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沉鱼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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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河水波光粼粼,岸边的柳树翩翩起舞像是在招手示意。
离开斗鸭场,沿着河流往上走,景色越来越美。长城公主看着眼前的美景真的不想离去,或许也有谢纬在身边的缘故。
阳光下的河水静静流淌,时而泛起涟漪,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没有一丝疲倦。
“快看,这里好多鱼!”谢纬招呼公主,却未听到答复,便问公主,“小娘子在想什么?”
小娘子虽然也是未婚女子的称谓,但长城公主谨小慎微,觉得自己尚未行及笄之礼,不喜欢别人这样叫自己,“不要叫我小娘子,还是称呼女郎好些,以免误会!”
看着公主认真的样子,谢纬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尊重,也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位稳慎的女郎,“那好吧,还是称呼你女郎!”
等公主赶来观赏鱼儿时,恰好鱼儿都静静地沉在水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沉鱼?”谢纬看着公主美丽的容颜,傻傻地笑道。
“只是巧合而已!别乱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着一个小木块,引起公主的注意,“快看!那是什么?”
谢纬随手抓来一把小石子,掷了过去,却一个都没打准。
“我来试试!”公主只投过去一颗石子就击准了,小木块沉浮两下后逐流而去。
谢纬尴尬地笑了笑,“不如我们找个水面宽阔的地方去玩打水漂的游戏,比一比谁打的水漂多!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我以前也玩过这个游戏!”听说玩游戏,长城公主来了兴趣,“胭脂,叫上阿童一起去!”
走到一个水面开阔的地方,公主停下脚步,谢纬和阿童找来一大堆大小差不多的石子,谢纬把石子分开放到公主和自己跟前,“阿童帮女郎数水漂数,胭脂帮我数水漂数。我们每人打二十个石子,只统计最多的一次,看谁一把打的水漂最多?”
公主信心十足,“好!”
谢纬和公主开始比试。
“三个。”
“六个。”
打了六次后,公主逐渐进入状态,“十一个!”阿童在一旁惊喜地喊到。
打到第十五把,公主打出十九个水漂,而谢纬的记录还停留在十个,公主对谢纬扮了个鬼脸,“我不打了,等你打到十九个水漂我再打。”
“你说的啊!瞧我的。”谢纬说完又打了五把,记录提高了一个,停留在十一,但石子已经打完。
“我这五个石子也借给你,继续打吧!”公主说话时很自信,但没有一丝嘲笑的意味。
谢纬又把五个石子打完,还是没超过十一的记录。
阿童和胭脂分别报比试结果:“女郎十九个。”
“公子十一个。”
公主很是得意,“我打了十九个,这次我赢了!”
谢纬开始耍赖,“阿童没看准,你打的不是十九个,这局不作数!”
“我都看到了是十九个,你耍赖!”
“这次不作数!”
两人为此争执了起来。
“你们不争了!”胭脂站到公主和谢纬中间,“听我说,我们四人都来做裁判,我和阿童在两侧观察。这次每人五个石子,一个一个打,这次女郎先来,打完五个,郎君再打。”
“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先来!”公主拿好姿势,第一个石子投出去,打出了十四个水漂。
“十四个!”公主高兴的双手举向天空跳了起来,“我不打了,剩下的石子全让给你。”
谢纬连续打完剩下的九个石子,最高记录九个。
“我认输!”谢纬贼笑后认真地说,“你知道吗?不要小看这石子,它还可以当暗器!”
公主颔首赞许,“是啊!我听说过,我们师门就把它当做暗器,叫做飞石。”
谢纬眼睛一亮,关心地询问:“你听谁说的?是哪个师门?你哪个门派?”
“具体门派不能告诉你!”公主一字一句十分慎重,生怕说漏了嘴,“我是听外祖说的,我的外祖和外祖的师弟在教我武艺,我的师门来自峨眉。”
谢纬有些失望,“你这话不等于白说啊!峨眉也有好多派别,具体是哪个门派?”
“具体门派不能告诉你,我外祖那时候没有学飞石术,师祖没有教他,他不会这般武艺。”公主说话时还是很谨慎。
“令外祖在峨眉入道了?怎么会在那里学到武艺?”谢纬有些不解。
公主理了理思路,慢慢讲道:“当年益州出现叛乱,我外祖随军征讨,战斗中受了伤不省人事,被峨眉山一个道士救下,就在那里治疗了几个月,并习武学得峨眉武艺。”
“令外祖的师弟不也是你师傅吗?如果他会飞石术,你一定要让他教你,相信我,飞石很有用。”谢纬说话时语气很诚恳。
公主想了想觉得可行便说:“我听你的,回去我就死搅蛮缠让师傅教我。”
“嗯!”谢纬朝公主颔首微笑,“我看你的水漂越打越好,你有这方面天赋,一定要学会!”
公主呵呵笑道:“还敢不敢跟我比试?”
谢纬抬起右臂甩了甩,“不比了,打不过你,这手臂也感觉打累了,我们去那边草地上休息一下吧!”
四人坐在草地上,晒着和煦的阳光,沐浴着温暖的春风。
“你以前看过斗鸭游戏吗?”谢纬无话找话问道。
“没有啊!只是听说过而已。”长城公主顿了顿反问道,“你说实话,以前亲眼看到过没有?”
谢纬娓娓道来:“《汉书》和《西京杂记》的书中都有斗鸭的记载,《西京杂记》记载鲁恭王好斗鸡、鸭及鹅、雁,养孔雀等俸谷一年费二千石。我只是在书中看到,并未亲眼看到过斗鸭。”
长城公主有意考察谢纬,听到谢纬的话,又增加了些许好感,于是继续自己的考察,“听王僧达说令母管你很严格,当真?”
“是啊,这几年除了读书就是练武学艺,不曾游戏过,你呢?”谢纬回答的很自然,看得出并未掩饰什么。
公主笑了笑,“我和你一样,甚至有可能比你管的还严。”
谢纬好奇地问:“那你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游戏?”
喜欢一个人就会好奇她的一切,想了解一个人才会追问她的过去,公主知道谢纬喜欢自己,想了解自己的过去,于是边回忆边回答:“也不是!在我记忆中曾经有过游戏,不过记忆很模糊,可能那时刚刚记事吧!”
听到公主的话,谢纬有些同情,“如果这样的话,我比你还要幸运些,我至少在记忆中玩过好多游戏,还有好多玩伴。”
公主想尽量多地了解谢纬,继续问道:“王僧达也是你的玩伴?”
谢纬颔首答道:“曾经也是,他比我年龄大,小时候曾经带我玩耍过,但后来阿母不让我和他一起玩耍,特别是阿父去世后的几年一直没有再玩耍过。”
听到谢纬的话,公主赶快止住话题,“见谅!说到你伤心之处了,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好!不说了!”谢纬沉默片刻后突然提议,“我们玩个游戏吧?”
“好!玩什么游戏?”
“玩炒大豆的游戏,两人一组,相对而立,手牵手,我来唱歌,炒!炒!炒大豆!炒完大豆翻跟斗!歌唱到‘翻跟斗’几个字时,两人举起一侧的手臂来共同钻过翻转身体,然后继续唱翻跟斗!继续翻转身体,游戏一直进行。记住歌唱到翻跟斗时一定要共同钻过翻转身体,否则就输了!”
公主、胭脂和阿童异口同声说道:“好!”
谢纬主动伸出手,当四只手牵在一起的时候,公主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小时候做过这个游戏。”
“你在想什么?”看着公主发呆的样子,谢纬问道。
“哦!”公主激灵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小差,赶快解释,“我在想以前的事情。好了!不想了,你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
“开始”
胭脂和阿童连续翻了几个就脱手了。
而这边,长城公主和谢纬一直在翻,公主开心地说:“小道士,我确实玩过这个游戏,在很小的时候。”
谢纬调皮地解释:“我小时候好像也是和一个小女童玩过这个游戏,怪不得我们俩配合默契。”
“胭脂和阿童已经停了,我们赢了!”公主说完开怀大笑。
“哈哈哈!”
一直翻到两人都有些晕了才停下来,公主和谢纬手拉手,身体后倾,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旋转,“哈哈哈!”
两人清脆的笑声响彻草地上空,谢纬变得顽皮可爱,而公主单纯的像一个幼童。两人尽情玩耍、享受快乐,一直转到天旋地转两人才晕头转向躺到草地上,而清脆爽朗的笑声还在草地上空久久飘荡,随着时间流淌。
躺了片刻,谢纬坐起来把腿伸直,用两只手撑在身后的草地上,享受阳光的温暖。
“今日阳光如此灿烂、温暖,好像把心都要化开,我喜欢你!”和公主多次接触后爱慕之情油然而生,谢纬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公主,不由自主地说道。
公主没有说话,把视线从谢纬身上移开,看着远处的蓝天,一丝伤感油然而生:自己年龄早就超过十五了,但是阿母被禁足还未行及笄礼,无法谈情说爱更别提婚嫁之事,现在的处境很是尴尬!而阿母被禁足更是可怜!
公主虽然没有说话,但谢纬能觉察到公主对自己慢慢开始有了好感,也许了解女郎身世的机会来了,想到这里谢纬便开口直接问道:“敢问女郎尊姓大名?”
公主还是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暗自思忖:不知为什么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真想告诉他真实姓名,但现在自己的处境还不容许,只有看今后的缘分了。
“就叫我女郎吧!”公主说完眼泪夺眶而出。
公主的表情被谢纬看的一清二楚,但并不知道公主内心真实的想法,又不方便直接问公主为什么流泪,便安慰道:“女郎之美,让夷光都感到脸上无光!红昌见了都惭愧的脸红!如此落泪,莫非是为汇成沉鱼之水?或为没能‘闭日’而伤心?”
公主听了谢纬的话,噗嗤笑了出来,“你说的我倒是无地自容!”
公主抬头仰望蓝天,恰好一小片云彩遮住了太阳,草地上投下一片黑影。
谢纬抬头望去,“天哪!真的‘闭日’了!”
公主哈哈大笑,“巧了!”
两人相视,都忍俊不止。
云彩过去,阳光强烈的突然让人睁不开眼睛,公主缓缓说道:“有道是,人间一种垂泪不可轻信,人间一种承诺无法重托,你觉得为情所困的眼泪可信吗?”
谢纬未做任何思考便直接回答:“我觉得可信,也从不怀疑,只有真正为情所困、为爱所伤的女郎才会流出伤心的泪水,即便我被欺骗,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
公主没想到谢纬的回答如此率性、语气如此坚定,不由被眼前这个儿郎的纯情和直率感动,“谢谢你,小道士,你让我认识了身外的另一片天地,小道士的想法确实与众不同!”
得到喜欢的人肯定,谢纬心中自感欣慰,继续鼓足勇气侃侃而谈:“非也,大道之士,不会为个爱所困,不会为儿情所伤。我生来愚钝,自去往武当的那一天起,我觉得情感似是而非,或许飘渺、或许迷离,始终觉得自己修行不足,难以达到高人的境界;从我见到你那一刻起,我感觉女郎似曾相识,或在梦中、或在意境,无声无息中坠入情感之河,决心回归凡夫的生活。说实话,我不是一个真正的道人,也尚未完全理解道家思想。”
长城公主从容说道:“人不要为谦虚困惑,你比我更懂得!我也觉得似曾相识,但从未被你的外表所迷惑,与君一番清谈,我了解了你些许,小道士,虽是一知半解。”
谢纬紧接着说:“我也懂了你许多,女郎,或可相知相识。女郎莫再哭泣!我希望看到你快乐,我知道,你是女郎,但你的名字不叫女郎,我理解你有难言之隐,我不过,只是喜欢你。”
长城公主一脸无奈,“即使给你机会,也要看缘分!”
谢纬点点头,“是吗?与君一番清谈,你的思维绝非寻常女子所及!我真的无法探究你的身世!”
对谢纬说的话公主稍微有些失望,“自以为是!机遇总是留给不懈追求的人。人生的价值不取决于身世,也不单纯地看你做了多少事,而取决于你拥有的身份和能力究竟做了多少事。王僧达称你三郎,天底下叫三郎的人这么多,无从区分,我还是叫你小道士吧!”
“只是个称呼而已,随便叫了,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道士,只是在武当山学了些武艺而已。”
谈到武艺,公主开始变得兴奋,“学了武艺?怪不得第一次见你时,身上背了一把宝剑,武当的剑术还是名满天下的。”
“女郎过奖!”谢纬顿了顿说,“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前日回家看到一个请柬,是赏花会请柬,义兴长公主府上每年都要办赏花宴会,今年也不例外。到时你也去吧,我们一起赏花!”
公主遗憾地说:“可是没人邀请我啊!”
“哦!这不好说,据说长公主邀请的人审查很严格,都是一人一柬,只有看了请柬才能进去。我们不提这事了,今天玩的开不开心?”
“开心!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公主回答。
谢纬遥望远处的小树,不由自主地感叹:“你看远处的小树,依偎在两颗大树中间,枝桠随风快乐地舞蹈!没有一丝忧伤,没有一丝怨言,有父母的陪伴,幸福而温馨!”
长城公主手指河中的鸭子感叹道:“你看河中的小鸭,在两只大鸭中间,尽情地戏水,嘎嘎地欢笑,有父母的陪伴,快乐而甜蜜!”
谢纬感叹:“是啊!没有人间的争斗,没有斗鸭的悲惨,多么幸运!等有了孩子,一定要陪好他,让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谢纬的话让公主有点羞涩,“去,你真的不要脸!”
谢纬知道公主又中了圈套,顿时开怀大笑,“哈哈!你想多了,我没有说你啊!”
“哦!”长城公主羞得满脸通红,心想:是自己理解错了吗?还是自己听错了?
“不要想啦,即使开个玩笑也没什么的。你会不会游泳?我教你游泳吧!”
公主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记忆,那时她的一个小男童玩伴和自己一起玩炒大豆的游戏,玩累了以后,小男童玩伴又说:“那里有个汤池,你会不会游泳?我教你游泳吧!”小公主说:“我不会,你会吗?你若会,我就跟你学!”两个人下到大汤池去游泳,没过多久,小公主就能自己游了,在水中高兴的大叫:“看我会游了!”玩的正开心的时候,被杨修仪的侍女看到并把杨修仪请了过来,杨修仪看到小公主很生气,把她从水里面拽出来,严厉地训斥了一番,然后对小男童说:“你再也不要入宫跟公主一起玩耍了。”后来小公主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小男童玩伴。
美好的回忆很快过去,公主很爽快的答应:“走!我们一起去游泳,我游的不好,你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谢纬信心十足,“放心吧!我通水性、善游泳,如果你以前游过的话,到了水里就能找回那种感觉。”
两人一起游出去,公主迅速找回了感觉,紧紧跟随谢纬游了很远。
胭脂和阿童坐在草地上,阿童问胭脂:“我有个问题想问,不知女郎是否应允?”
胭脂大大咧咧回答:“问吧!”
阿童稍有神秘地问道:“可有男家向你家女郎行纳采之礼?”
胭脂白了一眼阿童,慢慢吟唱:“开门白水,侧近桥梁,小姑所居,独处无郞。”
阿童很高兴,“如此甚好!你也是吗?”
“你问我啊!我喜欢白石郎!”胭脂轻轻哼唱,“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阿童很反感地大声说:“那是神!不是人!醒醒吧!我再问你,你家女郎喜欢我们家公子吗?我看他们两人很般配。”
胭脂反驳道:“什么般配呀?是你家公子邀请我家女郎出来,我家女郎还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喜欢你家公子,刚才在扬列桥我看到女郎把你家公子送的礼物扔到河里了,是你家公子单相思!”
“单相思啊?不可能!“阿童有些纳闷,“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有情有意的!不过,你家女郎若真能嫁给我们公子就不错了,那绝对是高攀了!”
胭脂睁大眼睛看着阿童,大声说道:“高攀了?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
阿童不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家女郎姓什么?是哪个门阀大族,这么大口气!”
胭脂满脸骄傲的神情,“不告诉你,我们家女郎祖上出身寒门,不屑于你的门阀公子,只有女郎明确说喜欢公子时我才能告诉你。”
“出身寒门还这么大口气!”阿童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说女郎喜欢公子时才能告诉我,这样倒很好,看这势头估计等不了多久。”
胭脂一脸疑惑,“为什么?”
阿童煞有介事地解释:“现在很多女郎十三、四岁就嫁人了,我看你家女郎成熟稳重,但一点童心都没有,年龄应该不小了。”
胭脂理直气壮地反驳:“谁说没有童心?刚才不是还在做童年时的游戏?”
阿童放慢了语速,从容说道:“那不一样!看得出来你家女郎应该有十六、七岁,而你应该有十八、九岁了,是不是?”
胭脂想不到公主和自己的年龄竟然被猜到了,便故意支吾其词,“十六、七岁,不要问女郎年龄好不好!你家公子姓什么?多大岁数?”
阿童读懂了胭脂的表情,变得理直气壮,“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你要知道,婚娶之事,儿郎等得起,女郎等不起!女郎十七、八岁都还没嫁出去,再过几年不嫁就要坐牢了。”
胭脂的目光开始躲闪,但语气很坚决,“你不用替我们家女郎担心!”
阿童显得很急,说话声音也变得很大,“我是替你担心!”
公主在河里游泳,看到岸边一片柳树林,感觉有些累了便游上岸晒太阳,谢纬也跟着游过来准备上岸,但看到公主一下子惊呆了,浑身湿透的公主站立岸边,用双手挤去头发上的水分,湿漉漉的身体显得凹凸有致、丰满难掩、杨柳细腰、亭亭玉立、华容婀娜、怯雨羞云,谢纬顿时想入非非,难以自持。
谢纬正在呆想,却不料传到耳中一句,“走开!不要看!”
随后,飞来一脚,谢纬被踢进水里,耳边还传来一句责令,“去叫胭脂把我裳衣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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