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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沟通元魂


在学识渊博的元帅看来,铜鼓不但是通灵的媒介,还是一种乐器和礼仪重器,也是一种装饰图案丰富多彩的艺术品。

        以元帅所在的域外星系坚里梅邦联的科学术语来看,铜鼓表面装饰最普遍的是几何纹饰,以最单纯的点、线以及圆形、方形、三角形等为基本要素,按照美的法则构成各种图案。有的几何纹样,充当主体纹饰,表现一定的主题思想;有的组成丰富多彩的几何纹带,作为边饰,起着陪衬烘托、美化主体纹样的作用。最常见的几何纹是云纹、雷纹、水波纹、席纹、钱纹、栉纹、三角齿纹、细方格纹、羽状纹、网格纹、菱形纹、圆圈纹、同心圆圈纹等等。

        最直观的纹饰则是写实图案,如鼓面中心的太阳纹,主晕中的翔鹭纹,竞渡船纹、羽人舞蹈纹。太阳纹有光体和光芒,铜鼓上饰太阳纹与古骆越人对太阳崇拜有关。铜鼓上的翔鹭纹,一般是4只,其次是6只,也有8只,10只,14只,16只,18只的,最多的达20只,都以逆时针方向绕着太阳纹飞翔,连绵不断,构成一个锁链式的花环。

        胸部的羽人划船纹,船的首尾装饰成鸟头鸟尾形象,船上有化装的人在活动,船下有鱼,船的前后有水鸟,反映了船在水中的环境。腰部的羽人舞蹈纹,舞人头戴羽冠,上身裸露,自腰以下围以鹭尾舞裳,双臂下曲,向左右侧伸,扭动腰身,翩翩起舞。

        太阳崇拜和鸟崇拜,是翔族的最鲜明特征,在骆越族人的先祖翔族看来,仅仅汲取日精作为真元功法,还是不够的,日精之外还有日魂,只有能沟通日魂,才是真正地获得了太阳神灵的照拂,那种境界,叫做扶桑之爱。

        铜鼓的沟通器灵的妙用,按照元帅的考证应该来自当初翔族对日魂的沟通。推而广之,翔族的传人认为,万物有灵,铜鼓就是这种灵媒。只有唤起器物的灵魂,宝器才能有神,也就是所谓神器。

        而对于后天打造的一些器物来说,如何赋予其灵魂,也是翔族这些先贤大能想出了解决之道。这就是另一件通灵媒介牙璋之上的神兽纹饰。

        骆越之地属于九州的梁州之地,和百濮等地其实是一体。梁州地多山,各山神中也多为异兽。《山海经·东次二经》中写道:“姑逢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见则天下大旱。”《山海经·南山经》:“基山,……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眼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这些“如狐”、“如羊”的异兽实际上就是山神。这些山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它们都是多种动物组合而成,外形非常恐怖,属于组合型动物。且它们常常会给人类带来灾难,如“见则天下大旱”、“食人”等。可见,这些异兽给梁州的翔族先民们带来了无穷的灵感。正是因为这些灵感,增加了古翔族先民制作器灵的神圣感。

        翔族先贤创造了大量的凤鸟纹饰作为器灵。《山海经·大荒西经》:“氏羌以鸾鸟。”又:“有弇州之山,五采之鸟仰天,名曰鸣鸟。爰有百乐歌舞之风。”“有白鸟,青翼,黄尾,玄喙。”郭璞云:“奇鸟”。古梁州地区的鸟大多是“鸾鸟”、“五采之鸟”、“白鸟”、“奇鸟”等。它们往往是吉祥、和平、繁荣的象征。这些“鸟”的栖息地,必然也是百谷自生,草木所聚,灵寿实华。?在古蜀文化中,鸟的意象包罗万象,几乎应有尽有。

        古梁州的鸟,不仅具有创生之象、造物之意,而且还能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其形象神秘怪诡、复杂多变。其色彩青、黄、白、红、五彩斑斓,有五彩纹身。也有状如人面,其品德仁义、忠贞、勤劳、有信无所不包。它们不仅有世俗之用,还有神圣之意。可以说鸟既是被崇拜的图腾标志,又是来往于人神之间的精灵。古梁州玉璋大量的带有鸟形象的器物可以看出,没有任何动物像鸟这样被描摹得如此逼真,又富有韵味,夸张奇特。也没有任何动物,像鸟一样受到如此地重视和崇拜。

        有趣的是,元帅竟然在考证出牙璋这种通灵媒介是翔族的古老遗传后,还大开脑洞,猜测这种翔族的灵物是源自对鳞族的观察。

        牙璋的奇特造型,曾让元帅困惑良久。后来偶然出海远眺,看到一物跃出海面,原始才哑然失笑,脑洞大开。元帅在笔记中猜测牙璋的原型当是“蚩尾”,因为牙璋的形态本身象极了鱼尾。“鸱尾”的作用是厌压火灾,它是河精,也是海神,其实就是鳞族的高层。神州的海神,当初不被视作鳞族,最早的记载是在《山海经》中,有东海之神禺(豸虎)和北海之神禺彊父子,这父子两位海神有点象是鲧和大禹,夏民族的祖先。而用牙璋来表现“蚩尾”,极有可能是一种原始的东夷翔族对鳞族的灵魂操纵。

        通过元帅考据,神州各地出土的形形色色的牙璋,确实能够媲美于“蚩尾”。牙璋与“蚩尾”传说一样,最初都出现在青州的海滨,也都有着数千年年以上的历史。最关键的一点,它们都源于远古翔族的精灵崇拜。如今想来,用“鱼尾”来形容牙璋,可能是最合适的解释,只有鱼尾才具有与牙璋一模一样的形态特征,只有鱼尾才会在一高一低的两个顶尖之间形成特殊的弧刃,也只有鱼尾才有这种特殊的分叉。

        值得注意的是,被人族奉为三代之初的夏民族,还与原先的东夷土著蚩尤氏有关。夏民族生活在山东半岛东部海滨,那里是蚩尤族故地,而夏民族本身亦有着一半蚩尤氏的血缘,并且继承了蚩尤氏英勇善战的传统,也许,这就是夏禹最终以武力统一神州的机缘之所在。

        不仅如此,夏文化似乎也带着蚩尤氏的烙印。按元帅考证,“蚩尾”的“蚩”者,海兽也,或为“蚩龙”、“螭龙”之类,这当是源自于东夷蚩尤族的原始崇拜,其后又为夏民族所继承。《山海经·大荒东经》记曰:“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这正是大汶口文化的晚期,帝颛顼在山东取代少昊的统治,而后娶蚩尤的遗族邹屠氏女子为妻,诞下骆明、崇伯鲧一族,即大禹的祖先有崇氏及夏后氏;又娶山东土著腾濆氏女子为妻,生下伯称、老童、祝融一族,即有虞氏和楚人的祖先。颛顼死后,祝融氏重黎为帝喾所杀,其弟吴回率族人南下在太湖自立为国,创造了瓯越文化的辉煌。有崇氏迁居于半岛海滨蚩尤氏故地,成为渔民领袖,而崇伯鲧在帝尧时又因为治水获罪被杀。至此,帝颛顼的后代在山东几乎被赶尽杀绝了。我们不知道牙璋之为器,究竟在当初是用来礼敬蚩尤呢,还是用来礼敬鲧,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又或许鲧是继蚩尤之后,成为新的东海之神的。总之牙璋出于山东海滨,在当初是用来礼敬海神的,海神可以保佑渔民们出海平安。牙璋又有各种制式,或许分别用来礼敬不同的海神。

        能够追溯到翔族的先祖有用铜鼓和牙璋进行通灵的隐秘习俗,元帅也就在自己的考据录里,大胆判断骆越这个比百濮强大,但又一直被当做神秘南蛮势力的种族,根源是翔族,也就是东夷后代。

        骆越活动的中心地区主要在邕江、左右江流域,具有相当高的方国文明,表现为可制造牛首提梁卣等精美的青铜器;有大量的只有国家政权才拥有的青铜和铁质兵器;有造型独特的陶器;出现早期的刻画文字;有大量贵族才能使用的玉器。

        南方炎热多雨,野兽虫蛇繁衍横行,为防潮、防暑、防蛇、防虫、防兽,壮人俗居干栏,其柱垫以石础防腐,村落围以荆棘栅栏。骆越人先祖,本来是翔族,对鸟崇拜,但由于居住在海边,对鳞族变幻也十分着迷,最初应该是驯服了不少鳞族的未开化之辈,牙璋就是对鳞族强横者的元魂的沟通和束缚之器。翔族这种习惯,又被骆越人继承下来,当他们来到梁州之南,蛇虫遍地之处,又开始驯蛇,蛇甚至成了其逐渐湮没的部族灵智中的主宰。

        当骆越由部落联盟升格为骆越国时,其蛇图腾也随之升格为龙。这从侧面揭示了特掘传说演变为龙母文化的隐秘,大明山下的骆越部落联盟已经发生了质变,成为阶级社会的方国了。蛇是骆越部落的图腾,而龙则是骆越方国的国徽。

        过去只知道夏历三月三歌节是骆越中的大贤者特掘回来给龙母扫墓的日子,但对其更深层的含义尚未挖掘。特掘由蛇升格为龙,是在以风送龙母下葬的那一天,这隐藏着一个重要的信息,三月三可能是古骆越方国一个重要转折的日子,或许是其由部落联盟升格为方国之日,也就是骆越国建国日或重建日,三月三是其国庆节,或许是一位重要的王登基之日,总之不是一个平常的节日。

        骆越与西瓯创造了灿烂的稻作文明。今天壮族传承的古代文化,在很多方面是西瓯、骆越人创造的。骆越方国创造的稻作文化、大石铲文化、龙母文化、青铜文化、青铜文化中的铜鼓文化、花山文化,等等。

        骆越,有时又被称为西瓯、有时则西瓯、骆越并称。可见它们间的关系是很密切的。之所以称为西瓯,是与闽浙一带的东瓯相对举而言的。正因西瓯之意是为了区别于东瓯,而他们都成为瓯国,其实也证明了两者均出自东夷后裔,本是同一渊源。

        《山海经》就是古代人族巫祝占卜时有意无意当中记述三代之前历史和神话的一部“史学巨著”。瓯越先民因洪水北迁中原,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

        由于先越之民的后裔等民族把“鸟”叫做“洛(骆)”,故可探知北迁中原的先越之民也把“鸟”称之为“洛(骆)”。“洛水”因北迁中原的崇鸟部族——先越之民对鸟的称谓而得名。所谓《洛书》,就是《鸟书》。细读山海经,全书讲的都是鸟的故事。

        在《山海经·海内经》中写为“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该经中的“骆明”之“骆”是“洛水”之“洛”的同音异写,代表的都是“鸟”的意思。“骆明”之“明”,是为百越民族后裔壮族语言中“飞”的意思。“骆明”,即百越民族语言“飞鸟”的意思。

        元帅还特意到访瓯越之地,探访到越人后裔有秘笈,讲述的都是越人及其后裔依托神鸟图建立“罗平”国的事。这里的“罗平”,就是山海经中“骆明”的同音异写,是“飞鸟”的意思,建立“罗平国”,就是建立“飞鸟国”。整部山海经所讲述的就是以“鸟(鸡)”占卜的故事。所谓洛书,就是鸟占卜之书,盛行于先越之民,发扬光大于夏、商时期,而传承于越人聚居区。《洛书》,是易经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易经之“易”,本身就是飞鸟的形象。

        关于越国的名称,以前学者认为越国都自号为“越”,从不自号为“于越”,但新的考古学资料证明,“于越”之称亦见之越国青铜器铭文。又如,越国的“嗣王”制度虽未见文献记载,但在传世和出土的刻有鸟篆铭文的越国兵器中,屡见“越王嗣”或“越嗣王”的铭文。

        彭无害这次携带使命,协助攻略群舒之地,莫敖大人传下来的敌情动态里,就有对吴国越国的军备的介绍,当时彭无害还特意注意到,越国是否有铜鼓的问题,情报明确之处,越国鼓用之于行军列阵、指挥作战、宴享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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