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八音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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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人遇到的困惑和困难,在大周开国三百年后,以彭族年轻长老彭不悔为代表的青年人族历史研究者也早有所感,面对这种困难,彭不悔当时以彭族秘传的传统的金石学、加上自己勤学苦练悟出的周青铜铭文研究,已经开始了对上古历史艰难考证的探索,他的所作所为,为自己的儿子彭无害融汇贯通神州人族秘辛,站在巨人肩头纵览人族发展大潮,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彭无害又获元帅青眼有加,侥天之幸掌握了元帅以现代考古学知识体系建立起来的对于三代时期乐器的大量发现,在某种程度上检验了传世文献的可靠性,但同样,金文内容的局限和考古发掘的有限,又使其缺乏文献记述的丰富和饱满。
元帅对此曾经颇有怨言:“研究神州古史最为纠纷之问题,上古之事传说与史实混而不分,史实之中固不免有所缘饰,与传说无疑,而传说之中亦往往有史实为之素地。”面对这种情况,元帅提出了“纸上材料”与“地下材料”相互参证的“二重证据法”?。这一方法极大影响了彭无害接续进行的上古史研究,也是使西周用乐状况及相关美学问题得以真切浮现的方法论保证。
从彭无害自己掌握的史料看,西周是神州上古音乐的集大成时期,也是音乐的高度繁荣时期。按《礼记·乐记》:“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夔始制乐以赏诸侯,……大章,章之也。咸池,备也。韶,继也。夏,大也。殷周之乐,尽矣。?”显然是把殷周当成了上古音乐的汇集和发展高峰。这一时期,以“六乐”为中心,建立起了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完备的宗庙音乐体系。按《周礼·春官》载,“六乐”即:《云门》、《大卷》、《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其沿革历史上自黄帝,下至周武王,具有史诗的性质。《诗经》中的颂诗,即《商颂》、《周颂》和《鲁颂》,也在范围之内。
这里面自然也有周人的不尽不实之言,因为谁都没有见过黄帝之悦,而舜帝重华乃是翔族帝王,当时翔族贵族才玩得起的小情调,究竟还能剩下多少,已经不可考据。而夔帝乃是鳞族首领,曾经称雄于一时,人族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乐曲,一股脑按在夔帝身上,就瞪着眼睛说瞎话到这是当时的宫廷音乐,只能姑且听之罢了。其实说起来,音乐应该起源于翔族,或者说完备发展与翔族,因为翔族天生乃是好嗓子,引吭高歌或者鸾凤和鸣,被仙家誉为仙乐。连炼气士的祖师爷都对翔族的音乐欣赏不已,岂是现在周人随便划拉一段乐曲,就大言不惭说是上古音乐尽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翔族的音乐天赋是出自本能,也就是自己的音囊还有所保留,只要轻轻运气,让吸收自日精的功法扭转,就会发出美妙的乐声来。元帅曾经请求上清师尊赐予翔族百鸟朝凤时候的灿烂华章,他知道自己仙尊修为深不可测,有一些奇妙功法乃至先天法宝,可以记录下一些历史的盛况,说不定这个孤傲的师尊也是个艺术达人,对艺术是有鉴赏力的。唯能极于情,才能极于剑。有情男子心中只有艺术天地,而对寿元极其漫长的仙尊来说,万余年内的翔族盛况,岂能错过。
元帅的判断是对的,青衣道人听罢亦徒亦友的大弟子的请求,一言不发,拿出一个浑圆八宝音乐盒来,做工精致,充满异国风味,乃是元帅生平说仅见的奇珍异宝,而且工艺水平绝对不低于元帅自己所在的坚里梅域外星域现代制造水平。元帅当时就有明悟,这应该是师尊说念念不忘的九天玄女的玩物,毕竟是一个少女喜欢的东西,里面应该有无穷尽的内存,记录了九天玄女走过的宇宙各地的音乐和美妙的声音,当然,里面也应该有其家乡星域的音乐,或者狂野,或者舒缓,或者浪漫,或者抒情。
不过这个八宝音乐盒最大的共用是记录智慧生命能够发出的艺术的声音,自然也包括神州翔族百鸟朝凤时候的音乐盛况。青衣道人手指一点,霎时间,一层淡淡的烟雾将师徒二人的身影淹没,咿,竟然也是全息显示系统,元帅心里嘀咕一声,他知道,自己将被带入到音乐盒记录是否的全息虚拟场景。
只见一片巨大的山谷中,有数不尽的高耸入云的梧桐树,在众多的梧桐树只见搭起了廊桥,连环曲折,上面还建设有各类造型别致的巢穴,材料精美,有的是珠玉宝石,还有的是黄金翡翠,还有的是青石莹莹,甚至也有绿草幽幽,一看就是出自奇珍异草,带着芳香的气息。这应该是桐宫啊,不知道为什么,元帅内心涌起明悟,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州几大秘境之一的桐宫。传说里面藏着不死的秘密,还有能饮之长生不老的泉水。
原来桐宫乃是翔族的大本营,是翔族中的皇族所居住的地方。元帅兴奋地想到,自己的师尊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万年前他的修为应该还不像现在这样恐怖,可以设置天道,如果遇到翔族的大能之士,说不得还需要苦战才能脱身,毕竟当时的翔族可是真血嫡裔数不胜数,群殴一个刚刚进入大罗金仙的准圣人,还是十分轻松愉快的。
所以,可以说师尊当时属于境界未成,在有生命危险的情形下潜入人家翔族秘境,进行偷拍偷录,这份冒险真让现在的元帅都吓出一身冷汗,不过想想师尊当时肯定是因情所伤,恐怕也抱着破罐子破摔心里,如果翔族要围殴师尊,恐怕也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毕竟诛仙剑可是饱饮很多翔族鳞族大能者的鲜血才铸就威名,自己拜入师门时候此剑已经封印八千年,可见师尊的厉害。应该在师尊到处乱闯神州秘境的时候,持剑大开杀戒,足足杀戮了两千余年,说不定翔族后来真血嫡裔灭绝殆尽,里面也有师尊的手笔。
八宝音乐盒发出朦胧的光芒,将室内笼罩在内,元帅好像恍惚间被传送到上古绿色清新的大山谷内,金黄色的梧桐木高大整齐,碧蓝的天空宛如水洗,带着晶莹的润泽度,耳边沐浴着微风,带着花草的清香。“叽叽切棗”栏杆上一之的画眉叫啦。不一阵,所有栏杆上都传出画眉的啼鸣。有的悠忽,如潺潺的溪水在流淌;有的高昂,好像古筝在弹奏;有的舒曼,仿佛是月下的洞箫,呜呜咽咽;有的粗犷,犹如木叶声声。一种纯粹、原始的音乐,使人感到忘我的境界。
啊!真是一只小喜鹊。黑褐色的羽毛泛着蓝色的光泽,腹部的绒毛像雪那样白,长长的尾巴上卜翘动着,嘴里还在唱着。
两只小喜鹊站在树枝上,正你一声我一声地鸣叫着。它们那黑白相间的羽毛,在阳光的映照下油光发亮,煞是美丽好看。
成千上万只白鸥在金箔似的夕晖里穿梭翻飞,交织成一片喧响不息的旋律,每一只白鸥的翅膀都拖带着夕阳的血红色火焰,令人为之目眩神迷。
大雁兴奋得一路高声歌唱,低声吟哦,简直像小孩子,争抢着投入母亲怀抱。
风从肋下生出,仿佛一道悠扬的旋律,好像曼妙的白雪,好像婀娜的舞娘,伴着精灵的呼吸,大地的祝福,跃然天上,扑扇,听,是流水的声音,扑扇,听,是山谷的呼唤,就在那一刻,领略了所有自然的奥义,拥有了所有自由。
芙蓉鸟睡觉的姿态很美。它站立着,一只脚蜷起,像金鸡独立,眼睛闭得很紧。
巨鹰归巢了,它从天而降,站立大巢的崖边上,傲慢地仰望蓝天,俯视大地,然后,那铁一般的大爪张开,引颈振翅,发出一声震动山谷的呼哨。群山响应,树林的叶片雨点一样纷纷飘落,聚在山谷中未散的雾,被压迫着退到森林的深处。
朦胧的光雾消失了,八宝音乐盒停止了转动,元帅的灵魂又回到了室内,内心充满了怅惘和留恋。他知道,师尊没有把全部的关于翔族的音乐喊出来,自己只是窥一斑而知全豹。但即使这样也已经足够,所谓天地至美,领略一点就足以铭记终身。元帅施礼告退,青衣道人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中。
这段记忆彭无害当然在全息系统内看到,何况又有元帅时候的补记,提及了许多关于师尊和九天玄女的八卦,可能是触景生情,可能是因乐怀人,总之,在上清一门,关于音乐的大美,是一种禁忌,师尊门下多是被毛戴角之徒,文艺范儿的很少,大概是师尊也是见之心烦,可没听说对谁传授过关于音乐的道法,自己几位灵心慧质的师妹,都是自学成才,也没有敢到师父面前撒娇求学琴瑟。所以自己这上清一门,乃至神州人族之内,对上古音乐的记忆究竟还残留多少,实在是没法子言说的一回事。但在周人这里,由于不要脸和大言不惭,竟然随随便便不知道从哪里收录过来的一段音乐,就堂而皇之地告知世人,这是某大贤,这是某圣人,这是某帝皇的音乐,可也真是可笑至极。
除宗庙音乐外,周代音乐又可分为士人音乐、民间音乐和四夷之乐。其中士人之乐主要见于《诗经》之《大雅》、《小雅》,民乐可见于《国风》。四夷之乐无存,但仍在文献中有表现。如《周礼·春官宗伯》云:“鞮鞻氏掌四夷之乐与其声歌。”另据《礼记·明堂位》:周成王曾下令周公在其封国鲁配享天子礼乐,其中就包括四夷之乐,即:“昧,东夷之乐也。任,南蛮之乐也。纳夷蛮之乐于大庙,言广鲁于天下也。”据此可以看到,宗庙音乐、民间音乐、士人之乐、四夷之乐,构成了华夏西周时期音乐体系的四种形态。
在彭无害看来,所谓的四夷音乐,可能还比较正统些,因为黄帝是出自西戎,而翔族的文化技艺,真正的传承者乃是东夷,那么东夷保留的音乐,估计比大周自己搜集的所谓的上古音乐,还要靠谱些。但这些大周自然是一概不承认的,统统将之打到另册,做一个异类旁观而已。
乐器方面,按照彭不悔当年和诸位师兄弟的统计,周代“见于记载的乐器,约有近七十种,其中被诗人们所提到的,见于后来的《诗经》的,有二十九种”?。西周以前,打击、吹奏乐器已有漫长的发展历史,但至西周有新的发展。按彭不悔的笔记记载:“铜钟是西周时期创制的,这在音乐发展史上是个杰出的创造。”另据彭族长老堂的秘典考证:“西周的体鸣乐器有青铜制造的庸、镛、鎛、甬钟、钲、铎、钮钟、铃和石制的磬九种,而气鸣乐器则有骨笛、铜角、埙和骨箫等四种。其中击奏乐器庸、镛、鎛、磬和吹奏乐器笛、埙等都是殷商乐器品种的延续和发展,而甬钟、钲、铎、钮钟、铜角和骨箫则是西周时期新出现的乐器品种。”在吹奏乐器中,竹管乐器早已存在。至西周时期,《诗经·周颂·有瞽》中有“箫管备举”、《小雅·鹿鸣》中有“鼓瑟吹笙”、《小雅·何人斯》有“仲氏吹篪”之说。除打击和吹奏乐器外,丝弦乐器到西周时期才真正产生,其中的代表就是琴和瑟。这两种乐器,既可用于大型雅乐表演,又适于私人性的音乐演奏。《诗经·关雎》云:“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诗经·棠棣》:“妻子好合,如鼓琴瑟。”《诗经·鹿鸣》:“我有嘉宾,鼓瑟鼓琴。”这些诗句说明,借琴瑟表达私人情感,在西周贵族士人中已相当普遍,也开了后世士人之乐的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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