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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虚伪文章


瑞应图是人族腐儒门创立的道德经典,腐儒重视天人合一,太上感应,道德完人这一套,所以很喜欢编写神神怪怪的东西来蒙蔽世人。他们的素材也都取自翔族妖族兽人等族群的事迹,通过再度神话,作为人族的荣耀祥瑞来继续鼓吹。这里面也充满着封建唯心的色彩。元帅对此曾经尖锐评价,既然人族已经开始鼎立于世,就应该彻底走向科学之道,求诸于对物质世界的观察和利用,怎么可以既摒弃其他族群的神异和玄学的基础,又不厌其烦地对人族自己明明缺乏和不具备的条件上大肆吹嘘,不断宣扬那种有神有灵之说?

        这一点和彭不悔的思想非常有共鸣,出身于大彭之族的彭氏,其实是人族中最先接触到其他各族功法和神术的,只不过并没有迷信,而是努力予以总结和观察,从中摸索出适合人族修炼的方法来。选择长生之道,就是彭氏代表人族进行的尝试。这种尝试的结果,众说纷纭,以人族中流传的彭祖寿八百为核心,穿越数千年也没有个最终定论。

        不过对彭无害来说,看来祖先应该是在神术道法上面有所突破的,否则何以解释自己能够移魂成功,养魂木确实很玄妙,因为他也看出来,无论是哪一种族,只要稍微进行修炼,进行移魂操弄魂魄等,都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但难就难在让魂魄脱体而生。一般来说,如果魂魄离开身体超过十数息,就有丧魂落魄的危险,再移回去轻者头晕目眩身体大损,重者丧失记忆变成行尸走肉。

        所以移魂之术只是各族小道,通过参阅元帅的笔记,彭无害知道各族厉害的功法还是放在了肉体攻击上,这种攻击可以用域外星系的科学知识解释为一个是物理攻击,一个是化学攻击。但物理攻击是占主流,化学攻击就是被各族称其为毒雾迷瘴云烟黑液之类的功法。很多本来是兽人族或者妖族的独门保命绝招,被人族以讹传讹的渲染诬蔑下,成为了歹毒功法的代名词。

        至于天生自命高贵的翔族,可一直对这个用毒表示不屑一顾,因为翔族的两种功法,烈日和炎阳神功都是世上至刚至阳的功法,能消杀一切毒素,天然具备抵御化学攻击的能力。所以翔族对此不屑一顾。不过在翔族中也有一种高贵的大明族,身上的彩羽运用烈日神功催发下,能发出无色无味的剧毒来,连翔族的河伯将军斗无法抵御。只有海将军中的毒鼋吐露出来的蜃气能够抗衡。

        所以掌握这些神异种族和人族在求诸大道上的努力和现状,曾经面临的现实,彭无害很能理解人族腐儒们既羡慕又恐惧谬种流传的形态,毕竟如果人也能够变成释放毒气或者力能移山倒海的巨人,那就不是人了。这些历史记载中曾经出现在人族记忆中的其他种族的神异,只能将其篡改为神,而且是人族中的神,这样人族才能安分守己不再胡思乱想。

        篡改上古历史,进行人族的神人化,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据元帅考证,起码在三代建立之初,人族就有意识地进行这项工作,从彭不悔的判断来看,到了大周建立,道德总局风行天下监督各国,这种关于人族的思想清洁的运动更是蓬勃开展。虽然现实中它一次又一次被击破,但人族总能找到更好的借口来予以掩饰和美化。譬如大周幽王玩过火,惹怒了人族中比较古老的骊山戎,这是具备翔族后裔血统的炎帝一脉,想来对人族中的三代王权不太放在眼里,而且因为自己身份特殊,也是人族始祖血脉,对人族搞的那种天上地下唯吾独尊道德说教那一套非常不感冒,所以抓住机会联合大周封建诸侯中比较耿直的诸侯,一下子就驱逐了大周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的天子。

        大周天子幽王也是受此奇耻大辱,无颜见诸侯,干脆一把火焚烧了自己。后来人族为了掩盖这段难堪的历史,就活生生编造出了幽王无道,千金买一笑让诸侯失望的谎话。试问如果骊山戎那么危险,需要建造烽火台向诸侯求救告警,大周都城还能设置在镐京吗?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早就召集诸侯尊王攘夷驱逐骊山戎了。

        事实的真相就是骊山戎在此地驻留千余年,比大周定都都早,在三代更迭时候骊山戎都对人族内部的纷争起到了重要的裁决作用,所谓武王八百诸侯联军,其中近半是戎人,都是奉骊山戎号令而来。所以骊山戎主对大周天子从来都是平视态度,并没有对其遵奉的道德礼仪惊为天人。因为这一套明明也不是周人本来就有的,周人的祖先在古公亶父之前,可和戎人一个样子,从来不讲究什么君君臣臣的。这些东西,天知道是谁塞给大周姬氏的,搞的不符合祖宗礼法,看起来文绉绉的没有勇武之气。最后骊山戎终于忍无可忍,戎主一声呼哨,各戎纷纷派出精兵强将,再上上大周王庭之上的申公有意玩火操纵,结果就是镐京化为烟土,被付之一炬。大周王室仓皇东迁,其余诸侯一看,这事情也实在怪不得戎人,另外就是想为天子出头,可戎人素来善于征战,早就虎视眈眈,搞不好会引火上身,索性都做漠然旁观状。倒是一些心机深沉的如郑公,秦公等,都看到了里面蕴藏的大机会,纷纷装模作样的保驾,捞取了巨大的政治资本。

        从幽王自焚到所谓千金买笑这个从历史到传说,从传说到神话的过程中,可以看见人族腐儒操纵舆论和文过饰非的本能,这是不可避免的失却真实的杯具,但腐儒对此津津乐道,称其为有益于教化。当时元帅已没,自然不可能感慨他当初发出的对人族善于湮没历史的判断得到验证,但彭族的精英之后,一直孜孜以求大道而感觉不容于主流的彭不悔,对此也深有感触,代替元帅发出了同样的叹息。为了所谓的教化和正能量,就篡改历史,这个毛病将一直伴随人族的历史进程么?

        任思绪飞扬了好大一会儿,彭无害回到在关于神马藤黄这一条人族注解:“腾黄者,神马也,其色黄,王者德被,四方则至。一名吉光,乘之寿三千岁”。和腐儒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神道教典籍云:“腾黄之马,吉光之兽。”按上述文献所云,是吉光把鬃黄色的骏马“腾黄”驯服驾车。“乘”者,一车四马的总称。这些被驯服的马,能听懂吉光的语言。呼行则行,呼停则停,当时人们称为“神马”。

        当时挚国给夏王朝的主要贡品便是车辆和神马“腾黄”。所以吉光不仅是挚国国君,又是一个大发明家。以后吉光后裔制造的各种车辆,除作为贡品向夏王朝纳贡外,大部分被各方国部族君长购置使用,或作为最华贵的礼物互相赠送,故“挚”又作为“礼物”,异书为“贽”。《尧典》曰:“修五礼、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死所以为贽”即陪葬车马。按元帅考证:吉光后裔建立的国家有谢(历代史家众说纷纭,注释谢邑的地望有河南汝南、唐河、南阳、信阳、罗山及山东宁阳等6处)、章(古鄣国,在今山东东平东)、舒(在今安徽庐江西南)、吕(在今河南新蔡)、祝(在今山东宁阳北40里处,西邻鄣国)等。

        夏朝末年,吉光的嫡系又诞生一个杰出的人物挚君仲虺。仲虺,又作仲壘。《史纪·夏本纪》记载:夏桀嗣位后,为政残暴。挚君仲虺便投靠了有灭夏之意的商族首领成汤。成汤以有莘氏的家臣伊尹(陪嫁到商国)为右相,仲虺为左相,运筹灭夏大计。先后经十一战而灭夏。成汤“践天子位,平定海内”,建立商朝。“仲壘作诰”,废除夏王朝的一切法令。由于仲虺辅助成汤灭夏有功,仲虺之后继建立了畴国(在今河南平顶山市西南)。故殷商时期挚、畴、谢、章、舒、吕、祝等国,皆为殷商王朝依靠的主要力量

        商朝末年,周国兴起于西方,其国君季历,为东进中原,亲自朝商窥视,商王武乙还赐予他土地三十里,玉十珏,马八匹,从此周国为西方侯伯,称雄岐山,势力日益强大。《诗经·大雅·大明》篇记叙道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太任有身,生此文王。”诗的大意是:挚君的二女儿太任,从殷商的畿内之地,千里迢迢嫁到岐周,与季历结为夫妻。太任怀孕,生下周文王。三国吴著名的学者韦昭注:“挚、畴二国,任姓,奚仲、仲虺之后,大任之家也。”可见在三国以前,韦昭等学者一致公认:奚仲、仲虺建立的国家系挚国、畴国。关于挚国的地望,《后汉书·郡国志》载:“平舆有挚亭,故国,姬姓”。

        为何夏商周三代非有莘氏君,即娶有莘氏女呢?一个是有莘氏族源于翔族后裔东夷人的玉凤集团,偶尔还能见到真凤血脉或者玄鸟等珍稀血脉出现,虽然血脉稀薄,但这种福分非常浓厚,是很能兴旺部族的,也是天道所中意护佑之所。在元帅看来,这就是强大的基因遗传因素,是外人抢不去的。也很好运用域外星系的科学道理来解释。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想那古时候,黄河中下游地区气候温和,物产丰富,人民富足,文明远较他处发达昌盛,当是才子辈出,美女如云。也就是良好的环境给了有莘氏自由奔放的实现,强健优美的体魄和外貌。综上,古有莘氏虽不为后人所重视,却恰是华夏民族之正宗的王室王族。

        由于有莘氏是王室,夏商周三代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层出不穷,这些人的后代不断立宗分姓,曾经十分庞大的有莘氏便渐趋萎缩,最终只剩下陕西合阳、山东曹县莘家集等少数几个聚集地。如今,莘、辛两姓更是成为一个小姓,百家姓里排不到第三百位,据说散布于山东、四川、安徽、浙江等地云。

        有莘氏的尊贵女子终于嫁入了西岐王室,这是人族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从此之后,一直在狄地放马牧羊的周人,一跃成为和大邦联姻的荣耀家族。从此之后,再没有其他人族敢于背后嚼舌头了,因为大周已经完全占据了土地,又因为联姻大邑商,所以岐周正式成为了华夏的一个贵族,甚至最后成为了纣王分封的西伯侯,也就是西部战区总司令这样位高权重的职位。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大周才疯狂运转起来,开始了战略准备,对大邑商要来一个顺应天道的讨伐。这就让人不能不想起关于夏末的时候,同样有一个野心勃勃之辈也在窥视神器。事情还要从大夏的鼎盛时期说起。当时元帅感觉困惑难解的是,大夏竟然在如日东升的时候突然迁徙王都,这背后的原因后来被元帅找到了,原来是庞大的东夷压力。

        帝廑(也名胤甲)之世,夏王国势力西迁,文献记载为“西河”。此“西河”绝非龙门之河的西侧,也不是西渡茅津渡而进入运城地区,从考古和文献两方面来判断实际是指伊洛之地,包括毗邻的豫北地区。夏后氏主体从立国数百年的“河济之间”远撤伊洛,无论是元帅还是熟稔古典的彭不悔,都认为与无法承受与兖州夷人关系长期紧张的代价有很大关系。

        西撤后的夏王国不再有与夷人冲突的记录(末王夏桀除外),相反倒是有“诸夷宾于王門,献其乐舞”的盛况,正应了距离产生美感的法则。?或许是西迁后的休养生息带给了夏王国新的繁荣昌盛,于是末王姒癸(或名履癸)不安分了,对东夷又有了新想法,灭亡的诱因也可主要归结于夏桀激化了与东夷族群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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