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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三族相杀


真正的解释就是造父这一支东夷族,早就暗中和大周王庭勾搭,悄悄出卖了东夷的利益,铁下心来做内奸,准备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踩着东夷族人的血肉残躯,为自己赢姓部族的崛起而奠定不世之功。这份功劳,只能在大周天子这里获取。因为这是背叛祖先或者说,是重新让祖先扬名于天下的千年大计,所以造父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一直偷偷摸摸非常谨慎的和大周王庭保持着秘密接触,不断出卖着东夷的情报,而且将东夷族掌握的秘密战略武器—御风驾车之术,偷偷交给大周天子进行试验,周穆王觉得试验成熟了,开始利用这种完全能够压制住戎人御马术的先进战斗技能,针对西戎族进行了一次武力大演习,演习的结果非常完美,西戎族大部被击溃,在来去如风的大周车骑强大力量的碾压下,大家纷纷臣服。

        一直观察大周军队训练及实战情况的造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施施然地率领全族投靠了大周穆王,而且带来了自己压箱底的八骏,其实是七骏,因为禄耳已经作为先锋试验品,献给了大周军队。现在八骏齐备,千里御风之术可以大成,也就是说,穆王的军队可以一日奔驰千里,这是一只多么可怕的军队啊,即使远在万里的叛乱,只要奔驰十天,旬日即可平复。在这种战略大杀器的支撑下,翔族自以为能够依赖的灵活的射击骚扰根本就不成其威胁。

        因为大周军队可以直捣翔族之老巢,这是东夷族从自己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本能,老巢被端,立刻六神无主。但以往东夷和人族相争,只靠灵活的后羿之士,也就是善射的战士对人族的讨伐大军进行骚扰射击,人族就常常溃不成军无法前行了。所以东夷一直不担心自己的后方安危,可以有恃无恐地进行袭击骚扰,这就是为什么人族军队始终和东夷交战,却始终没有占到大便宜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根本原因。

        倒是在大商时候,因为都同出于翔族一脉,对彼此的战略倚仗和战略章法都清楚的很,所以大商在讨伐东夷的时候还能略微占些优势,特别是妇好这样的翔族大能者,对自己同族毫不手软,很是取得了一些大的胜利。只是为了保留翔族一脉,也是因为翔族一些隐居的大贤者出来震慑警告妇好,这才悻悻而归。但东夷部族这个大问题,其实是根本没有解决的。

        现在,到了造父这个翔族的大贤者亲自背叛的时候了,他彻底将翔族后裔东夷族,送上了历史的淘汰堆,但所谓不破不立,自东夷部族叛出的造父一族,竟然光明正大的在人族之内建立了诸侯,成为了华夏一员,而且一统天下!真正实现了翔族的数千年梦想,这样的传奇事迹说起来,对造父的当年的选择,是真正背叛还是彻底忠诚,谁又能说得清呢?这就是彭不悔研究彭族历史后,对徐偃王灭国一事以及造父大奸贼背叛翔族的事实,感叹良久,却无法下结论的根本所在。历史太复杂了,伟大的部族领袖又太心机深沉了,

        话题回到从前,造父投靠人族大周天子,这段历史当然被腐儒尽量改头换面变成了另外一种说得过去的版本,否则东夷大贤者来投靠,就会被联想到大周是靠东夷之术来保持王化的,这就未免损伤了人族的自尊心,对大周王庭的荣誉也构成了损害,所以,造父的身份就变得暧昧不清了,在人族的腐儒杜撰下,一场人族天子对抗东夷领袖的决定性战事,变形为一种不伦不类的浪荡天子平叛录。

        根据人族典籍记载,周穆王姬满喜欢巡游,他命造父为他驾车,率领一支精壮的队伍西游。一路上他们游历了许多山川沟谷,见到了许多西部的奇人异事。周穆王贪图玩乐,竟然滞留在外数月不归。这是一个多么明显的诱敌深入,瞒天过海的计策,可在腐儒笔下,这就是不务正道的君主,必然要有国土沦丧的危险,这种奇葩的逻辑建立在,有人专门盯着君子的吃喝玩乐,一旦过分就反叛,这就未免是强迫症了,以为造反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可人族腐儒就这么解释历史,也让人无可奈何。

        好像是在配合大周天子的不务正业,马上阴谋家就起事了。在周穆王莫名其妙的停留在西陲的时候,这时淮河中游的徐国(徐夷)更加强大起来,先后有三十六个诸侯国归顺了徐国。徐国国君徐诞自以为实力雄厚,便再次叛离西周,自立为王,号称徐偃王。并且率领东夷军队再次攻打西周王朝的东都成周。西周王朝的大臣遣快马向周穆王告急。

        周穆王又惊又恼,大骂徐诞言而无信,不是个东西。旋即命造父立刻骑千里马前往江南的楚国,命楚侯芈熊胜出兵与西周王朝的大军合击徐国。造父走后,他便迅速率众回国,调集主力军队迎战东夷联军。这里面把楚国卷入了进去,这就让人有些奇怪了,和东夷接壤的大周诸侯,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而且都是实力雄厚之辈,为什么偏偏去找一个被视作南蛮的楚国呢?彭不悔当时被儿子如此提问,思索了良久才谨慎回答,大意是楚国也是出自东夷一脉,乃是祝融之后,可见和翔族大有关系,但楚人性情汪洋恣肆,非常浪漫善淫,这又具备了鳞族大能的特征,彭不悔当时大胆猜测,应该是大周王庭从偶然机会,得知了大楚内部有鳞族大能的存在,而鳞族和翔族,自来就相爱相杀,要对付翔族,鳞族是当仁不让的,更何况如果驱逐了东夷人,那些多出来的土地再分给大周其他诸侯,未免让他们继续做大。这些诸侯大多不是东西,对王庭尊敬越来越散漫,连出兵都三心二意,漫不经心,所以这次反击东夷,穆王天子根本就没有打这些诸侯的牌,而是早就和大楚暗通款曲,希望借助人族和鳞族的联盟,对翔族进行决定性一击。

        彭无害问爹爹可有证据,彭无害踌躇良久,说了一句,或许在昭王南征的时候,莫名其妙堕于水滨,有鳞族大能的出手,否则战局不会如此扭转。彭无害深深记住了这句话,自从他变身为大楚若敖氏的世家子弟外,也就一直留心,大楚最高层时候有鳞族的痕迹,冥冥中,他也一直感受到在进入到大楚王都范围内,一直有股神秘的气息盯着自己,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皮肤颤栗。不过体内的夔牛却满不在乎,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是个鳞族小家伙警惕性太强了,在夔爷爷面前根本不必担心。

        对这样的类似曹宝老散仙的吹牛皮说大话,彭无害早已免疫,他一直提心吊胆会有自己无法应付的事情发生,但那股窥视自己的气息有一次突然触发了晶核上的一点禁止,就狼狈地退缩了,彭无害心中纳闷,仔细回忆,才想起这个禁止是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长腿细脖子的干瘦老头留下的,老头说他叫柳,给自己留下一个小玩意,足可以保证进入大楚内平安。

        现在对这个老者身份,彭无害当然有了自己的猜测,此人既然能吃定楚国神秘的大能之士,可见必然是傲视鳞族的存在,那么他本身或者是鳞族大能,或者是其他族裔的强者。自己不小心就卷入了这些上古遗留下来的强者的明争暗斗,可见此后的道路不会平坦啊。

        从自己亲身遭遇来看,彭无害更坚定了大楚王宫之内,必然有鳞族大贤者的存在,而且极可能就是神秘的莫敖大人全心全意侍奉的山鬼。这是楚国高层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却无人敢于私下谈论。莫敖大人每次有神秘的口谕出来,大楚的君王也不会干涉。但莫敖大人基本会很谨慎守礼,一般都会和君王达成共识,由君王发布。只有在极其紧急的时刻,莫敖才会私下传令,那时候都是关系到楚国生死存亡的关头。也就是说,鳞族大能平时对楚国大事是不干涉的,但一旦做出重大决策,楚国上下也会立即雷厉风行。譬如这次大周天子要反击东夷徐偃王,突然派造父骑千里马去通风报信,表面看是造父跑得快,实质是因为造父自己的翔族大贤者身份,只有造父去和楚国的鳞族大能说上话,楚国的配合行动才能顺利进行。

        这次关键的战略结盟,显然是非常成功的,周穆王十四年春,徐偃王率领的东夷军在西周和楚国联军的猛烈攻击下,很快瓦解。东夷各国军队纷纷离去,徐偃王孤掌难鸣,被周楚联军一直追杀至徐国的都城,最后又被攻破城池,徐偃王弃都率残部逃往北部的彭城。徐国大部分领土被西周和楚国攻占。这次胜利,造父骑千里马来往联络立了大功。周穆王对他加官封赏。

        周穆王十五年春正月,留昆国归顺西周,并献美玉百枚给周穆王。这一年,周穆王又大兴土木,建造重璧台。冬天,周穆王巡狩安邑,视察了盐池。

        周穆王十六年春,周穆王封造父于赵邑,赐姓为赵,其族从此为赵氏。赵氏后来逐步强大起来,发展成为战国七雄之一的赵国。

        秋九月,北狄人入侵毕邑,毕邑使人报告周穆王。周穆王派军队征伐,北狄人远逃。

        冬十月,周穆王率人在东虢的北制、萍泽一带打猎,芦苇中出现了一只凶猛的老虎,众人很惊慌。当时有一位叫高奔戎的勇士见众人惧虎,便冲入芦苇丛中与虎搏斗,高奔戎一边和老虎搏斗一边说笑,面不改色,谈笑自如,最后竟活捉了老虎,把它献给了周穆王。周穆王十分高兴,重赏了勇士高奔戎,并让人在山上险峻之处造一大木笼,将猛虎养在笼里,防止它出来伤人。后来人们便把北制之地改称虎牢,因其地势险要又是交通要道,东虢君便命人在山上筑城,虎牢便成为当时的军事重镇,被称作虎牢关。

        这个典故很有趣,但其实高奔戎的身份更有趣,一个明显是戎族甚至是兽人血统的大能之士,如何能够心甘情愿拜服在大周天子脚下,这就应该是大周神奇地用千里奔袭之术迅速镇压了东夷叛乱后,带来的战争红利,一些观望的兽族妖族大能,也觉得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既然先祖大能都能够背叛族群,出来为自己谋取一个万世基业,别的族群自然也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位叫做奔戎的勇士,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而包括造父这样的翔族大能之士在内的各族猛士,其实是一直层出不穷的,就连造父的先祖恶来,虽然是翔族血统,但却拥有连变身兽人都难匹敌的力量。

        彭无害对这种人兽变身是非常感兴趣的,自己伤心人别有怀抱,总害怕孤单自己是历史上第一个怪物,却在翻阅元帅笔记中发现,原来历史上像自己这样具备兽人变身的大能之士,比比皆是。据《逸周书·世俘》称“太公望命御方来。丁卯望,至告以馘俘”,“方来”一辞,孔晁注谓纣党。陈汉章在《周书后案》中以为“方来”即纣臣“恶来”。恶来的传承来历,就要从赢姓这支源流处开始考证。

        秦之祖先大业,乃帝颛顼苗裔。大业助大禹治水有功,舜帝赐姓嬴氏。大费(即伯益)生二子:大廉、若木。大廉有玄孙孟戏、中衍,传说中衍人鸟身而人言。殷帝太戊使之驾御专车并以女妻之,因而屡建奇功,乃封其为诸侯。这段记载就无可置疑地证明了伯益家族一直保持着翔族的血统,在子孙中甚至出现了返祖现象,而这支翔族最擅长的就是御风驾驶之术,所以在大邑商时代,被同样出身翔族东夷集团的殷帝重用,封其为诸侯。这可能是造父家族第一次尝到合法权势的滋味,并为此念念不忘,终于在大周时代逆袭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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