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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流言四起


  愿以后的生活:

  不为难自己,不辜负岁月。

  时光,浓淡相宜;人心,远近相安。

  应天之序,顺其自然。

  缘来不弃,缘尽不留。

  这几天没有楚祁钰的侵扰,她过的倒是挺心安的,自然是不会想到其他的事情。

  这样也好,她做她的皇妃,他成就他自己的计划,互不相干,到此而已了。

  为了大胤百姓也好、她了他自己也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她就不会在逃避了,什么事情是不可能从头开始的,一切只能够就此继续。

  人生若是如初见——

  若是他们从来不见?

  凤凰树下,谦谦少年,爱与呵护,曾经寻遍。

  凤凰花,开两季,一季花开,一季缘灭,究竟在这中间,他们还存在着什么,若也没有帝女之身,那最后的最后,他们还会有结果吗?

  朝朝暮,云雨定何如,花日穿窗梅小小,雪风洒雨柳疏疏,人唱晚晴初。

  有人说,江湖——成就一些人的梦,却同时破灭另一个人的梦。

  然而,却让所有人的心变成了荒野。

  那茫茫的微雨淅沥的落下,击打着曾经生机勃勃的原野。

  没有曾经的花前月下,何来今时的思君天涯。

  赠卿一杯无情泪,洗尽尘缘不思量。

  梦里梦见了他,睁眼消失殆尽......果然,梦啊,也只能是梦啊!

  在这个世间,终究有一些事情是不会死去的,即使在代代流转中,也能不灭。是那样的开始——如同一切传奇里面那样,缥缈而瑰丽。

  映日的余晖撒进隽清斋的窗棂,显影了夏魇的气息。

  没有祁钰相陪的这段时间,她的睡眠倒不是很好,虽然日日都能够按时休息,可傍夜也会转醒,然后彻夜无眠。

  妆镜前的她,还微微的闭着眼睛,显然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任由着身后的阿雾拨弄自己的头发,都像是一个傀儡一样。

  她乌黑如缎的发被阿雾盘成了惊鹄髻,双翼欲展之势,倒像是她心中所想的一样,一直想要飞出这个囚禁她的牢笼。

  外面是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清珞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倒是有些疲倦。

  在那些婢子们刚刚进来的时候,焕然开口,“什么事儿,冒冒失失的。”

  阿雾正在用簪子将她的发髻固定住,便就听见凝安和葛儿进来,冒冒失失的行礼,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主儿,外面再传事儿。”

  “主儿,你听说了吗。”

  “主儿,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没弄明白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想要说个什么意思。

  倒是弄得在场的人,一脸疑惑。

  清珞缓缓叹息,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不紧不慢的吐出些话来,“慢慢说,说清楚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葛儿怔了一怔,看了一眼身旁的凝安。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干嘛吞吞吐吐。”清珞走到茶台的桌前座下,拿起茶盏轻轻品了起来,对于婢子的眼色还是有些不解。

  “奴刚刚与凝安在司花院的时候,听几个宫人再说前几夜宫里搜查刺客的事情。说那刺客与主儿有关,还说二殿下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才跟主儿关系不好的。”

  “关系不好?”听着倒是挺可笑的,只是没想到传言来的竟然这么快。

  外面传的纷纷扬扬的,加上这几天二殿下一直在舒离殿过夜,也是有些冷落了隽清斋的人。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慢慢慢慢就已经变了话题,将清珞与那个刺客一起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清珞倒是不在意,传就传呗。

  只是这些人听了此事,倒是替主子有些不平。

  若不是清珞大度,怎么会有林若璃的存在,现在还敢来跟清珞相提并论,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主儿,外面说的话可难听了,还说您是因为国破....才不得不倚身与二殿下身边。”

  毕竟是传言,当然是有多难听就传的多开了。

  她倒是冷笑,对这事儿倒没怎么在意。

  本来嘛,传的也不假,她本来就是因为国破才不得已为之的,她的婚嫁,本来就是一场寄身的丑事而已。

  娄归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把她送走,便不会有人再能够与之合作了。另一方面,嫡公主下嫁,就是让她颜面扫地。

  看着婢子们愤懑的表情,清珞倒是继续喝着她的茶,嘴角上扬的嘲讽。

  看着清珞还这样不紧不慢的样子,脸上丝毫没有怒气,那些婢子们也是一脸疑惑,左顾右盼的看着身旁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忍耐,还是怒火前夕的平静。

  “主子,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葛儿心子毕竟是急,自然是看不得别人这样说自家主子的。

  谁知道清珞不仅没有生气,语气中还带着轻快的感觉,“在意这些有什么用呢!他们要说,是他们的事,难不成我还能把他们舌头拔了?”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表情各异。

  “都在说殿下是因为您是公主才娶您的,这几天殿下一直在舒离殿过夜,那边的人怕是已经目中无人了。明明您才是正主,没有您,她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

  清珞听此,却低声笑了起来,喃喃道,“有些事儿,自己知道就好了,干嘛这么在意呢。”

  本来,清珞就不在意楚祁钰跟谁有情。

  “主儿,有些话是奴不该说的,若是林氏比您先生下皇子,怕是会拦着你的路!”

  听到这句话,眼中蓦地闪烁出一丝杀机,抬起头望着葛儿。

  葛儿看到之后,显然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附身跪在地上。

  虽然名分上是明媒正娶的皇妃,但她心里,一丝一毫都不想待在这里。

  他不来打扰自己,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皇嗣,她从来都没想过。

  守身如玉,只是对于辞渊最后的守护罢了。

  再次回到妆镜前,看着自己尚未梳好的发髻,心里倒是无尽的波澜。

  如果她一直这样守身如玉、如果她能够重新联合自己的哥哥、如果她在重新有心于政权之事,会不会能够重新回到大胤?

  反正所有人利用她,无非都是看重她那个帝女的身份。

  而她,本来就是楚祁钰布下的最后一颗棋子,若最后真的功成名就,他还会真正待她好么?更多地利用,不妥协,怕就是只有身死了。

  然而,清珞与楚祁钰不和的传闻,很快的就到了摄政王的耳朵里。

  毕竟素和清珞也是大胤的人,这样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传出来,对皇室的人,影响还是很大的。

  哪怕是楚祁钰真的忘不掉那个青梅竹马的林侧妃,也必须要跟皇妃把表面关系做好了,不然外人看出来,这两个缔约和亲关系这么差,怕是少不了口舌之争了。

  大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梁渝的王者,在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扬,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夹杂着纸醉金迷。

  两旁的奏乐者,台下的欣赏着,台前的舞蹈者......

  本来楚竤就不喜欢国事,平时偶尔放松放松,也是能够理解的。

  楚祁钰一早就接到了摄政王的诏令,他必然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但也不知道今日这样急匆匆的招来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看到祁钰在一旁尴尬的表情,摄政王便让那些舞姬退了出去,整个华清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堂上席间,气氛着实有些低沉。

  “清珞最近还习惯吗?”没想到一开口,问的竟然是清珞的情况。

  毕竟是公主,嫁到这里,自然是要多担待些的。总不能让外人说,梁渝对待和亲公主还不如平常人呢!

  “还好吧,忻雅把她宫里的厨娘带过去了,毕竟她吃不惯这里的口味。”

  提起清珞,其实楚祁钰眼里还是隐隐有了些不忍心的,或许他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呢。

  曾经也想方设法的想让她开心、想让她觉得梁渝也可以成为她的家、想让她知道,自己也是她的亲人。

  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岁月荏苒风霜掩面,时间与君卿都喜欢。

  “那清珞与林氏的关系如何?”

  提到这里,楚祁钰终于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其实摄政王不是很喜欢林若璃,主要原因还是她的父亲。

  林太傅曾经掌握权力太多,先帝离世的时候,他的初心太过于强势,很容易让人认为是想要谋权的举动。因此,摄政王从他手里分权了无数,将太傅的权利慢慢缩小,才以至于现在没有被任何人威胁过。

  林家,也因此落魄了些,没有当初那样的招摇了。

  因此之后,摄政王便就不太待见林家的人。

  若不是一开始清珞的请示,他也不会同意让林若璃嫁给祁钰为妾室。

  传言毕竟沸沸扬扬,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清珞跟林若璃在半月庭那一日的事情,怕就怕的是,那些不好听的传闻,都是从舒离殿传出来的。

  “她们......”

  自然是关系不好了。

  祁钰没有往下说,摄政王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祁钰啊,你是先帝三个子女中最先成婚的,我也知道你跟林氏是青梅竹马,感情好些,也没有错。可是清珞是你自己求来的,她是大胤公主,代表的是大胤的邦国。和亲自然有和亲的样子,情面你还是得给的。”

  摄政王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楚祁钰就是不明白。

  清珞都知道的表面情面,他却偏偏想要真心实意,未免太过于贪心了。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希望祁钰能够明白吧。

  林若璃再好,也只是妾室,加上她父族的关系,就算再得宠,也不该有这样的殊荣。清珞再不济,也是公主,也是缔约的盟友,理应受到尊重。

  这世上,赢得,多半是薄情人——

  心甘情愿这四个字,还真的是勇敢而又卑微。

  那么难听的传闻,隽清斋的人还真的是忍得住。

  林若璃都在怀疑,清珞听到这些话,竟然敢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隽清斋里波澜不惊,还以为她会再一次来找自己麻烦呢。

  仆从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公主不如传闻一样,还以为是个是闲不住的人。

  平日里难得看到她在宫里待超过三天,今天不是在这一头,明天说不定就飞去了那一头,从不交代一声——然而在这几天里,这个活泼跳脱的女子,居然待在那个房间里,一丝声响都没有。

  清珞毕竟是不在意,妆镜前的人刚刚听闻了那些事情,下一刻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她有她自己想做的事情,跟楚祁钰,互不相干!

  看着簪盒中琳琅满目的发钗,祁钰先前送她的就很名贵了,加上摄政王妃和摄政王赏赐的,更是无数。

  但是那一堆发簪当中,只有一支被小心翼翼的放起来了,只要不是面见朝廷中人,必然是要用那一只的。

  绮罗玉!

  前些天下了大雨,蔷薇花在那一晚也是任由风吹雨打,花瓣有的都被风给吹散了、有的倒得七零八落的、有的却任就开的很炫目。

  那日之后,她的心情就不好,也没有要人修建那几株花。

  正好今日得空,她便亲自来弄了。

  随织见她既不难过也不开心的样子,甚是有些担心。

  旁人都看得出来,看得出二殿下对她很好,满目柔情都是她。怎么到了清珞自己头上,却视而不见了呢。

  原本说好是修建花株的,但就当她坐在庭院里的时候,又开始心不在焉了。

  “其是二殿下,人很好的。”随织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说了这么一句,想看看清珞是何反应,“先初郑夫人过世,二殿下便没得到过母亲的疼爱,先帝也尚不待见他,毕竟出身摆在这里了,也没得到过什么荣宠。从小到大或许都没怎么得到过父亲的关心。”

  清珞微微的眨了眨眼,吐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剪刀拿了起来,“咔嚓”一声,一朵硕大的蔷薇花便被她剪断了花簇。

  谁的一生又是顺利的呢!

  生在帝王家,必然就要承受无数的压力与排挤,她虽然从小得到了父母的疼爱,可是后面的人生,何尝不是她自己一刀一命给搏出来呢!

  若是要比比谁的一声比较可悲,那她沦为棋子,他又怎么不好好想想!

  清珞没有回应,随织仍旧继续说着:

  “可能殿下对感情很直白,他就是想好好疼惜自己喜欢的人,或许用的方式不正确,但是感情还是真挚的。”

  说到这里,清珞眼里只有可笑的深情。

  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

  “谁的一生又是平平淡淡的呢?一生波澜,何足挂齿。”

  以为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就是可怜!那清珞十二岁丧母,脱离皇室八年,哪怕再一次回归也是为了所谓的宿命,一生下来就是棋子、为人可用的棋子,她的一生又算是什么呢?

  经历的事情好多了,有些东西,便也就看得很淡然了。

  他们这些人,现在觉得这个所谓温柔的二殿下很好,怕是没有真的了解过这个人吧。

  就连林若璃,怕真的都不知道那个人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吧。

  冷寂了多时的半月庭上,终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走道上走来了披着黑袍的大皇子,原本是准备往风舞阁的方向而去的,看到清珞孤身一人坐在院子里,便往这边来了。

  隐隐的,觉得空气里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

  风铃阵阵作响,倒是提醒她有人过来了。

  不管是谁来了,她都未停下手中的事情,仍旧继续修建着面前的蔷薇花,地上已经明显有残叶零零落落的,其中也包括一株开得正茂盛的花簇。

  “弟妹好兴致啊。”

  尚未理会,毕竟大皇子的行事作风,清珞有些难以理解。

  楚风澈其实心里也看得出来,知道这个公主高傲得很,自然是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缓缓靠近的时候,也丝毫没有避嫌的样子,也丝毫没有把这个公主当做弟妹。

  “上次在华清宫与公主谈到傅阿暖,在下倒是挺有兴致,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替我讲解讲解。”

  傅阿暖!?

  为什么楚风澈一直想要知道傅阿暖的一生,还要拉着自己不放。

  他明明就知道真相,却还要在这里故意调侃!

  谁知道,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剪刀,侧身朝着大皇子一个微笑,细细言道,“你既然已经知道的事情,何必问我呢!”

  自己的前尘,其实楚祁钰是瞒不下去的。

  前尘那么多,楚风澈又是皇子,他自然有能力查清楚的。

  谁知道那人不仅没有理会清珞的解释,倒是转身往身后的石桌前坐了下来。似是有意提醒清珞,有些问题最好回答,不然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有损颜面。

  凝安执着银壶坐在侧首,将琼浆斟满了、奉给居中南面而坐的男子,嘴角含着笑。

  “想不到公主,也喜欢我们梁渝的葡萄冷酿啊。”

  清珞手中攒着酒杯,硬生生的,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

  “殿下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这梁渝两位皇子,还真的是让人猜不透——一个心思缜密、性情风流,倒是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所想的事情。一个表面为此、却将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喜形于色,可最后的结果却反差极大。

  真的是搞不明白这两兄弟了。

  “我就是出于好奇,你说这傅姑娘为人性情、有聪慧过人,实在是女中豪杰,后来怎么就没有消息了呢!”

  旁敲侧击么!

  说她高傲了一生、掌握了一生,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甘心吗?

  “傅姑娘一生为了百霜阁,自然是愿意付出所有,她的苦心,不是任何人能够明白的。”

  她本不想解释,但又不好驳了楚风澈的面子。

  “是不是很久,没有人叫过你阿暖了。”

  这个名字,听起来还真的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

  楚风澈刚刚那一声轻呼,顿时将她拉入了曾经的回忆之中,曾经往事种种,她又如何能够忘得掉。

  眉眼微微抬了抬,眼中的危机油然而生。

  眼前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谁什么,多次提醒她傅阿暖的身份,却不拆穿。难道就是为了故意过来提醒她,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前尘往事吗?

  楚风澈会有这样的好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拿起酒杯,往口中送了过去。

  葡萄冷酿与冷香酿想必,自然是差了些味道,但她平日就喜欢饮酒,现在这梁渝的味道,也渐渐让她熟悉了。

  他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已经明白了清珞心中所想了,她的慌张,已经完全出卖她自己了。

  “听说公主,窝藏刺客?”

  “传言这么多,各个都当真的话,岂不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大胤帝女身上独有的波澜不惊,一介女流,这样的询问都还不动声色,不愧如此啊。

  “流言虽然不可信,但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正当清珞准备解释的时候,风铃又开始传来轻轻的响声了,闻风而来的另一个人,替她先开了口,“我与珞儿关系好着呢,大哥不必担心了。”

  见到楚祁钰来了,她的心情倒是更不好了。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这一个二个都在自己宫里看戏,真当这里是戏台子,随意要人演出么。

  不过既然楚祁钰先开口了,有些表面的事情,自然要做好了。

  他一过来,便当着大哥的面,将清珞暖暖的抱在怀里,口中戏谑的问着眼前的人。

  “不是跟你说,要你少喝酒么。”

  “你去华清宫的时间太长了,我就只能喝喝酒打发时间了。”

  清珞撒娇的朝着楚祁钰言语,脸上尽是微笑的表情。

  倒是让楚风澈看在眼里,都分不清楚是装的呢,还是本来就如此。

  “大皇子,我与祁钰关系很好,那些留言随意他们怎说,关乎不到我这里.....不过,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啊!”

  “不过有人故意为之,大哥可不要被骗了啊。”

  楚风澈倒是没怎么在意,既然祁钰过来了,他准备想要问清珞的问题也只能就此作罢,毕竟很多话,不能够当着祁钰的面来说的。

  淡紫色的眸子里露出急切而悲伤的表情,欲言又止。

  待到楚风澈走之后,四下没有外人在了,她才缓缓放下刚刚搭在祁钰腰上的手。

  可是祁钰却不以为然。

  搂着她的手,倒是更为紧凑了些,硬生生的拉紧了他们的距离。

  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错把陈墨当成醋,喝尽半生心中苦。

  醋酸皆无奈,墨苦口难开。

  万般滋味,解释自己选择。

  清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距离他这么近的距离,倒是有一些觉得心慌。

  祁钰的脸上倒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看着面前美人苍白的脸,心中更多的不是问责,而是担忧。

  虽然这几天他都是在舒离殿过夜的,但毕竟每一晚都会到隽清斋看看,虽然没有上楼,但心里却还是牵挂着屋里的人的。

  “喝酒伤身,不是让你少喝么。”

  这话不像是问责,倒像是担心。

  “你....我...”

  她的话都有些结巴,毕竟是被这一下意识的举动给搪塞的说不出话来了。

  脸上邪邪的坏笑,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子,语气轻柔的说,“我听下人们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

  “没有啊,我心情好的很。”

  她反手想要挣脱开祁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谁知道他的另一只手将她伸出去的手掌控在了身后,简直丝毫不让她挣脱自己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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