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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真血后裔


这种以观察四季轮回的历法,实在是翔族鼎盛之时可以测定日经运行的结果,也就是说,当时翔族历代王朝更迭,无论是少昊还是羲和,都有庞大的翔族大能者,通过对日精的吸收,完成日精能量大笑的变化,从而来测定春夏秋冬,掌管天时,统御万民。但这种情形,因为天地元气开始剧烈改变,连绵骤雨增多雾气弥漫而改变,随着鳞族逐渐兴起,在夜晚明月当空星星闪烁的时候,神州万物才有天晴了的感觉,但一到白天太阳升起,大地蒸腾雾气,反而又阴沉沉地不见阳光了。这样就直接决定了翔族对日精感受的迟钝和不准,从而导致了太阳历法的不可靠,各族生存及祭祀需要一个新的准确地历法,这就是太阴历的产生背景。

        人族的大儒门也观察到了?从太阳历到太阴历转变的过程,并且津津乐道于如何在太阴历中观察星相,把这样的知识本领卖弄为人族的聪明才智,但是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据《礼记·月令》“仲春之月,日在奎,昏弧中,旦建星中”,“仲秋之月,日在角,昏牵牛中,旦觜觿中”等语,当时制定历法已以观测星象为主。不过这种记载确实经不起推敲,因为略略数语描述的太不精确,也就是大而化之,这种记载是人族典籍的通病,试想,如果人族真得靠这些观星方法来确定历法,那就会出现各种错谬的地方,又怎么能津津自喜自己先人的伟大呢。

        元帅当时在看到这些历法的粗疏记载后,就怀疑,在较为远古的时期,通过观测太阳运行的位置确定节候是否已达到准确无误的程度,这自然要被强烈怀疑。所以人族也有一些有想象力的智者,认为一定还存在其他的参照物,也就是说,他们认为,如果真得要使用这种模糊的观星历法,那么远古制定历法可能是以多种途径互相参照的,果然,在《礼记·月令》中,仲春和仲秋两月,正有”是月也,玄鸟至”及“玄鸟归”的记述,在《大戴礼记·夏小正》中也有“来降燕”和“陟玄鸟”的记述。人族大儒对此的解释自然就成为,以鸟为图腾的少暤族和殷商族来说,通过鸟类测定历法可能是其最主要的途径。其实这是以人族之心,来度翔族之腹。他们认为古人在制定历法的时候,是要靠观察候鸟来确定日历的,其实这里面存在一个前提,那么就是谁来告诉古人,候鸟会准时到来呢?如果真的没有到来,那么历法就要推翻么?

        这自然是人族大儒们不能解决的问题,因为事实的真相却是出乎他们的想象,翔族的对日精感知的本能天赋,在东夷时代已经遗失殆尽,东夷人对此讳莫如深,那么在旁观察的人族自然也无法想象,东夷人的祖先竟然完全靠体内本能天赋来测知,他们想破了脑袋,最终觉得,或许东夷人完全是故弄玄虚使用所谓的太阳历,他们对历法的观察和判定,完全是在观察候鸟的蛛丝马迹,这样的发现让人族大儒沾沾自喜,他们洋洋得意地在典籍上记载,毫不留情地嘲讽所谓外夷的鄙陋,看看,连历法这样需要凝聚智慧的高大上玩意,你们这些夷人还需要看鸟呢,而我们早就知道观星了,要知道日月星辰,运转自有大道,斗柄转向东南西北,就自然象征着四季轮回,可不是仅仅看鸟就能解决历法的,至于为什么候鸟总是踩着时辰,那是因为,候鸟也要追随天道。是有天道在前,候鸟追随在后,而夷人总是把天道忘记在脑后,去追求一些细枝末叶,这就是夷人不能成就大道的根本原因。

        人族大儒们嘲讽一番,喝酒吃菜,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夷夏之分,确实华夏优于众夷,他们却不知道,真正怀念自己祖先的东夷大贤者,默默流泪感慨,一路走来,好像天道确实不在自己这边,纯血后裔已经千年没有出现了,那些曾经弱小的人族,现在洋洋得意,一直宣扬什么夷夏之防,翔族大能者心中苦笑,确实存在夷夏之防,可以前,可是东夷人强横轮流称王的,无论是三代之前,还是大夏和大商,都是夷入夏,再说,哪里来的夏呢,夏本来就是夷的产物。现在人族却反过来,说夷的不是,好像天底下就大夏才是正统。这可真是莫名其妙啊。最可怕的是,夷人自己也好像自卑起来,逐渐和夏做了隔阂和疏远。这些翔族强者的内心痛苦的呢喃,已经散落于历史的尘埃之中。现实的情形是,为了维持勉强的自尊,夷人还在尽力弥补自己以往的荣光。在历法上煞费苦心,就是其中一个明显的实例。

        也就是说,这些翔族的后裔为了保留自己祖先的传统,在不能满足对太阳观测的情形下,以候鸟的出现规律作为历法的补充,也是一种现实的选择。《礼记·月令》中有“是月也,日夜分,雷乃发声,始电,蛰虫咸动,启户始出”等一系列物候的记述,但是所谓春分应该严格地限制在一日一刻,而决不能整个仲春二月为春分。春分是昼夜长短平均、正当春季九十日之半的一日。《春秋繁露》:“春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像这样严格地限定为某一日,始雷、始电、蛰虫始动等物候似都难以做到。《月令》中仲春这一月惟一可以确定在某一日的物候,只有玄鸟飞至的“至之日”。

        在由翔族向东夷族漫长的退化过程中,翔族失去了一些先天具备的禀赋,比如对自然的感知,《月令》中还有“先雷三日,奋木铎以令兆民”的记述,然而在雷声未闻之前,又将何以预知先雷三日?对此,《夏小正》作出解释说:“正月必雷,雷不必闻,惟雉为必闻。何以谓之?雷则雉震响,相识以雷。”人族大儒解诂更将正月必雷之雷解释为“阴阳薄动”、“雷动地中”,而非实有雷雨,说雉者听察,故可识雷之动于地中。如此,则是所谓始雷、始电等物候的发生,也需由鸟类的征候来确定了。也就是说,东夷族还记得自己远古时候的先祖,是靠自身就能感受到自然变幻的,但现在后辈子孙就没有这种能力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比如依靠一些有灵性的鸟族,就能够帮助自己判定一些季候想象,找到精准的日子。

        更令东夷人念念不忘的是繁衍后代上面,一直没有法子做到人族那样生育昌盛,翔族衰败,就是生育出现了问题,纯血的后裔越来越难诞生,甚至一些叛逆的翔族,偷偷混杂些人族乃至妖族进行繁衍,结果效果并不好,反而令翔族越来越和人族难以区分,只剩下一些关于古来翔族的传说和规矩。他们越来越迷信这些规矩和传说,以为只有按照祖先的意志行事,才可能获得祖先的保佑,上天的垂怜,从而赐予东夷族真正的翔族血脉,真血之裔。可惜这种追求,在数千年来,带给东夷人的只能是一个又一个的失望,在失望和迷茫中,对这些古老传统和传说的纪念,逐渐成了东夷人新的节日,这其中就有翔族中认为最重要的生育日子,本来是翔族祖先当时繁衍真血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本来需要戒备森严,而且全族上下都非常紧张,丝毫不容许嬉戏玩乐,但东夷族人现在也奉行不悖,只不过将这个日子扭曲成了祈求生育的节日,他们机械地奉行了这一传统,导致本末倒置,这是元帅在考据笔记中着重指出的,由于生产力的不同,确实导致了同样的形式主义,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有着完全相反的内容。这是历史发展的令人着迷的地方。

        好事的人族大儒,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对此进行自己的理解和渲染,而翔族的后代子孙,东夷人对此也完全无力还击,在大周建立后,所谓的道德总则颁布天下后,东夷人的一些古老传统,更是被耻于提起,《月令》所记以木铎令于兆民之辞说:“雷将发生,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备”,其内容也与玄鸟至之日以太牢祠于高祺的生育意图相同。由此,结合《周礼·地官·媒氏》“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的记述来看,古代仲春二月所要进行的大事,自天子以至平民,都是围绕生育一事展开。而春分之日的测定,即主要是依据玄鸟飞至之日来确定的。

        《左传》提到郯国国君到鲁国时对鲁昭公说,他的祖先少暤在夏殷时代,以鸟类的名称给官员定名,称玄鸟为‘分’点之主,以示尊重家燕。这种说法表明,在三四千年前,家燕正规地在春分时节来到郯国,郯国以此作为农业开始的先兆。”?家燕之所以能获得殷商族人的钟爱,除了风姓部族的鸟图腾传统和其为典型的候鸟这主要两点原因之外,还有许多其他方面的原因,说明家燕确实与众不同。

        这段历史掌故也被彭不悔研究过,他当时就怀疑,既然如此信任候鸟,那么鳞族肆虐的时候,上古洪水泛滥,大地众多种族又如何解决天时,也就是说,候鸟也会失期,凭什么获取东夷人的信任。但可惜彭不悔没有进一步深入研究。其实东夷人自己也说不清楚了,究竟是先有候鸟,后又历法,还是先又历法,还需要靠候鸟来矫正。正恰恰说明了由于翔族本能对日精感知的遗失,一些很鄙陋的补救方式,被以各种歪曲甚至移花接木的手段,被错误地利用起来。历史在这里开始进行了另一条曲线的进展,既然候鸟和种植和历法有关,那么候鸟来临的时候,也是祖先认定的大日子,当然要大肆庆祝起来。可谁又知道,当初翔族先祖辛苦培育卵胞的时候,只是感受到日精最合适的辐射,这才能有利于受孕成泰。和候鸟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倒是很多低端的鸟族,追随翔族,翩翩起舞,非要从天南地北来给自己的小主子庆祝,所以形成了迁徙繁衍的定律。但这恰恰不是因,是果,却被东夷人奉为圭皋,也被人族大儒四处宣扬,以为是上古的遗传,真是可笑的很。

        总之,人族大儒认为,殷商民族以玄鸟即家燕为图腾,在风姓部族的鸟图腾信仰传统和于每年春季劝导人们交媾生育并以玄鸟始见作为测定春分的标志等等很多方面,都有充分的根据。关于玄鸟生商有两种很大的误解,也可以由此得到解释。第一,玄鸟的最主要的作用是充当候鸟,而不是充当生殖崇拜物。仅仅由于通过玄鸟所测定的节候恰好是最佳的生育节候,从而使作为图腾标志的玄鸟与殷商民族以生育为目的的高祺联系起来。由此并且可以看出,殷商族人有高祺的祭祀礼仪,主要是以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自然生态规律为依据的,其中确有很大的合理成分。《逸周书·时训解》说:“玄鸟不至,妇人不娠。”这是将玄鸟与生育二事最直接地联系起来的一条记载,其中的玄鸟仍应作春分解,而不应作生殖崇拜物解。第二,玄鸟即家燕,古有明训。以家燕始见日测定春分,在物候学上也可得到完全的证实。

        不过人族也不是都是这样的蠢货,偏偏有一个大儒,好做反面文章,他在一条卜辞中发现,“于帝史凤二犬”是非常奇怪的记载,他大胆认为凤鸟为天帝的使者,进而认为“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所说的玄鸟为凤,这才是真正接触到了历史的真实,但却被众多主流腐儒们明显忽视了,他们认为依据不足。他们更是认为,东夷人鄙陋,才用观察候鸟的方式补充历法,这样,大邑商的祖先,既然出身东夷,那么自然也是在鄙陋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这才符合人族生生不息的进取精神,天命玄鸟,只不过是一种美化,说到底,是靠老天吃饭的商人,更多依靠候鸟来观察农时。他们从来也不会想到,真正的大邑商的开辟者,那个威名赫赫的弃,竟然真的是翔族,而且是真血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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