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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强辩


来者三十多岁,身材伟岸,浓眉大眼,气势汹汹,出言不逊,教人很不舒服。

        霍凌游好似早有准备,冷笑着迎上去:“韩大人你好。大人此次前来,为的可是徐大人之事?”

        韩伯霭大袖一甩,丝毫没有理会霍凌游的寒暄,径自走到怀伊跟前,抓起他胸前衣衫,斥道:“就是你这贱人害死了我表弟,我要你偿命!”

        怀伊并不畏惧,反而怒目相瞪,见他拳头要下来了,眼睛眨也不眨,叫道:“大人就不怕碰了我,也染上殢雪症吗?”

        韩伯霭一惊,猛地将怀伊放开,双手微微痉挛,不知是握拳好还是合掌好。

        霍凌游见韩伯霭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武,便抬起手,“来人。”

        手下两人立刻弹了出去,一手一条手臂,架着韩伯霭远离怀伊。

        韩伯霭怒发冲冠地甩开身侧两人,“霍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凌游依然彬彬有礼,“韩大人息怒,害死徐大人的凶手尚未查明,韩大人还请莫要动用私刑。”

        “什么叫尚未查明?人证物证具在,祖尧不是在跟那贱人纠缠不清之际暴毙而亡的吗?那贱人不是凶手,谁还是凶手?”

        晓亦冲口道:“我家相公没有下毒,相反是徐大人伤得相公苦不堪言。”

        韩伯霭见是一小厮插嘴,便朝满目含泪的晓亦望去,竟觉得有些熟悉,愣了一下,继而又恢复悲愤,训道:“你又是什么狗东西,竟敢与我顶嘴?”

        怀伊凛然道:“晓亦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好,好,我找的就是你!”

        韩伯霭叫嚣着,又要向怀伊冲去,幸好两边手下机灵,按住了他。

        此时,仵作进来。

        “启禀大人,刚刚我仔细检查了徐大人的尸体,发现他全身白斑,状似殢雪,但死因却与殢雪之症截然不同。”

        霍凌游疑道:“有何不同?”

        “染上殢雪症三日至七日,淡色白斑多出现于男性隐秘部位,少量出现于唇、舌和乳部;染病七日至十一日,白斑加深,蔓延至患者胸部、头皮和脊背,导致人体发热,筋骨松软,无法直立行走;染病十一日至十五日,也就是致死期,则是白斑连成一体,不仅不可行动,还会头痛欲裂,出现轻度痴呆或失忆的症状,最终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但卑职检查徐大人尸体,发现他的白斑只生于脸部和上身,不符合初染病症之态,况且听闻他死前精力旺盛,无任何染病的征兆,所以我推测,他死状虽似殢雪,实则另有他因。”

        怀伊听闻此言,这才释怀了许多。

        听白料想怀伊的嫌疑还未全完洗清,补充问道:“那徐大人是否死于媚骨之术呢?”

        仵作神色泰然,“据我所知的媚骨之术,或为技艺高超,或为媚毒。若是技艺高超,无饥心病症之人只会觉得□□,断不会气绝身亡;至于媚毒,则会让人亢奋,情难自持,血脉喷张。可刚才卑职查看徐大人尸身,根据种种特征推测他并无中媚毒的症状。”

        “仵作先生的意思是,徐大人并非死于媚骨之术?”听白对仵作讲话,但话的内容却是说与孙捕头听。

        “卑职认为,所谓的媚骨之术,不过是洞天用来吸引良人的噱头,是否真实存在,卑职实在不知。或许是我才疏学浅,判断缺漏,也是不无可能。除此之外,以卑职愚见,徐大人之死与媚骨之术无关。”

        孙捕头满脸不服,“既然不是媚骨之术,那又是怎么死的?”

        仵作蹙眉,“徐大人死前四肢健壮有力,心脏强健,非体力不支而死,但血液深红粘稠,口腔中气味清香。卑职认为,徐大人的死因虽可排除媚毒之效,但可能是其他毒药所致。”

        霍凌游追问:“可有头绪?”

        仵作摇摇头,“恕卑职无能,目前毒药属性尚不明确,待进一步解剖方可知内情。”

        韩伯霭显然对这个结论并不买账,“你们如此查案,难教我信服,快把我表弟的尸身还给我,我自己去查!”

        霍凌游见韩伯霭想要回尸身,那是万万不能的,当下语气加重,“韩大人,适才仵作所言,想必你也听在耳中。徐大人死的突然,很多事情还模糊不清,况且徐大人尸身若过多移动,恐怕影响仵作判断,也教徐大人无法瞑目。”

        韩伯霭知他不愿交出尸身,自己也确实无权索要,但心绪难宁,仍将矛头指向他,“我叫你一声霍三公子,是看在太傅大人与我岳父太尉大人同朝为官数十年的交情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霍凌游冷笑一声,“交情?韩大人这话说得真是漂亮。我秉公办事,若韩大人执意用强,那我也顾不得这‘交情’了。”

        韩伯霭怒目而视,“霍凌游,你想要让秦霍两家的关系再雪上加霜吗?”

        听白听至此时,暗自猜测他两家关系实为不佳,便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阅尽人间恶路歧。”转而对霍凌游,道,“三公子,霜雪纯净,任何罪恶都会在其之下暴露无遗。”他故意插话,还顾左右而言他,无非是要为霍凌游解围。

        霍凌游见听白为自己讲话,虽知他本心是为怀伊,但心下也满足许多,便赞许地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韩伯霭瞧着听白,眯着眼睛端详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阴阳怪气地道:“这位莫非就是岚蒸台新来的相公吧,果然名不虚传。听闻霍三公子一直忙着处理内务,分身乏术,如今却有如此雅兴相会相公,你们一唱一和,好不默契,真是羡煞旁人。但若此事教太傅大人知道,他老人家该作何感想呢?”

        听白自忖,霍三公子几番不见,当真并非故意为之,确公务繁忙,心下竟宽慰了许多。面对韩伯霭的出言讥讽,毫无畏惧,辩道:“韩大人误会了,听白如今在此地,只为岚蒸台怀伊而来,与三公子无关。”

        韩伯霭轻哼了一声,“欲盖弥彰。”

        霍凌游轻轻侧身,挡在听白身前,对他崭然一笑,接着坦然道:“韩大人,我父亲知不知此事,都是我霍家的事,但是若太尉大人知道他的门生终日流连洞天,最终体力不支而死,这怪责无法落到徐大人身上,恐怕只能由他的表哥你来承担吧。”

        韩伯霭听他所言,心中明镜。

        如今洞天之业繁盛,相较于大洞天中与女子交往的众多琐事,小-洞天逐渐成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解忧畅怀的最佳场所。连他们的妻妾,见夫婿出入小-洞天,也不甚烦恼,一则小-洞天内皆为男子,不会有生子夺权之忧,二则至今还没有哪个男人会把同性之人纳作妾室,免了争宠之虑。

        表弟祖尧向来喜好烟花之地,男女通吃,风评已然不佳。他劝阻多次,始终被表弟充耳不闻。没想到如今他非但没有收敛,还把相公领进府中快活,落得如此不堪的死法,连自己脸上也羞愧难当。他自知自己不受岳父待见,平日里谨小慎微,倘若此事再流入岳父耳中,那便更加惹他厌烦自己。

        这霍凌游,母亲虽为如三夫人,却在霍徊太傅大人面前甚是得宠。纵使知道儿子有此癖好,也因过分宠溺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霍凌游见韩伯霭半刻不语,又道:“怎么样,韩大人,可否等霍某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韩伯霭恨恨地抱拳,“此事不可声张,还望霍三公子尽快查明真相,还祖尧以公道。”说完,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徐府。

        在场的侍卫都怕韩伯霭纠缠不清,惹是生非,心中始终提着一口气,见他终于离开,心头大石也便放下。既然他所言让霍凌游调查真相,那便是不会再来阻扰,顿时也都舒坦起来。

        霍凌游见韩伯霭走远不再复返,便对孙捕头道:“孙捕头,你且先依次排查这些与徐大人有关的人员,若有新的发现,立刻来报。”又对怀伊道:“既然如今凶手尚未明朗,你又有伤在身,且先回岚蒸台,但不可随处走动,如有问题,我要随时传唤你。”

        怀伊稍有迟疑,望了听白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示意,便仿佛有了靠山撑腰一般,道:“是,谢大人。”

        霍凌游此番定夺,确有违律法之嫌,听白心下又是感激又是焦思,但见他神态自若,丝毫无为难犹豫之色,也稍稍放心,便道:“三公子,你公务繁忙,我也不便打扰,在此告辞。”说着也要离开。

        霍凌游看他要走,急忙上前几步,再次旧事重提,“听白,出堂你之事,实在是情非得已,你莫要见怪。”

        听白眼波流转,含笑道:“怀伊之事,听白还要多谢三公子哩。”

        霍凌游轻叹一声,面有惭色,“不只是怀伊之事,还有我出堂于你,却留你一人独宿,心里愧疚。”

        听白欣然道:“三公子何须愧疚,我知你公务繁忙,自然不会介怀。”

        霍凌游见听白终于明白自己并非有意推脱不见,心中欢欣自不必言。想到若自己按时赴约,那前两夜定是快活非常,不禁耳垂发红,一只手的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中不住画圈。

        听白想起昨夜的霍凌游能言善道、料事如神,刚刚的霍凌游面对属下和韩伯霭,侃侃而谈、从容不迫,而如今的他,只是与自己讲了几句闲话,竟有此憨态,颇感意外,又觉得十分亲切,居然忘却了之前的忿忿,素手掩笑。

        “三公子,听白告辞了。”

        霍凌游自知自己平日口若悬河,唯有面对听白,插科打诨倒还好,真要说些“正经事”,便会变得嘴笨舌拙、思绪打结。此时连听白走时的一句告别话也说不出来。

        异土走近霍凌游身边,又看看前方早已消失的背影,提醒道:“公子,听白相公他们走远了。徐大人的亲眷正等着大人你问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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