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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青衣神影


在腐儒的记载中,人族总是聪慧的,而且一旦有所发明创造,就是石破天惊的划时代的。这说起来有些玄,完全割裂了这种发明此前在社会上存在的基础,又割裂了其他种族对社会财富的同样创造。元帅在这点上就比较客观,因为来自域外星系的他,精通考古和社会学,早就不相信什么天神授予,或者什么伟大人物无师自通这套庸俗的社会解释学说。如果人族真的能够创造出来崭新的东西,而且这种东西是如此的重要,深刻影响了人族社会的话,那么只有一个结论,这种发明创造是站在了其他种群巨人肩膀上的缘故,养蚕如此,缫丝也是如此。

        根据人族记载,通过不断的尝试,螺祖终于用蚕丝制作出了像样的布料,又有这种布料做出了成型的衣服。这种衣服不仅轻便,而且穿起来极其舒服(废话,天然丝绸能不舒服吗!)。后来,在螺祖的倡导下,人们开始栽桑养蚕,进入抛弃兽衣、身披罗绮的光鲜亮丽的时代。螺祖本人也因为这一推动人类进步的伟大发明而被后人尊为“先蚕娘娘”。

        在腐儒盛行的大周时代,市场上最为畅销的是丝绸,最为尊贵的也是丝绸。是真正的风流人物,尊贵卿族和君侯才能穿着的精美华丽服饰,腐儒曾经感叹,如果螺祖当年不发现、不探索,人世间就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呢!

        腐儒讲述的养蚕缫丝的历史确实很漂亮,但可惜是贪天之功为己有,把翔族鳞族两族精英合力开创的桑蚕技术一股脑抹杀了,好像自古以来自黄帝以来华夏人族就会养蚕缫丝似的,全然不顾大夏时代人族还穿葛乃至一直穿到此后千余年的事实。实际上,真正有所谓看不过去的儒门世子,号为清流新儒者也不吝惜笔墨对蚕丛进行歌颂,不过这种歌颂又习惯性地将其安排在人族始祖黄帝身上,哪怕黄帝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就是人族。

        不出意外,开创丝绸大业的蚕丛的祖先被新儒考证为系五帝之中的颛顼。他的家系支庶,分封到蜀地作侯伯。蚕丛巡行郊野常着青衣,因此被人们呼为青衣神。

        蚕丛见岷江中游和若水流域江边的坝子很适宜桑叶生长,于是到处劝农种桑养蚕。当时蜀地居住的民族是从川西北高原上沿邛崃山脉下来的羌人(也称邛人)。他们以羊为其民族的图腾,作为其民族的名称——羊人(羊羌古语中同音),经过蚕丛的劝导。终于使大部分羌民定居下来,跨入农桑时代。

        古羌人是非常淳厚质朴的。后来蚕丛死了,羌人们悲恸万分,将其安葬在蜀山(瓦屋山),修建了巨大的庙堂——“川主”、“圣德”、“薄山”、“遣福”、“万安”来祭祀青衣神,使蜀山(瓦屋山)成为闻名遐迩的“青羌之祀”。

        同时他们仿照青衣神之衣着,着青衣,裹青帕,代代相传,以为永久之纪念。

        为了让青衣神的业绩永志不忘,他们将蚕丛的出生地叫做青神县,并将他耗去毕生精力的若水地区之若水叫做青衣江——这是四川境内惟一一条用人名命名之江。

        蚕丛以蚕桑兴邦——蜀地的经济迅速勃兴,“周失纲纪,蜀先称王,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

        蜀国的蜀字是一棵弯曲的桑树,树下一只虫(就是蚕之虫)而构成的。从此蜀国成为蚕桑丝绸之邦而蜚声海内外,直到如今。蚕丛以农桑兴邦,开蜀地百代鸿业,底定“天府之国”的基础。

        四川周围高山环抱,川西沃野千里,气候温和,雨量充沛,为发展农业提供了极有利的条件。而蚕桑丝绸在男耕女织的农耕时代更是一项占尽先机的大宗产品。因为穿绸着缎,对于上层社会是一宗必不可少的商品。于是蜀锦蜀绣,嘉定(乐山)大绸、顺庆府绸、“锦官城”等一大串和丝绸相关的名字蜚声四海,“天府之国”成为世人仰羡的地方。

        秦始皇灭六国后,将其王族后裔尽迁蜀中,使中原文化与蜀文化来了一次大融合,蜀地相继出现一大批颇有影响的文化人登上历史舞台,司马相如、陈寿、陈子昂、李白、薛涛、苏东坡、郭沫若、巴金等像一串闪灼光辉的星星辉耀着我国文坛。蜀人多文采,这是历史的评价,也是蜀地富庶的一个重要的标志。

        然而蚕丛开始农桑鸿篇的重大影响,还在于由于衣食足,礼义兴,在蜀中许多地方仍然保持蜀有淳厚这一千古遗风,在蚕丛主要的活动区的青衣江流域,在东汉时张陵创立了道教,直到今天这些地方仍然是一派桃花源似的乡风民俗,人们仍然着青衣裹青帕,唱着祭祀青衣神的带哭腔的山歌,怀念青衣神。“青衣一曲绕山水,青衣神在白云端。”蚕丛——青衣神将和他开创的农桑业一样在蜀中大地上长久地流传下去。

        岷江是个“太史公”,神笔书写天地史。岷江奇石通灵,理解人间后来必有人要考证,必然会将蚕丛王的当时身影感应石上。在青衣江畔,有块奇异的青石,这块干干净净的石面上,青白线条相间。那挫落有致的青色线条中明显呈现出一个古蜀人图案。夕阳西照,这古蜀人高高个子,穿着青衣,后脑匀上一束长长翘起的头发,脸部上两眼纵目,双手曲拱,连夕照的身影都表现了出来。看那神情,他在瞿正拱手向一座山峰相拜,像是在默默地述说:“四处辗转,我终于到了我该来的地方!”庚即向随从传言,“立国此地也,名瞿上,意为我到了我该来的地方!”

        该石甚奇,翻转背面,石上还呈现一幅图案,在急流湍急的江面上,一位古模样的人正手挥竹杆撑筏靠岸,其意又合蚕丛当时是率部是从岷江上游顺江水上到的瞿上。把该石定名为《蚕丛王瞿上》再合适不过了。

        人族因为缺乏翔族鳞族的九阴九阳之脉,身上只有奇经八脉,所以并不了解对日月的崇拜。其实蚕丛当年作为八爪族大长老,率领族人,其中恐怕还有一些有缗氏的残余到达天府之国后,雄心大振,自己身为鳞族的拜月功法有了大进,每晚在处理族内事物之余,他都会流连江边,看江畔之月冉冉升起,这位鳞族耆宿意与身合,调动身体内的九阴之脉,缓缓吐纳声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带着清凉和玄妙意味的太阴光华缓缓注入到蚕丛的九阴窍内,为其伐筋洗髓,脱胎换骨,不知不觉就改换了其体质,本来就能寿逾百岁的鳞族长老,得天地至阴滋润,不但体内浑圆真元澎湃不休,最重要的是寿元大增。那么,时候其他鳞族大能也能倍增寿元呢?其实并不这么简单。

        蚕丛长老是自己另有奇遇,秘密就在于有缗氏乃是翔族,对基本翔族的功法当然研究通透,另外这个族人一直还抱有兼济天下的雄心,所以广收并畜,并不以门户为己见。其族虽然是至刚至阳的翔族功法,但却对以柔克刚情有独钟,在养蚕缫丝的探索中,已经悟出了天下至柔的道理,所以该族曾经献上的真丝冠冕和大袍,是为天翼翔族王者最中意的大礼服。这样的感悟自然也成为了有缗氏在翔族功法上的新突破,而这种突破又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与蚕丛进行了交流,可能交流的条件就是让有缗氏的血脉重新获取荣光,重新找到新的立足之地,那么说能依靠的力量惟有这个面相奇古实力深不可测的鳞族大长老,天下翔鳞,虽为宿仇,但所谓了解你的只有敌人,真正可以信赖的,恰恰也是你的敌人,因为他对你的背叛是理所当然,也毫无意义。

        总之,翔族有缗氏交给蚕丛共享的至刚至阳功法中的一点阴柔感悟,恰恰和鳞族的至阴至柔的拜月功法有了共鸣,九阴之中有了一丝独特的纯阳之意,阴阳交融自成天地,不但令蚕丛长老功力大增,而且改换体质寿元大增。其带来的辐射作用影响就是,大长老在江畔拜月练功的身影,被正负两种电荷巧妙记录下来,在石头这种物质的原子反映上清晰投射出来,这才是青衣江畔奇石身影的真正解释。这种解释自然出自通晓域外科技和华夏各族功法修炼的元帅。

        元帅曾经亲临青衣江畔考证,蚕丛来到蜀地创建的瞿上城在双流县南牧马山九倒拐。实地查看,"九倒拐"山势特殊,暗藏玄机。山前,八百多米宽的历史洪江古河、杨柳河汇合后,浩浩荡荡从九倒拐山脚下流过,江中有丰富的鱼群;洪江对面,是一马平川的平地,沟河纵横,土壤肥沃,可供种粮,发展农业生产;山后,山峦重叠,绵绵起伏,两条九弯八拐的山沟从山脚通向山顶,与其它山地交汇。在那茂密阴深的山地中,野免、野羊、野狼成群,还有老虎出没,可以狩猎,为这里生存提供肉食蛋白之源;两沟间的半山腰,是一块梯度平地,山势就象一把巨大的交椅稳稳安放在两山沟壑之间;两侧,绵绵山峦伸向远方,就象一只巨鹰的双翅。如果把两沟间半山腰那块梯度平地比着一只鹰身,前面那块山包比着鹰头,后面的诸山比着鹰尾,从历史洪江对面远看过来,这里地势就象一只将要离地腾飞的巨膺。从山体的石质看,多为砂石岩,是开山凿洞居穴和生息繁衍的好地方。地势可进,可退,可守,方便外界联系,让人一看,这里就是一块"风水"宝地。蚕丛王率部驾着木筏顺着岷江洪江古河道考察,或沿着岸边长途跋涉来到牧马山脚下,一眼看中九倒拐这块地方,决定在此立国治蜀,并取名"瞿上"。意为纵目人建立蜀国治所选择的最好的地方。"瞿上"可作"瞿到"解,说瞿父之山的人到过这里,尤今言"上街"可言为"到街"。前辈著名历史学家顾颉刚民国二十九年考察双流牧马山后得出结论说:"这是平原西部的一座开头的山,虽甚低小,而冈阜萦回,仿佛城垣一般,防守极便,立国在这里可以控制平原,山上又好耕种,足以自给。假使我是当时的王者,走到这个形胜所在,也不肯把它放弃的"。"我敢臆断,牧马山定是一块好地方,蚕丛和杜宇的都城遗址有寻得的可能,古墓更有大批发掘出来的希望"。

        蚕丛之前的古蜀人以牧业为主要生活来源,兼营狩猎和养殖。养殖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养蚕缫丝。蚕丛带领族人继续向东南方向迁徙,他们经过茂汶盆地后,逐渐发展农耕。夏商之际,是第三代蜀王鱼凫时代,蜀人再次东迁,从茂汶盆地东南而下经过成都平原北端进入广汉平原。有关古蜀人与他国的战事并无传世记载,但考古实物却证明确有其事。在殷墟和周原的卜辞中,出现了“蜀受年”、“征蜀”、“至蜀有事”的记载,可见当时商蜀之间纷争不断。

        对大邑商与蜀国之间的征伐,元帅倒是非常感兴趣,按照道理,无论是蚕丛代表的鳞族势力,还是融入到蚕丛族中的有缗氏,都和大夏有不共戴天之仇,对灭亡大夏的大邑商应该是有好感的而且是情景的,毕竟大邑商出身也是翔族,而且对鳞族后裔比较善待,王庭和地方大员中也屡屡安排被毛戴角之辈,真正是其乐大同,丝毫不搞种族之间。虽然大邑商对翔族后裔所居住的大本营东夷部族,进行了持续高压和军事打击,但说起来毕竟是希望对其分化瓦解,是从稳固政权方面着眼的,而且连大邑商王的王后,都有出自东夷翔族的贵裔,这深刻说明了不是种族之争,完全是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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