚了,钥匙一事也急不来,不若明日再去看。听到徐知善的话,再看自己紧贴着的寒凉身体,桑鲤沉默了。
也不知道寒风有没有自己身上贴着的这块冰块冷。
大反派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得自己如此冰凉,衣裳还湿漉漉的。
天光微亮,晨光透过云层洒在红砖绿瓦上。
桑鲤翻了个身,从徐知善的怀中逃脱,蹑手蹑脚的爬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细细摸索一番。将要找的东西攥在手心,她钻回被子里,侧躺着个身子,用胳膊撑着个脑袋。
冬天,果然被子之外都是远方。要不是为了等徐知善醒来第一时间送上祝福,她怕是得在床上赖赖唧唧一会儿才起得来。
精致的五官,似不染尘埃的谪仙,带着些许矜贵的意味。纤长的睫毛如同薄翅般高高上翘,总让桑鲤心痒,忍不住动手摸上一摸。
徐知善若是女子,就是那原书中的最为貌美的女主也得逊色不少。她突然一时之间明白了古代帝王金屋藏娇的心情,美人谁不想独想呢?
“满意吗?”
徐知善睁眼,黝黑的瞳眸好似要将桑鲤给吸进去,沙哑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更显得勾人。
“好看!”桑鲤感慨道,“烽火戏诸侯,不敌褒姒一笑啊!”
她若是帝王,定也是昏君一个。桑鲤低头,想要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却也因此错过了徐知善变脸般的速度,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黑沉。
“桑鲤。”几分切齿的语气,徐知善眼上凉飕飕地看着眼前人,语气薄凉,“褒姒……是谁?”
他有几分烦闷的缠着桑鲤垂落到耳边的青丝,若是眼前人真的背叛了自己,他便……想到这,徐知善眼光一寒,缠着青丝的手也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嗯?褒姒是个有名的美女。”桑鲤感觉到刺痛,误以为是徐知善不满自己忽视了她,随口应到。
她将手中攥卷的荷包仔细捋平,两只手抱住,递到徐知善的眼前,在徐知善狐疑的目光下摊开,笑意盈盈:“徐知善,新年快乐!”
徐知善松开手指上的青丝,拾起红色荷包,从中抖落出一枚铜钱。
桑鲤:“压岁钱!”
“呲——”
徐知善指尖摩擦着铜钱,半阖眼眸,“桑鲤,你倒是……真小气。”
桑鲤瘪瘪嘴,没再说话,从床上爬起,她可还没忘记今日要去封府看看,那钥匙究竟用在何处。
压岁钱本就讨个吉利,若是真直接送钱财,估计大反派得说她俗气了。何况,那铜钱还是她特意找人制的,铜钱上的字还是她特意选的。
徐知善眼神复杂地盯着手中的铜钱,指尖不断摩擦着上面刻着“无灾无祸,平安顺遂”,半晌,他突然笑起来,手心慢慢将铜钱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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