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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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听了这惊天的秘密之后,强压住心头的震惊与恐慌,飞快地离开窗前,闪身藏在怡康宫后花园的一颗巨大的树后,那棵树与正殿大门仅有几米之距,如此近的距离,能更加清晰的看到方才所入殿内之人的真面目。
为满足自己极为好奇的心,四皇子铤而走险,趁宫内此时无人,自窗下闪身躲到此处观察。只埋伏片刻后,四皇子便见殿门大开,有些恐慌,恐对方察觉,便尽力将身子缩小藏好,只伸出头来向外望去。
只见闪出那名男子,正是方才身穿侍卫服入内之人,男子鬼鬼祟祟四下观察一番,见园内无人,方才快速自来时的路线向着怡康宫后方快速跑去。
四皇子此时才彻底看清此人的样貌,不禁大惊地倒吸一口凉气。此男子并非侍卫,而是当今朝中重臣,兵部侍郎周楚臣是也。因朝臣会偶尔入宫参加皇子们的生贺庆典等宫宴,故而他对于四皇子来说并非是陌生人,难怪他方才远远看到便觉得面善,只是他换上侍卫服,他便以为是宫中侍卫,未曾想到这灵妃竟与朝中大臣有染,这个发现委实将他吓到了。
见周楚臣身影极快地消失在宫墙后,四皇子也紧张得满身是汗,忘记自己的球还在花园中未曾寻到,便悄悄顺着花园墙角躲躲藏藏闪出宫门,带领一群宫人一路奔回他母妃的翠微阁歇息去了。
躺在寝室内的软榻上,四皇子开始回想方才灵妃与周楚臣之间的对话。已略知人事的他越细想越心惊,越细想越清透,似乎已经知晓那个现下备受龙宠的小皇子季幕远的身世之谜。
惊天秘密的发现令他喜不自胜,年纪尚小的他虽然想不了太多,但已经开始计划如何能让父皇待他也像待小皇子那般宠溺了,完全未曾想到他幼稚的头脑中所谋之事,会将一干无辜的人害的家破人亡而不自知。
半月后,养心殿内。魏容霄抱着粉团似的爱子季幕远,坐在龙椅上抓着他白嫩的小手,正在教他握笔写字。五皇子魏苍彦与大皇子魏玄也被宣来觐见,一入殿中便见他正在教季幕远写字,不敢打扰,乖巧地立在一旁等待他开口询问功课。
小皇子见两位皇兄前来觐见,早便没了方才无人时的认真安静,握着小楷毛笔的小手松了劲,双目也不再专心看面前的宣纸,只向一旁正冲他偷偷笑的两位皇兄咧开小嘴傻笑,若不是魏容霄以手相帮他握着笔杆,那个写了一半的竹字早已写乱了。
见他无心学写字,魏容霄无奈地笑了,垂首亲了一下他肉嘟嘟的侧脸,柔声哄道,“竹儿,这个字写罢方能去玩,专心点。”
闻言扬起小脸儿,季幕远索性松开小手,用乌黑晶亮的双目看着魏容霄奶声奶气说道,“父皇,祖儿不想写了,想跟大哥五哥玩”
“好,那先不写了,桂海,命人带皇儿先去洗漱用茶点,待他母后跟他玩够了再送过来。”闻声心头一软,魏容霄无奈之下只好应了他,命人将他带下去。
自从半月前当着季幕远怒斥了四皇子,将他惊吓到大症初犯,魏容霄便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呵斥其他皇子,唯恐将他再次吓到。
今日他极为不易地将大皇子宣来觐见,还想好生训斥一番他总是逃学不上书房之事,便命乳娘将季幕远带走,以免稍后万一他发怒呵斥大皇子时再让他受惊发病。
季幕远被乳娘抱着向外走,经过魏苍彦身边时,突然伸出小手拉住他的颈项,够着小脑袋撅起小嘴亲了他一口,方才松手被乳娘抱走。
“老五,慕夕”
魏苍彦被他柔软的小嘴亲的乐不可支,满眼是笑转首一直目送乳娘的身影远去,连父皇唤他都未曾听到。魏玄也见父皇连唤他两声他都无反应,急忙用手肘捣他一下,方才让他回神,转头看向龙案前的魏容霄,满面疑惑,“父皇,您唤我与大哥前来所为何事?”
“哎老五,你这心只恐早已跟随竹儿走了吧?!朕唤你二人前来还能所为何事?!前几日因竹儿身子不大好,父皇总是陪他,好几日未曾询问你二人的功课了,今日有空,你且将太傅教的诗经背上一篇。”
“是,父皇,儿臣早已背会,今日太傅在上书房中还夸奖儿臣了,说儿臣近日大有长进,要背哪一篇?您挑吧。”
魏苍彦闻言遵命,虽不想背书,可父命难为,只能压着想追出去找季幕远的心思低眉顺目地说道,说罢便暗自祈求魏容霄最好挑一篇他会背的,否则他当真背不出定会受到责罚。
幸而魏容霄一直与太傅每日询问几位皇子的功课,知道他们学习进度,沉思少顷便挑了一篇今日太傅曰晌午方才教过的,雅篇中鹿鸣一节,命他背来听。
暗松口气的魏苍彦领命开始背诵。《鹿鸣》被他清朗的声音流利的背出,在鸟语花香的五月天,午后撒满日头奢华寂静的养心殿中朗朗回荡,令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呦呦鹿鸣,食之野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背诵声渐收,魏苍彦收声看向龙案前端坐的父皇,见他眉目间满是欣喜之态,便放心而笑。
果然,魏容霄听罢连连颔首,甚为满意地笑道,“好、好,老五当真长进许多,晌午方才学到的,这会子便会背了,好,去吧,去你母后那寻竹儿玩耍去吧,日后要如今日一般用功,父皇便也安心了。”
“嘿嘿谢父皇,儿臣遵命,日后定会不负父皇教导好生用功,父皇,儿臣告退大哥他”魏苍彦闻言一喜,忙上前笑道。见他父皇并无要放大皇子魏玄也之意,不禁替他担心,唯恐他近日频繁出宫与相国女私会之事被察觉,便想说情将他一并带走。
不料魏容霄闻言竟将面色冷下,聪明的他急忙住口,识趣地告退。经过魏玄也身边时,魏苍彦忽闻他轻声在耳边道,“老五,快去将竹儿与母后带来,今日父皇恐要将我狠狠处罚了,快去一会子记得莫要将竹儿吓到,若你看父皇盛怒,就莫带他入内了,若父皇未曾太怒,你便将他带入,好给我解围,对了,先行将药喂了他再来。”说罢,大皇子便似无事般直直立在殿前,双手却背后直摆,示意魏苍彦快些去搬救兵。
魏苍彦见状虽极为不解,却并未多问,只是退下后一出门便加快步伐向着皇后的栖凤宫跑去。一路上遇到宫人无数,给他行礼他也未理,只急着前去寻季幕远玩耍,完全不顾一行宫人在他身后叮嘱声。
“五皇子,您慢些走,仔细摔着了,小皇子此刻定是在皇后娘娘宫中享用茶点,您无需着急。”
只顾垂首暗思大皇兄为何要叫他带季幕远与皇后前去解围之事,快步行走的魏苍彦并未注意前方有人将他拦住,险些撞到后方才觉察,遂顿住脚步抬首向前方看去。
只见四皇子正立在他两步外满面不屑的望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吆,这不是老五嘛,这会子急着作甚去?又是去寻小竹儿玩耍吧?”
“是四哥啊,方才我未曾看到你,失礼。我是去寻竹儿,他还在母后宫中候着我,四哥,那我先去了。”魏苍彦闻言眉头微蹙,碍于他是皇兄,还是给他行礼问安,说罢便不想再理会他,绕开想走。
四皇子见状岂能放过他,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将他伸手再次拦住,满目嘲弄之色笑道,“呵呵竹儿竹儿,整日里都是竹儿竹儿的,你就如此喜欢他?哼,不过是个野种,你们跟父皇还拿他当掌中宝,实在够傻!”
魏苍彦闻言大骇,面色瞬间冷极,望着满面坏笑的四皇子,心中虽气急想要将他狠狠揍上一顿,却恐如此一来会惹得他更加记仇,日后会在季幕远不利,便生生忍下这口气,冷声呵斥,“你、你莫要胡说八道!竹儿乃父皇之子,与你我同一血脉,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若传入父皇耳中,你定会被罚,在这宫中,望你能懂得何事该讲何事不该讲,莫要信口开河连累他人!”
“哼!我胡言乱语?!我那日罢了罢了,与你这傻瓜有何好争,日后自当会真相大白,哼哼届时你便知道那小竹儿的身世了只是不知父皇得知真相后,还会不会像现下这般疼爱那孩子了哈哈哈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四皇子用鄙夷的目光看向面色已然发青的魏苍彦,见他气得全身发抖,心中甚感兴奋,便更加张狂笑着。
不料他的话音未落,面上便被猛然扑上前的魏苍彦狠狠揍了一拳,将他打得头脑发懵一声惨呼。待反应过来便扑上去和双目泛红的魏苍彦扭打在一处,将随行宫人皆吓的面色大变,上前将纠缠在一处的两位皇子拉开。
“唉吆,二位祖宗啊,快莫要打了,这要让皇上得知您二位可会有麻烦,奴才也会被打死的,快来人,将二位皇子拉开啊!”
对宫人连连惊呼声充耳不闻,魏苍彦与四皇子你一拳我一脚地大打出手,最后竟双双倒在地上纠缠起来。因魏苍彦是皇上的宠儿,每日被他亲自提点管教,一身武艺自然较整日偷奸耍滑不好生练功的四皇子强些。又因四皇子口出污言秽语耻笑季幕远,故而他气的刻意使出全力跟他打,并未手下留情。
待身边的宫人将二人拉开扶起,方才发现四皇子似乎吃亏许多,白净的面颊上满是鲜血,气得跳着双足大骂对面面上无任何伤处,只是满目通红浑身是土冷冷看着他的魏苍彦,一张口口中往出直喷血沫子。
“你、你敢打我?!好、好!我这便寻父皇让他评理去!啊啊啊出血了啊!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死人啊,不会帮本殿打这没规矩的老五!呜呜呜”
“四皇子,您莫叫了,快跟奴婢回去吧,五皇子您大人有大量,莫要生四皇子的气他、他毕竟是您的皇兄”
“滚!今日之事本殿不予追究,若日后再见尔等如此纵容四哥胡言乱语,仔细你们的皮!快带着你主子滚!”
见四皇子被自己打得满面是伤,毫无形象气地嚎啕大哭,魏苍彦方才松口,心中也极为解气。他深知不能在奴才面前训斥兄长惹人耻笑,只好冷面含霜地对着几名宫人训道。训罢便拍拍身上的灰尘头也未回地向栖凤宫方向走去,留下气得哇哇大哭撒泼耍赖的四皇子与几名日头下却深感寒意的宫人。
四皇子身边那名自小伺候他的宫人,方才见魏苍彦冷面含霜,不禁心头发紧,暗思这五皇子难怪如此受皇上宠爱。小小年纪尚不及束发,一旦冷下面色竟有种慑人的气场,日后太子之位会是他的也未可知。
自家主子文不精武不通,有的只是满心嫉妒与整治他人的一肚子坏水,整日将心思放在算计旁人身上,全无一丝大丈夫气概,委实难以相处。若是四皇子还不知悔改,日后难免会更招人嫌弃吧?
无奈他人微言轻,在四皇子面前就是奴才一名,一不欢喜便是非打即骂,从未将他当做人来看,就是担心也无可奈何,四皇子向来觉得忠言逆耳,从不曾听他的忠心相劝,方才他对魏苍彦那一番言语,只怕会掀起大浪。那小皇子如此怜人,竟被这等兄长算计,也怪他命薄,只是不知这五皇子能否保他周全了。
“啊啊啊,这混蛋竟敢将本殿打伤!尔等都是废物!不上手相帮,我这就去告诉父皇!”四皇子被打后用衣袖擦着唇角的血迹,气得连哭带骂无处撒气,转身对尚在沉思中的那名宫人腿上便是一脚,踢罢后便向着养心殿方向跑去。
四皇子此举吓得一群宫人慌忙去追,想将他劝回翠微阁。头脑发热的四皇子不知他如此这般狼狈去见皇上告状,其实吃亏的还是自己。宫人们虽忠心相劝,奈何现下他挨了打正在气头上,如何还能听人劝,一心想去父皇面前告御状,定要他父皇一气下将魏苍彦狠狠责罚一顿他方才会解恨。故而他在一干宫人拉拉扯扯喋喋不休的劝慰下,也未曾放弃告状之心,却已经离养心殿越来越近。
大皇子魏玄也待魏苍彦退下之后,心中甚感惊慌。因他极恐近日来连连逃学私会相国之女的事被他父皇发现,要严责他,故而方才命魏苍彦将皇后与季幕远搬来,届时父皇看到季幕远在场,便不会将他责罚太甚。
不敢再拖延时间,大皇子定了定心方才上前向着埋首批阅奏折不搭理他的父皇行礼,“父皇您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哦,五弟方才给您背诵的诗经,儿臣也会背了,您是否检查?”
魏容霄闻声停笔,自奏折上抬眼望向大皇子,见他面目清俊神色紧张,不禁又气又好笑。如此年纪,正值春心萌动时,也难怪他整日无心向学,流连在他未来的岳丈相国家中,私会他家千金小姐了。
无奈之下,魏容霄暗叹一声,冷下面色问道,“哼!你整日里忙着与相国家的千金私会,如何还会有空上学背书?!那相国家的千金,近日可好啊?”
闻言大皇子面色惊变,知道他私自出宫事被父皇察觉,急忙上前一步撩袍跪地认错,轻声道,“回、回禀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求您网开一面,莫生儿臣气,儿臣自明日起便再也不敢私自出宫,好生前去上书房读书,不敢再惹父皇生气。”
“你即知错,那便将你近日所为细细讲来给朕听,若有半句虚言”
大皇子闻言急忙以双膝前行几步,扬首满目急切地认错,支支吾吾道,“父皇息怒,儿臣定不敢哄骗父皇其实、其实儿臣近日频繁出宫的确是去相国府中玩耍,顺便顺便与心柔、不对,是与相国大人的千金谈诗论画,聆听她弹琴,故而,故而荒废了学业,父皇,儿臣知错了,日后定不会再去见她,将落下的功课加紧做好,您万万莫要取消儿臣与心柔的亲事,求您了,父皇”
魏容霄见他如此急切恐慌,甚怕他将婚事取消,可见那女子已然将他勾得神魂颠倒,情根深种了。转念一想如此也好,二人两情相悦总比相敬如宾面和心不合好过甚多,日后完婚出宫另过,也不会夫妻不和家中不宁了。
想过后,金容笑竟一时失笑,唇角不由自主微微勾起,轻笑道,“哦?朕何时要取消婚事了?!其实是父皇见你近日委实不知上进,整日里去相国府上私会他家千金,若传出去岂不是毁人清誉,害相国整日惶恐不安,你身为皇子,他不敢制止你去,已上奏朕想要你与他的千金择日完婚哎,朕并非不愿你和那孩子见面,但你二人年纪尚轻,过早成婚便会分心,你几位皇弟都比你年幼,朕还想多让你再学习两年治国之道,若你如此早便大婚,朕倒当真有些不舍”
“父皇,儿臣听您的,您如何安排,儿臣便遵旨,您莫要难过,是儿臣不懂事,惹您担心了”
“嗯,既如此,那朕便不罚你了,起来吧。”
“谢父皇”
魏容霄见大皇子如实将事由讲出,无一处虚言,且知错能改,甚感欣慰,便将他唤起,又问了些国家政事,见他也能回答上来,也就不再生气,只叮嘱他要好生学习治国道。
大皇子因父皇未曾怪罪于他,心中暗松口气,受训后表现的极为乖巧,安心与他聊起国事来。正在父子二人说话间,幽静的养心殿外一阵喧哗,似乎还夹杂着哭闹声,将魏容霄吵得心烦不已,皱起眉头命桂海前去查看。
半晌后,桂海方才自殿外入内,满面为难踟蹰少顷,行礼支吾道,“启禀皇上,殿外四皇子求见他、他说您现下必须见他,否则否则便会不走。”
“哦?老四求见?是来背书的?宣吧。”
“皇上”
魏容霄闻言倒有些意外,浅笑端起茶碗饮了口茶,方命桂海宣他觐见。桂海看看一旁站立着的大皇子,支支吾吾上前,似有为难事不便讲,便俯身在魏容霄耳畔轻声说了少顷。
大皇子见他父皇听罢面色急变,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直觉上感到四皇子现下求见并非好事,只求与魏苍彦季幕远无关便是。
“云鹤,你且先退下,父皇的话你要记住,对了,去看看你母后,竹儿也想你了,无事多陪陪他,莫要整日想着去见那姑娘,你弟弟也要关心一下,去吧。”
魏容霄听罢桂海之言,沉思少顷对大皇子叮嘱一番命他退下。见他出去后方才将手中茶碗狠狠摔在地上,怒道,“去,将老四给我唤进来!竟敢与人打架,当真是闲的皮紧了!”
“皇上息怒,您先莫怪四皇子,他年纪尚小,难免会淘气顽皮,面上还带着伤,老奴问他他又不肯说跟哪个打架,其中定有缘由,您好生问他便是,莫要吓到他了。”
不顾桂海相劝,魏容霄气的面色发青,怒斥道,“啰嗦!他即敢与人打架,还敢前来告御状,九成就是他的错!给朕宣!”
“是,皇上,传四皇子觐见”
桂海话音未落,便见四皇子自殿外哭嚎着闯入殿内,一入内便撩袍而跪,高声哭道,“父皇!呜呜您要与儿臣做主啊老五,老五他方才将儿臣堵在路上,命他身边的奴才将儿臣一顿好打,您瞧,您瞧,儿臣的脸都快被他们打烂了,若非儿臣跑的快,只恐见不到父皇了啊”
魏容霄乍见四皇子满面是伤,心中一惊也有些心疼,不过见他身为男儿身,毫无骨气嚎啕大哭,行为又似市井无赖,言语间更是漏洞百出谎话连篇,不禁气的将方才那丝心疼转换为怒气,对他怒斥道,“住口!混账东西!满口胡言!朕绝不信这皇宫中有哪个奴才胆敢对主子动手!你到底为何与老五打架,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朕不但不会信你,还要狠狠责罚!”
“呃父皇,是、是老五亲自打的,呜呜呜当真是他亲手打的儿臣啊父皇,儿臣方才不敢讲实话,实在是他威胁儿臣,说,说若将他供出,他便还要打啊呜呜呜”
四皇子被盛怒的魏容霄厉声呵斥吓的猛然收住哭声,打了个嗝才回答,不过不敢再哭闹,只是哽咽抽泣着,无奈越讲越生气,最终还是哭出声来。
魏容霄被他哭闹的头疼,气的面色发青冷声问,“你!那老五他为何打你?!”
“他他路遇儿臣,便与儿臣相持不下,儿臣见他气势凌人,便想绕道走,未曾想,未曾想他不但不让儿臣走,还、还将儿臣狠狠揍了一顿,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呜呜”
“哦?老五会无缘无故将你拦下打你?!你若还是满口虚言,那你便回去吧,朕还要审批奏折,没空听你在此胡言乱语。”魏容霄听罢冷冷笑,说罢拿起龙案上朱笔垂首开始批阅,不再理会地上跪的四皇子。
见状四皇子心有不甘,本想爬起来告退,又委实咽不下方才魏苍彦打他那口气,跪在地上将心一横,仰首对魏容霄道,“父皇,儿臣方才是有虚言,可儿臣不敢将真相讲出,怕、怕您会生气其实其实老五打我,是、是为了竹儿”
“尔等都退下,未经传唤不得入内你可以说了,此处就朕与你二人,讲吧。”闻言自奏折上抬首,魏容霄心中一动,四皇子言语闪烁,令他深感不安。
盯着四皇子看了半晌,方才将宫人悉数退尽,魏容霄起身向前方跪在地上的四皇子走去,将他自地上拉起。
四皇子踟蹰片刻,自知此刻无法再说谎哄骗,沉默许久之后终再次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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