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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骆越通灵


纯钧宝剑已经被越王典藏,怎么有可能重出江湖?

        延陵季子杀气腾腾而来,端坐在半空云端,运起无穷剑气,逼迫暗中护卫成家少主的斗家七星护卫都纷纷暴露了行藏,十分狼狈地出来。

        成家谋主成之美眼皮微微跳动下,心内千般念头运转,斗家年轻的家主丝毫不忌惮若敖氏两大支系的明争暗斗关系,毅然将自己的护卫力量给少主送来,这样的人情可大了。自己当初接受家主嘱托,带人来护卫少主的时候,还想建议家主拒绝掉斗家的好意。还是家主以防万一,没有同意。现在看来,面对这绝世剑客延陵季子,自己这方面的人手还是远远不够啊。

        彭无害首当其冲,在剑气纵横下身上衣衫猎猎而响,不过自己丹田内宝珠运转,单单是夔牛的牛皮真气,就把自己护卫的严严实实。端坐在云端的延陵季子也是眼睛蓦地睁大,眼前这位高大魁伟的楚国大汉,竟然在自己礼剑之下能面色无改,仅凭护身罡气就如此轻松站立。此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功力深厚必有奇遇。

        延陵季子作为腐儒门中大贤,乃是自仲尼的又一大贤者,早有状元郎的称号,和大齐国的夷吾相国并称当世腐儒双贤。而郑国的子产,虽然也被看做腐儒门中的新贤者,但级别仅仅是探花,功力和修为还不能和大贤者相比。

        延陵季子的绝技礼剑,乃是自己少年时出游中原诸国,在徐州王陵墓前大成,然后挂剑而去,因为有礼走遍天下,礼者,天地之序也。礼剑的精髓是剑气乃是天地的规则,违反礼者,自然被天地之规则束缚乃至授受。

        在延陵季子看来,自己动念西来,阻挡熊楚侵略的先锋,是为了吓阻这些贪婪的南蛮,所以自己是占在礼上,在此心意操纵下,礼剑的剑气堂皇广大,熊楚的蛮卒苦苦抵挡,自己也不为己甚,并不像杀伤人命,只要给这些楚国蛮子一些苦头,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好。

        延陵季子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祥云之下的这位黑大个子,面相丑拙,但双眼却满是孩童的天真和澄澈,而且浑身毫无破绽,轻轻松松在自己的剑气下站立,丝毫没有防御和运功苦苦相抗的摸样。倒是其他那些明面和潜藏的有修为的修士,一个个咬牙在苦熬自己加诸于他们身上的强大剑气。甚至有些人已经身上出现了伤痕,血迹崩现。

        彭无害衣衫飘飞,胸毛和须发都有韵致的律动,自己内心也晋入古井无波境地,他倒不是要显示自己绝技在身,要在儒门大贤者面前显示什么大高手风范。而是延陵季子的礼剑剑气,让他开始体验揣摩炼气士的斗战方法。

        从彭无害一路走来的经历来看,自己在曹宝那里获得完整的上清仙法的修炼,虽然武夷山一脉的功法被曹宝和萧胜两人加入了太多的郎情妾意,更注重修身养性,但对淬炼基础培养真元是非常不错的。另外,彭无害有了元帅的宝珠之内的传承,已经兼得九州和域外坚里梅邦联希典武学所长。彭无害现在具备的,不但是一个域外强者的科学眼光对九州炼气士的功法批判性继承,另外元帅本身转世投胎后,自己就是九州修仙大宗师,元帅的修为是大罗金仙,自然对九州的修真功法具有高屋建瓴的优势。

        彭无害此前只是阅读到了,记在心里了,将这些感悟,但今天,这些感悟就在延陵季子的剑气刺激下都活跃了过来,翻腾反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彭无害丹田之内翻天倒海,连寄居在丹田内的夔牛元魂都被惊醒,夔牛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剑气,搅得老夔我不得好睡。哇呀呀一阵暴叫。却是不敢出头,但身为鳞族海将军的尊严岂能被如此践踏,夔牛拼着耗费好不容易才积攒回来的一些精元,借助彭无害丹田气海,施展出东海春潮功,刹那间,风云变色,风雷滚滚,一阵急雨骤降,场内众人都被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令成奎安和斗家七少等人惊异的是,这场大雨过后,刚才让他们难受乃至受伤的剑气,竟然消逝无踪了。

        彭无害洒然一笑,对着惊异不定的延陵季子高高一揖,朗声说道,“季子大贤,风胡子后人拜见。前辈得欧冶子纯钧宝剑传承,欲阻我大楚追捕不义弦君之路,岂不有损于贤者之名乎?”

        原来说起纯钧宝剑的历史,除了铸剑世祖欧冶子,还有一个人是不能不说的,这就是当时的楚国人风胡子。据《越绝书》记载,春秋时期,一次楚王召见风胡子,问道:“我听说吴国有一位铸剑名师叫干将,越国有一位铸剑名师叫欧冶子,这两人技艺盖世,是当今天下罕有的铸剑奇才.他们的神明能上通于天,都是重节义而轻死生的人物.我想以楚国的一些稀世珍宝,请你去礼聘这两人来帮我铸剑,好吗?”风胡子高兴地说:“这真是好主意!”于是风胡子到了吴国,求见欧冶子和干将,请他们为楚王铸铁剑.欧冶子和干将凿茨山,排干山边的溪水,挖出精美的铁矿石,铸成三口宝剑,一口叫“龙渊”,一口叫“泰阿”,一口叫“工布”。

        这个记载说明,当年是风胡子奉楚王之命,始有欧冶子、干将铸“龙渊”、“泰阿”、“工布”三剑.那么风胡子究竟是何许人?

        这还要从春秋晚期楚、吴、越三国争霸说起.楚、吴、越三国分居于长江中、下游,为争霸天下,多年来兵戎相见,战争不断.因南方地域河渠众多,水网纵横,故这三个国家的军队多以步兵为主,以水陆两栖作战见长.步兵所需要的是适于近距离拼杀搏斗的短兵器,而剑正具有锋利而轻便,能直刺又可劈砍的特点,开始受到重视,并迅速得到发展.同时,也出现了许多传奇的铸剑大师,如越国的欧冶子和吴国的干将莫邪,就是其中最著名的。

        在这场“军备竞赛”中,先有欧冶子“乃因天之精神,悉其技巧”,为越王允常铸宝剑五口,“一曰湛庐,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越王后将其中的湛庐、鱼肠、胜邪三剑献吴王,“阖闾得而宝之”。

        吴王在伍子胥的辅助下,行“立城郭,设守备,实仓禀,治兵库”的强国之道,因缺少锐利的兵器使用,广召冶铸能工巧匠,并请干将“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铸名剑二枚,一枚叫“干将”,一枚叫“莫邪”。

        相对而言,此时楚国的铸剑技术,尚不及有“宝剑之乡”之称的吴越.但楚王不甘落后,不惜以“重宝”命风胡子礼聘铸剑大师欧冶子和干将,请他们铸剑三枚(这在尚流行青铜剑的当时,铁剑算是“新式武器”了)。正是由于引进了吴越先进的铸剑技术和人才,加上后来越国灭掉了吴国,楚国又吞并了越国,吴越精湛的铸剑技艺为楚国所掌握.特别是楚国所铸造的铁剑,其锋刃锐利,硬度和韧性远优于青铜剑,代表了当时最高的铸剑水平。

        据《史记·范睢蔡泽列传》记载,秦昭王曾经向秦相范睢表示过如下忧虑:“吾闻楚之铁剑利而倡优拙.夫铁剑利则士勇,倡优拙则思虑远,夫以远思虑而御勇士,恐楚之图秦也.”秦昭王当时这样赞扬楚国生产的铁剑之锋利,甚至成为“楚之图秦”之威胁,说明当时楚国铸造的铁剑确是驰名天下的.难怪《史记·李斯列传》说,秦统一六国以后,秦始皇所佩之剑,即是欧冶子为楚王所铸的名剑——泰阿剑.当然,这是后话了.从楚王先是召见风胡子,询问是否可以礼聘欧冶子、干将铸剑,说明风胡子应该是楚王的近臣.据史料记载,当时吴国就设有专门负责掌管剑的官员,称为“掌剑大夫”.那么风胡子于楚王,可能也是与剑有关的官员了。

        在人族的典籍中,风胡子和欧冶子的关系,就是如此错综复杂,里面自然多了许多谬误。彭无害熟读元帅的考据笔记,自然看到了元帅曾经对欧冶子的考证,其人乃是瓯越人后裔,天生具备翔族的大日功法,自然可以熔铸出精铁。

        但一柄神兵利器,并不是因为材质上等就可以称之为神的,它的内涵灵性,还需要另外赋予。这种沟通宝物器灵的功法,可是南方翔族骆越族人的秘传。南方翔族,和东夷并非一脉,而是殊途同归的关系。

        骆越国是岭南著名的方国,最早见于《逸周书·王会》,其中提到“路人大竹”,“路音近骆,疑即骆越。”路即骆,此说中的。

        在《吕氏春秋·本味》里,又提到“越骆之菌”,汉代高诱注:“越骆,国名。菌,竹笋。”越骆是汉语提法,意为越(山)谷或越鸟,越人语言倒装为骆越。

        《史记对骆越记载稍详:“于是佗乃自尊号为‘南越武帝’,发兵攻长沙边邑,败数县而去焉。高后遣将军隆虑侯灶往击之,会暑湿,士卒大疫,兵不能逾岭。岁余,高后崩,即罢兵。佗因此以兵威边,财物贿遗闽越、西瓯、骆,役属焉。东西万余里,乃乘黄屋、左纛、称制,与中国侔。”对这段话,《集解》案:“《汉书音义》曰:‘骆,越也。’”

        西瓯与骆越是南越国西边两个并存的邦国,并非如梁朝顾野王在《舆地志》中所说的“交趾周时为骆越,秦时为西瓯。”两个邦国,才能相攻,这是司马迁在叙述南越国政事及其与瓯骆关系后所做的评论,一言中的。从考古上看,西瓯与骆越的文化是有不同特质的。

        平乐银山岭战国墓与武鸣马头安等秧墓的族属支系是不同的。联系文献中关于古西瓯、古骆越人的地域记载,平乐银山岭战国墓葬应是西瓯人的墓葬,很可能是西瓯方国的政治中心之一,武鸣马头墓葬则是骆越人的墓葬,是骆越方国的政治中心所在地。

        骆越并非部落或部落联盟,而是“黄屋、左纛、称制”,是正式的地方国家政权,“称制”即建国,且“与中国侔”,侔即相等,也就是其政权结构皆仿中央王朝,与之并齐。

        考古也证明骆越是国家而不是部落或部落联盟,和西瓯方国以铜尊、铜鼎为权力象征不同,骆越国则以铜鼓作为权柄的标志。铜鼓有五种功能,这就是祭祀礼器、歌舞乐器、疆场战鼓、财富标志、权力重器,其中作为权柄标志的权力重器是最主要的功能,犹如中原的大鼎。其他功能是围绕权力重器而存在的,“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在祈求权力永固;戎在捍卫权力。

        考骆越国时代产生的铜鼓,大都产生于骆越分布地区。如产生于春秋初期的万家坝型铜鼓,为濮越人和骆越人所造,故其分布西达云南楚雄,中部在文山,东部达广西田东。文山和田东为骆越国故地。石寨山形鼓也是濮人和骆越人所造。冷水冲型铜鼓最先为骆越人所造,其后裔僚人继之,其分布的东端为广西平南、桂平、藤县,中部沿黔江两岸,经过横县、贵港、上林、武鸣、邕宁,往西达到田东、西林,也是骆越所居或骆越与西瓯交错地带。从西汉到唐代是北流型、灵山型铜鼓繁荣期,它们是俚人心血的结晶,而俚人是瓯骆人的后裔。不过此两类铜鼓的分布都没有超过浔江北岸,说明铸造者主要是骆越人的后裔,他们谨守祖先的业绩。总之,铜鼓是骆越国的重器,是政权的象征,

        骆越国辖区出土的牙璋,是骆越为方国的又一证明。出土牙璋的地方有武鸣、龙州、那坡等县。武鸣出土牙璋的地方是骆越国都城附近的岜马山,此遗址上限当在商代或周初,正是骆越国建国初期。

        铜鼓和牙璋,是骆越人沟通器灵的两种灵器。元帅就是对这两种灵气产生兴趣,才在考据笔记里不厌其烦地介绍了其中的功用和玄秘,甚至破解了当时很多道德之士乃至截教大能的法宝的秘密。这是元帅的得意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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